“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不知道,我是在用想象维持对你的爱情,还是在用你维持我想象的能力。”
刘瑜在她的《孤独的像一颗星球》一文里这样写道。这一篇文章里还有一句这样说:“也许我对一些遥远的东西,有一种偏执的倾心”。
想象、倾心——对象都是自己不曾得到、甚至无法去了解的东西。就好像现在的我,又像是回到了初中时的处境——曾经一起努力的小伙伴们登上了我到底不了的“高地”,于是我总在“山底”想象他们眼前那美丽的风景,也想象着有一天凭自己的努力也到山顶游览一番。小升初是这样的结局,高考后竟也是一样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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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英班里,我享受着最优秀的师资,拥有着一切以”节省时间”为目的的特权,身边聚集着几乎是这个年级最优秀的一批同学。那时我身处高地,便无需再凭借想象去生活,我的耳朵和眼睛让我大概知道身边的同学是怎样学习,他们都是一个个怎样的人。他们在我的身边,因此他们的形象并不停留在分享经验时的演讲台上,也不驻留在年级排名名单的前列。既然在身边,便不需要靠想象、去张望。
可是我想,人是需要一点想象的空间的,因为想象的可能远比事实要美好。就好像我们总觉得那些站在山顶的学霸一个个都是废寝忘食的读书人,是这种“觉得”维持着我们心里对于优秀的定义,于是我们提醒自己“比不上他们,也要坚持终生学习”。但当近距离接触,或许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早晨起的比我们晚,也不像屁股总“黏”在凳子上一样的省时间,也不总是只爱学习不热爱生活,甚至还早恋。
想象是一种主观的、带有倾向的意念,你所幻想的那些美好的人其实就是你想成为的那种人,想象着他们是这般,于是我也这般去做,想象带给你一种信仰与信心。
高考结束,我来到华师,重新开始我需要依赖想象而生活的日子。临湖轩曾经的伙伴们去了北大、复旦、南大、中国政法等等,在高考分数的定义里,他们实实在在的比我优秀。每当我在华师面对着或经历着一件事情时,我总有无数的机会去想象——同样的一次典礼,北大的演讲会不会更能激励人心;同样的一个宿舍,他们及他们的舍友会不会比高中更拼命的努力;他们的大学课堂上老师说话会不会更有思想、更幽默风趣、更连贯而没有羞涩与停顿?
其实很多想象是已然拥有答案了的,因为他们更优秀的事实就摆在那里。但是因为这答案还有着许多细节,只要不是亲历者,就有无限张望的空间。或许他们不是这样,但那更美好的样子出现在了我的想象里,于是我要朝着我想象的、义无反顾的去追寻。
昨天是我上学以来第一次看朋友圈,看到李汶*和王宏*齐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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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其实心里还真的有点“柠檬酸”。认认真真看过樊锦诗的人生经历、做过一定量的摘抄、随笔里几次提及她的我,绝不仅仅把她当成“曾经的作文素材”来对待,而是敬仰。然而,我并没有机会见到她的真人。我想了想,汶*考上了北大、樊锦诗是北大校友是事实,他们的一面之缘是注定,我的羡慕是当然,所以也没有必要过于伤心。见到本人,亦不能够如何,没见到,反而保留了我想象的权利,让她像我所敬佩的一般,一直一直驻留在我的脑海。
一边生活在现实世界,一边张望着想象中的人、事、草原和田野,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等哪一天已然只身站立于山巅,再没有想象的必要而孤独求败的时候,反而会觉得“高处不胜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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