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不识书中意,再读已是书中人。记得读书时,老师讲鲁迅先生写的《故乡》时,印象最深的人便是杨二嫂 ,到现在还记得老师在描述杨二嫂的那双像圆规一样的腿时,不少同学还在下面捂着嘴巴偷笑。后来同学还用这词来恶搞长得又高又瘦的同学。今天再读《故乡》,不禁觉得背后一凉,我们怎么活成了《故乡》中的人呢?
你们都逃不出我的手心“我”,老爷回到了别了二十多年的故乡,不为别的,是专为了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卖给了别姓,搬家到谋食的异地去。只是我们不曾卖老屋而已,而是在故乡留了一栋空房。在家里见到了年少时的亲朋好友。
我年少时的哥们闰土是“我”儿时的哥们,小时在父母的庇护下,他可以在西瓜地里,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刺猬尽力的刺去;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带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银晃晃的项圈;在雪地里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捕鸟。给我讲无穷无尽的稀奇的事,后来还托我的父亲给我带了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
中年的哥们回到故乡后看见的闰土已经是多个孩子的父亲,被多子,饥荒,瞌睡,兵匪,官,绅压得他像一个木偶人了,满脸的沧桑。我们和闰土一样长大的人,不曾活在闰土的年代,却摆脱不了他的沧桑!生活不容易谁也没有资格取笑他人,看低他人。
小时候抱过我的美人杨二嫂年轻时人们叫“豆腐西施”,总擦着白粉,额骨没有那么高,嘴唇也没那么薄。杨二嫂再站在我面前,俩手搭在髀间,俩条腿像是细脚伶仃的圆规,还有着一把尖利的怪声,总结有钱人的套路“真是愈有钱,便是一豪不肯放松,愈是一豪不肯放松,便愈有钱。”从一“西施”变成了牙尖嘴利,爱顺东西的女人。杨二嫂又何尝不在我们的生活中呢?
美人也变成这样了。不是《故乡》中的人,却活成了故乡中的人。在故乡的我们能出来走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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