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合唱
讲述者 清理人的妻子 ,医生,移民,记者,助产师,水文气象学家等十余人
助产师说,产妇生下孩子并没有喜悦而是着急检查孩子是否畸形。
教师说,他们突然被要求铲草皮,没有任何护具,这是在履行义务。生活看似平静,能感受到一种恐怖的氛围,仿佛一场战争。
移民说,针对要求他们撤离,并承诺三天后可以返回。这与父亲讲过的战争不同。我们原来的村子有三座坟场,一座是人的,第2座是被枪杀的狗和猫,第3座是我们的房子。就连我们的房子也被埋葬了。
镇上的居民说,听说距离我们40公里的切尔诺贝利爆炸了,我们躲回家。我的朋友和他的丈夫逃到我家。几个月后当局说火灾已经被控制,没有什么特别的当地人在正常生活。我们相信了…
镇上的居民说,猪牛羊在街上乱窜,运送肉类的车队被遣返,空气中的腐肉味儿几天没有消散。他们隐藏灾难,隐瞒试听,其实人们早晚会知道。
经理人员说,民防部门负责人告诉我们一些简单的核战争知识,然后我们搭乘直升机飞往污染区,按规定穿上全套装备。被告知不能和人们交流,不能引起恐慌。现在我与这一切生活在一起。
当地居民说,我记得电视节目中的一个片段。记者拿着军用辐射检测仪,检查食物,也是说一切正常,说一切都是西方在散布恐怖,是谣言……
产妇说,医生劝我堕胎,因为我的丈夫在切尔诺贝利待了太长时间。我在书里读过爱会战胜一切,甚至死亡。后来孩子出生了,是死胎。,是个女婴,少了两根手指。
医生说,我的丈夫受到高等教育,我们一直相信这是一场恐怖袭击,是敌人的破坏活动。说人们一直在颂扬英雄主义,军人的英勇形象。没有人告诉我们放射学家在哪儿,物理学家在哪儿?
当地居民说,我身边有很多原因不明的死亡,医生给不出解释。有的人莫名其妙的疯了。
当地居民说,害怕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给了我一个辐射剂量检测仪。我洗衣服他会响,我做饭他会响,我铺床他会响,它对我有什么用呢?我的孩子得了一种血液病,我整天带着他们去医院。所有的妈妈都不在病房里哭,就排着队到卫生间或浴室里哭,我们要装出快乐的样子。
疏散区居民说,王者追悼日他们允许我们去墓地祭岛,但不能回自己的院落。我从家乡带回一颗丁香种在我这里。
当地居民说,在那些污染地区,有几年人们会得到丰富的物资,他们更愿意留下来,在这里的集体农庄报酬更高。我弟弟从远东来做客,他说你们这里就像一个“黑匣子”。我曾经以为我们可以像别人一样生活。原来我们是为未来记录信息的黑匣子。
儿科医生说,字的情况完全不同于成人,那么对于自己的诊断结果,诊疗过程,药物都一清二楚。当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时,脸上会出现惊讶的表情,他们感到莫名其妙……
清理员的妻子说,医生说我的丈夫得了白血病,他从切尔诺贝利回来两个月就病了。走的那天他说要去集体农场工作。如果我知道他会变成这样,哪天我会锁住家里的每一扇门……
一位母亲说,我和儿子在医院已经住了两年了。那里的女孩会在病房里玩布娃娃,会让布娃娃闭上眼睛,意思是他要死了。女孩们说布娃娃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活不了,他们生下来然后就会死。我的儿子7岁了,每次睡着我都怕他睁不开眼睛。
当地居民说,前不久我们庆祝了新年。桌子上的食物都是切尔诺贝利的原材料制造的,就着铯和锶一起吃。不然呢,我的退休金买不起,也买不到其他东西。大家围着餐桌唱歌,就好像不曾经历过切尔诺贝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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