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旧的工厂里面,周围是生锈的工具,身后是悬空的楼梯,楼梯下是一只空了的油桶,我的右边有一根一直滴水的旧水管,当夜晚降临的时候,身边只有一滴水落入泥土中的声音。这里不会有杂草丛生,不会有任何生物,当然,除了我。
我来到这个工厂,不,准确说是来到这个世界。我从来都没有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在一艘特大号的轮船上去世了。我也在船上。我记得当时风平浪静,我替我的妻子拿着雪白色的围巾,她抱着我三岁的熟睡的儿子,我们在下等舱等着服务员为我们拿来感冒药。
我们等来的不是为我儿子治病的感冒药,而是我的妻子去世了。
我打碎他们端来的葡萄酒,撕毁所有关于我儿子去世的消息,他们都说我疯了,大声地警告我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可是怎么可能?我穿过船舱找到我拿着我妻子的雪白色的围巾,他们笑我无知,笑我神经兮兮,又再一次告诉我,妻子和儿子已经去世二十年了。
我看着天上的星星,明明还是那个夜晚的星辰排列,我从手边拿过一只生锈的扳手,低着头在土地上画出星辰排列。
时间真的没有过去。
新手上路,请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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