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部分 被造者的花环人民的合唱
没有契科夫和托尔斯泰,我们无法生活
讲述者 来自疏散区的姑娘 卡佳
他从小就被教导要照着书本生活,但是这次的灾难作家们一无所知。他们只能用自己的生与死帮助学者们了解。发生爆炸时人们都不会联想到战争,而是把它当成一次普通的火灾。卡佳和其他孩子一样还会跑去电站看热闹。
他的一家很幸运在城里被收留。但却被像广岛“被炸者”一样对待,他们曾经拥有的一切衣服物品,食物,花草都成了有毒的东西,他们本身也是。他们被观察,记录,作为实验品满足人们的好奇心。他被告知恋爱,生孩子都是罪孽。他说“难道我错在想成为幸福的人……”
圣方济各曾给鸟儿布道
讲述者 电影摄影师 谢尔盖。古林
他讲述了自己在疏散区拍电影的所见所闻,很细碎的各种片段。他说我们所有人都是《启示录》的传播者。电影中需要英雄人物主人公,需要一片祥和,鸟语花香。所以一些东西不能拍进去,高层领导迈着四方步走在新铺的柏油路上…酒鬼司机带污染区的幼儿园孩子撤离…农庄主席用汽车带走家里的物件…在隔离区工作半年的人不能享受优待…一些人有一沓证明像个英雄…
故事片播放后,有个孩子问为什么不能帮助留下来的动物?讲述者无法回答…我们的艺术都是关于人的苦难和爱情。人道主义在极端的情况下是相对的…摄影师想拍一部新的电影,用动物的眼睛去看一切。而有人却质疑他为什么要向鸟儿布道。
无题——呐
讲述者 农村卫生员 阿尔卡季
他说,我不想用他们的不幸来做交易,发表一番哲学讨论。每天他都能听到人们的抱怨哭泣。满满一走廊的病人,他们在等待。很多孩子没有头发,没有眉毛,没有睫毛。他们浑身都疼,像奶奶一样。他只希望来访者别再招惹我们,我们还得在这儿生活。
两种声音——男人的和女人
讲述者 教师一家 尼娜和尼古拉
她说。孩子们上七年级时就已经开始讨论死亡可怕不可怕。他们眼神空洞,冷漠,躲闪。他们总是萎靡不振,疲劳不堪,面色苍白,反应迟钝。医生说他们生病是因为精神紧张。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伦琴和小剂量理论。父母无力购买“无毒”的食物,不能给孩子们做好“清洁”。她说我们没有可以遵守规则的人民,有文化的人和特定日常文化的规则是不存在的。我们的文化突然变成了一只装着旧手稿的箱子。
他说。我们的敌人换了另一种面目。我们受到过军事教育都有军事思维,但是切尔诺贝利不同于列宁格勒围困。我们的敌人在面包里,盐里,我们呼吸着辐射,吃着辐射。我们试图找到负罪者,我们该与谁做斗争?我崇尚人类的知识,知识本身不是罪恶。皆学者到今天也是切尔诺贝利的牺牲品。那些出国的孩子们被“展览”之后收到礼物,他们却很难融入现在的生活。世界分裂了,我们是另一种人,切尔诺贝利人。
神秘的东西在爬,往你身体里爬
讲述者 记者 阿纳托利
切尔诺贝利灾难之后,留下了一个切尔诺贝利神话,报纸和杂志在比赛,看谁写的更可怕,而那些特别喜欢害人听闻报道的人都不曾在这里待过。我的笔记本录了很多真实发生的事情。编辑部主任说你要去写英雄…。可谁是今天的英雄?我的信仰每天都在遭受侵蚀。我们只能写好的,不能写坏的也不能写有不可理解的。我们最好通过传闻和笑话了解这个世界,这是一场发生在我们人类身上的太空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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