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的奶奶心灵手巧,每年冬天都会酿一大缸米酒。奶奶说:“米酒酿的好不好,跟酒曲息息相关。”酒曲都是买现成的,小时候就觉得一颗颗如汤圆大小的酒曲很好玩,但不懂到底是什么做的。现在知道酒曲制作过程很讲究,采用糯米或粳米为原料,打成米粉,绞取蓼叶或蛇麻花的汁,和米粉拌匀,揉成面团,切块,高温蒸煮,移入曲霉的分生孢子,然后保温培养,入匾培养,换匾,并匾,装箩,出箩,最后晒干。
奶奶酿酒用的是粗加工的粳米,只加工了一遍,颜色泛黄。粳米要浸泡一天一夜,淘洗干净,并基本沥干水分。蒸笼用水浸泡透并洗净备用,家里特意保留了一个灶头,在锅里加适量水,蒸笼放在锅上,里面垫上蒸布,防止米掉下去,将沥干水分的粳米倒入蒸笼内,烧火将米饭蒸熟。
蒸熟的米饭倒在竹篾编制的篇里,铺开晾温, 奶奶说:“太烫的饭做出来的酒容易酸。”米饭在晾温的过程中奶奶会洒好几遍水。酒曲提前碾成粉末状,100斤米大约需要450克酒曲,待米饭不烫手了,就把酒曲和米饭拌均匀,薄荷特别喜欢看奶奶做米酒,奶奶一边拌一边跟她讲注意事项:“洒水是为了让米饭快点降温,也是为了拌酒曲的时候不粘手。”家里有口陶瓷大缸,洗干净用开水烫过,在缸里撒上一层酒曲粉,把米饭一层层铺在大缸里,等所有的米饭都铺好后,在最上面再撒一层酒曲,表面上适当多撒点,将米饭抹平压实后,奶奶会在米饭中间挖一个圆柱形的空洞,不用太深。将3-4瓢不烫手的温水轻轻地洒在米饭上,以免冲掉之前挖的洞,完成上述步骤后,用塑料薄膜把缸口封起来,用包装带把塑料薄膜系紧,盖上草盖或者是旧被子,保温。等24小时后,奶奶会打开盖子,看一下之前挖的洞里是否有清冽的液体,假如有并且量较大,说明米酒初步制作成功,也就是我们平时在超市所见的醪糟,这时把洞里的液体舀起来,轻轻地浇在四周的米上,草盖、被子、薄膜就要揭开,换成比较透气的竹篾篇或锅盖放在缸口上;如果量不大,就要将半盆30-40摄氏度的温水缓缓地沿缸四壁倒入,仍然盖上薄膜草盖,这时就要经常揭开看看,洞里是否有大量清冽液体,一旦有了,就不需要保温了。此时的醪糟很好入口,但是太甜,每天早中晚3次,奶奶会把洞里的液体洒在米上,大概7天后,就可以兑水了,准备几盆不烫手的温水,缓缓地沿缸四壁倒入,不要冲掉挖的洞。等3-7天后,就可以品尝香甜可口的米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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