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为你写一首诗,纪念你来过我的领地,带来狂风大作,砂石乱飞,然后席卷一空,蓦然而去。
没能好好对你,比没能与你在一起,将会是我内心更大的遗憾。不怪他人。是我没有足够长久和高涨的情绪,能量萎缩,急剧熵增。也曾每天用很多时间,无缘无故想到你,像是在不知不觉走近风口漩涡的边缘,自然而然就扑上去,很快无法收场的跌落、陷入,和你一样扑扑腾腾、百般挣扎、无处可逃。
你我,都不是善水的人。
也许是不再年轻,很难再为爱义无反顾。也许是心力交瘁,无力滋养自己更不能浇灌他人。于是躲进一种哲学式的生活,总是不断否定和追问意义,难以随风狂舞。可是爱,总会让人莫名其妙,变成诗人,所有感官突然觉醒,整个人间光怪陆离。内心里的两个我,为你而战,疯狂已久,无以为继。
哲思之我,在事实之前就探讨各种概念问题。比如爱是什么?幸福是什么?到底想要些什么?每一个问题,就像是一个金钟罩,把我牢牢盖住,绑住我的手脚,按压我欲血沸腾的细胞。
诗意之我,想你的样子,你的眼神,想你的手指修长像五线谱,每一个关节都是好看的音符,我愿意浑身血肉凝成一团泥巴,任你揉捏雕刻,也愿意每颗骨头拆下拼成一块魔方,随你摆弄旋转,心甘情愿就此做你手下败将。
然后,想你必和谁在一起,想你的晚安之后怎样睡去,不能忍受你说的每一个“再见”,无力承担分秒的寂寞。那是一种相当久远又熟悉的爱情的味道,诱人,恼人,黏人,只是对我而言,总是夹带着风沙漫天,让我着魔,天旋地转,乱了阵脚,迷了眼睛。我的世界看不见任何其他人和事,除了你,一片荒芜。我想占据你全部时间,奋力砍杀,像征服一场战事。但爱,不是救赎。
每一个经历过痛苦剧变的孩子,都需要一个暴风战士的守护。你是我心里的英雄。你一定不喜欢我这样说。我记得你为我做的每件事,记得你每次丧失原则不与我争辩的笑,记得你为我画的每一幅画,记得你替我分忧逗我开心,记得你因我失眠为我煎熬,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我与你必将一起慢慢变老。
只是,我,需要爱与被爱,更需要自我。需要相依相伴,更需要孤独。
谁不是带着伤痛前行,哦,暴风少年,你最清楚。我依然为你心疼。逆风飞扬,是你独特的标志。我喜欢你那不可一世和满不在乎,自命不凡的小镇青年,孤傲,是我为你起的名字。你要记得,成为你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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