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良最近很久不跟我讲那些女孩子的故事,我倒是有些不大习惯。二个人的时候场面过于冷清,但是我还是会怂恿他讲一个,再讲一个。
他没有理我,耷拉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呼唤了他几次,才将她的魂魄从远方拉回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应我。
“这么心不在焉,是不是又被女人甩了?”我开玩笑的说。
“懒得理你。”他不理我,低下个头,继续想心事。
“说出来嘛,帮帮你,好歹我是女人,总比你了解那些女人吧。”我逗他,想引他说出他的故事。
没想到这句话还真有用,激起了他的心情,他倒是来劲了。
“我问问你,老实回答我。我的头发是不是真的很难看?”没想到他又在纠结头发,可是已经纠结很久很久了,况且他也知道的。
“是有点,你就不能改变一下嘛。”我实话实说。
“怎么改?你也知道,我买了几箱的防脱生发水,一点用都没有。我现在还在加大力度洗头,已经一周洗一次了”他的苦恼,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什么?”我正在喝水,一口喷了出来,“一周一次?”
“对呀,是不是很勤快?”他还希望我夸奖他。
“怪不得你的头发掉的那么厉害,都是油脂害的”。
妈呀,吓死我了,现在还有人一个礼拜洗一次头发的,怪不得他头发这么油。
“你找到原因了吗?是什么意思啊?”他迫不及待的问我,想知道原因。
“我们可是一周洗两次或者两天一次呢,头发油脂分泌过多,会导致脱发的。”我解释给他听。
“真的吗?难道不是洗得多掉得多吗”?
他的逻辑思维那么总是那么清奇,异于常人,反正每次都那么奇怪,我也不深究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发型很丑?”在得到我的确认后,他跑进了厕所,五分钟后又跑了出来,“看看现在是不是好看一点。”
“看不出来。”
“什么?不不,你再看看,我用了摩丝,把头发拉高了。”
说完,他指了指头发,我继续摇头。他又跑进了厕所,拾掇了一会儿,五分钟后又继续跑出来。
“我认为这样比较好看。”
恕我眼拙,真没看出来什么变化,三次都是一个发型。气的他不再跟我说一句话,自顾自的,又进厕所不再出来了。
纠结完他的头发,又来问我他的衣服。
“你看我这衣服好看吗”?
“今天穿的那件外套?”
“嗯。”
“是不是上次你说的,在地摊上花25块钱买的那件啊?”
“对,是不是颜色偏蓝了一些?”能知道颜色不好看,至少说明他眼睛没瞎。
“你自己说,25块钱买的棉衣能好到哪里去?一分钱一分货,这衣服料子差,质量差,款式老,没有一样是可取的。”简直一无是处,我实话批判。
“有那么不堪吗?是不是见不了人?”他一脸认真的,眼巴巴的望着我。
“废话,25块钱T恤还有可能看看,但是棉衣啊,老兄,如果这都能穿,让人家几百几千块的专卖店,是要来干嘛的呢?”
“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他若有所思,却又不死心:“但是真的这么差吗?”
“我骗你有意思吗?看你没有审美观才提醒你,谁让你这么大龄青年,至今未婚。心情不好了还影响上班,你还不是把工作全部推给我。”我撇撇嘴,不屑的说。
明良露出了紧张惊慌的表情,他又开始紧皱眉头,不知道思考什么?一边在办公室内踱步,一边不停搓手,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
突然他冲了过来,对着我说:
“那这样你告诉我,我应该买什么样子的衣服,去哪个店里买比较合适?你告诉我,我今天的工作全包了,你看怎样?”
被他吓了一大跳。
好难得,经常把工作扔给我这个新人,一个人偷偷和女孩子聊天的他,今天竟然主动揽下了活,这很反常哎,肯定有猫腻。
“说,是不是有女朋友啦。”我逼问着她。
“没没,还不是,不是。”他讪讪的笑道,又开始不安的搓手。
我也习惯了,没到结婚,他都不肯确定女朋友的,怕被无缘无故的甩,多没面子呀,还不如不承认。
“你觉得我宿舍的床单是不是该换了?”这种事还要我说吗?脏就换,不脏就不换,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还要来问我。
他那床单我无意中见过,不能说很脏,但存单已经褪色严重,中间呈人字形,一片黑色。人体的油脂全在上面了,看上去真的很恶心。
“换当然换啊。”我回答的斩钉截铁:“还有你的被套,看不见本来的颜色了,蚊帐上几年没拆了洗吧,全部都要换掉”
反正我不用我出钱。而且他邋遢的样子,我们早看不惯了,最好哪哪都搞干净。
“那我买套便宜的给换上。”抠门,一如既往地抠门。
下了班后,他破天荒的洗了个头发,又洗了个澡,去了我建议给他的几家专卖店,便宜质量又好,还真的把宿舍的床单换了,蚊帐换了,被套换了。
史无前例。
他这么下血本,和平时斤斤计较又懒惰邋遢的人设完全不相符啊!肯定是有心仪的女孩子了,而且这个女孩子,跟以往交往的那些女孩子非常不同。
不然明良不会脱胎换骨般,不仅虚心听取意见,还积极把个人卫生,宿舍卫生统统搞了一遍。可见这女人不简单啊,要么是他喜欢的类型,要么社会地位都不低,值得他这么小心翼翼。
虽然他不承认,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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