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伐善,晓涵妈妈特别有感觉,她说她一直帮人夹菜,若不是听了今天的课,周围的同学们都会被她夹个遍;在家里也夹了几十年了,孩子现在是把她夹的扔回来,但是她还是没什么感觉。伐善这个词把她震到了,伐善不过是自己觉得善意的,强迫别人去接受。伐了自己,伐了别人。我听着很有趣,原来强迫别人接受好意,还有这样好听的名字,未免显得我太寡闻了。
因为薛先生的褒贬扬抑非常明白,所以之后的分享便开始入骨入髓。有一位心理学硕士妹妹分享的很让人有感觉,她说她平时给别人上课很是无趣,一直找不到原因,这次听别人介绍来听薛先生的课,终于找到原因了。介绍她来的朋友说薛先生上课废话比较多,偏偏是这废话让她着迷,吸引着她,她明白她讲课太求目标和效率,干巴脆便没有了情没有了意没有了温度(大概是这样,隔的有点久,不太记得原话了)。听她分享,我看先生露出笑容,最后听完分享,便说我插几句话。先生特欣赏废话那俩字,觉得这是他授课的精髓,西方人讲心理学就是力求简练精准剖析效率,直达目标,目标是让人懂,却不知道中国人的学问却不在此,而是在不经意间让人悟,这懂和悟两字却有大的区别。
先生开始讲虚空间,他问我们几个听过六七年前课的,是不是讲课的方式已经大不同?以前还是讲很多实,干货很多,如今是虚虚实实,多半都是虚,让出许多虚空间,多了许多回味咂摸。
这让我想起王羲烈跟我们聊的,应该用中国人的方法讲国学,现在多半是中学西讲,用西方科学分割精讲,完全是讲不通的。中国人讲道,讲悟,讲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西方讲实证求证。用有讲无,如何讲?
又想起蔡老师跟我们扯皮,他说他讲课多是废话,看似无意实则有心,有心的人总是会从这废话中得到那么一两句他需要的,这便足够了。
二位都和薛先生一样师承胡兰成,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处。
每人分享甚久,先生一直仔细倾听,到点即提醒,然后告辞,飘然而去,听说他作息极规律,我见他如此奔波忙碌,依然红光满面,腰杆笔直,非常佩服。先生长我四岁,学问长我四十年,身体健康却远小于我的样子。感慨池上水土,更感慨学一门对的学问,多么有益身心,有他做标杆,努力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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