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冬/文
举起酒杯,想起了一个名词,一个人名,杜康;放下酒杯,忆起了一段历史,一种情怀,杜康。在历史厚重的中原腹地,在山水相连的古都之畔,在杜鹃花灼灼盛开的地方,在汝阳,地下汩汩不绝的杜康泉奔涌而出,日夜流淌,和谷黍,经日月,化为五千年不改的醇香,醉了中原,醉了华夏。
很少有一种东西能像杜康酒这样,无论文人骚客,还是权贵政要,抑或绿林好汉,哪怕平头布衣,不用择时,不必择地,心情好坏无关,得失宠辱不计,举杯落盏之间,愁颜立刻舒展,兴致即上心头。
杜康酒,五千年来,浸着文化,润了精神。青梅煮酒论英雄的豪迈,杯酒释兵权的计谋,举杯邀明月的情怀,一壶浊酒喜相逢的悲欢……在历史和现实的长河中,太多和酒有关的故事在时间的蒸腾下风干,成为文字和谈资,只有这杯酒,依然平静而火辣,沉着而精神。
当然,酒不是中国的专利,世界各地的葡萄酒、威士忌、伏特加、朗姆酒、甜酒、清酒……林林总总,不胜枚举。但我宁愿相信那些都只是一种爽口的饮料?一种餐前餐后的点缀?一种御寒提神的液体?他们都不能和杜康相比。杜康已经不仅仅是一杯酒,而是一种文化符号?一种精神象征?
关于杜康酒,有很多故事。杜康空桑余粮而成琼浆,刘伶三杯杜康醉三年,曹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千古吟唱……当然,杜康的故事还要和一代伟人周恩来紧密联系,那句“复兴杜康、为国争光”的指示,让一代代杜康人坚持不懈,不辱使命。新的时代,杜康凤凰涅槃重获新生,整合了资源,重树了品牌,千年酒树如今枝叶依旧繁茂,在杜康河畔,笑看历史的风云变幻。
在盛产杜康酒的地方,七彩鸳鸯虾对对相抱,鸭产双黄蛋,人多生双胞胎,传为佳话。在那个地方生活的人们,常饮杜康泉水,久闻杜康酒香,少病少灾,老人健硕,孩童聪颖,与其说是那方水土的神奇,不如说是酒的精神滋润使然。
酒席间,杜康酒乡的人常会讲一个小故事,说杜康酿酒未成,得神人指点,集秀才、兵士、乞丐三人三滴血而成。故酒字有三点水,喝酒亦有三种状态,初饮如秀才文质彬彬,酣时如兵士摩拳擦掌,醉后如乞丐烂如滩泥,这只是笑谈。但酒真如人生,瓶中看时静若处子,入口间烈如青春少年,细品后味如憨厚中年,回味时,俨然似长髯老翁。
这一杯杜康,得水的柔情,经火的热烈,在时间的发酵中,愈加醇厚香浓。
醉了啊,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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