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波?是演《北京遇上西雅图》那个头发花白的男神吗?
—当然不是,那个是吴秀波。不过吴晓波也是男神!
—啊?不是?也是男神?到底是谁啊?
—你这个白痴,这么帅的男人你居然错过了!去给我百度!
以上是我第一次从我大学哥们那里听到吴秀波,哦不,吴晓波的名字。我一听说是男神,立刻去问了度娘,嗯,果然是帅的,可是,我一看到财经作家两个字,哦不,财经两个字,就自动屏蔽了。
最近总是听人讲吴晓波,各种场合都有人在讨论。尤其是上次参加品牌培训,传媒大学的老师强势推荐了啊,我忍不住蠢蠢欲动,经群里小伙伴推荐,然买了入门级的这本书。
封面女孩,是他的女儿吗?别人推荐这本书时,我其实是被这文艺的名字给吸引的,嗯,带着喝一碗浓浓的文艺鸡汤的准备,看完这本书,我只想摔——吴大哥,我想请问下,你干嘛给这本书起这么个名字,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给我们这种从来不看财经的人准备的入门良药!叫个“我的激荡三十年”也好啊。
真的是散文,都是散文,可是跟我做好准备接纳的散文完全不同。散文中有他为人父的舐犊情深,有与故人相交的依稀往事,有身为知识分子的冷眼世情,有浸淫商业世界几十载的犀利勾画。
今日中国的90后们,是这个国家近百年来,第一批和平年代的中产阶级家庭子弟,你们第一次有权利、也有能力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和工作
——它们甚至可以只与兴趣和美好有关,而无关乎物质与报酬,更甚至,它们还与前途、成就、名利没有太大的干系,只要它是正当的,只要你喜欢。
喜欢,是一切付出的前提。只有真心的喜欢了,你才会去投入,才不会抱怨这些投入,无论是时间、精力还是感情。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国家、每个时代、每个家庭的年轻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所喜欢的未来。所以,如果你侥幸可以,请千万不要错过。
“我以为,我们的梦想已经失落在呼啸而过的路上;
我以为,我们注定生存在一个根本不值得大师用文字记取的时代。”
“在我们这个国家,最昂贵的物品是自由与理想。
它们都是具体的,都是不可以被出卖的,而自由与理想,也不可以被互相出卖。”
“人生的路,有的时候越走越窄,有的时候越走越多,但是,每一次选择,便注定意味着无数的错过。”
“在这个现代的都市中,我们的孤独只因为我们彼此敌视,互怀戒心,只因为对自己的生存状态是那么的恍惚和恐慌。”
“金钱让人丧失的,无非是他原本就没有真正拥有的,而金钱让人拥有的,却是人并非与生俱有的从容和沉重。金钱会让深刻的人更深刻,让浅薄的人更浅薄。”
“你看,我们对这个世界还是这么好奇,我们还有勇气舍弃一切,即便手中的黄金变成了沙砾,但若放手出来,空掌仍能握铁。”
不会写散文的财经作家不是好文青~到底是复旦大学新闻系的才子,看看人家那文章写得,信手拈来,却真挚明朗。他不再是视角犀利的财经作家,而是把自己回归成为一个旁观的读书人。
他看透了中国跌宕三十年的经济规律,却对中国当代的知识分子、年轻一代失望,失望于在追求财富当中丢弃了自由 、精神和理想主义。
他也用自己的带有浓厚个人情怀的视角,让我们看到了许多熟悉的名字,王石、褚时健、罗振宇、秦朔、何志毅等等,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故事。
他还从日常中的切身体会出发,娓娓道来,让我们看到了中国在制造业,农业,商业中逐渐缺失的优势,比如《去日本买只马桶盖》、《我为什么从不炒股》等。
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要选写给女儿的文章标题作为本书的名字了,书中就应该是他作为中国当代知识分子的理想国。他有情怀,有痛楚,也满怀理想和希望。就像他廖厂长一样。
这二十多年里,我行遍天下,几乎见过所有出了点名的企业家,他们有的让我敬佩,有的让我鄙视,更多的则如风过水面,迅而无痕。那天,有人问我,如此众多的企业家、有钱人,最让你印象深刻是哪一位呢?我想了很久,然后说,是湖南娄底一位连全名都不记得的廖厂长。
25年前,27岁的廖厂长拿出7000元钱资助素昧平生的“上海大学生南疆考察队”,这其中就有吴晓波,廖厂长并不特别富有,经营一个20几人的小厂子,自己每月工资200多元。廖厂长还跟吴晓波聊起,正在积极筹钱,想到年底时请人翻译和出版一套当时国内还没有的《马克斯·韦伯全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马克斯·韦伯这个名字,我不知道他是一位德国人,写过《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尽管在日后,我常常引用他的文字。”
他只是万千市井中的一个路人,或许在日常生活中他还斤斤计较,在生意场上还锱铢必究。
他偶尔读到一则新闻,一群大学生因经费的短缺而无法完成一次考察。于是他慷慨 解囊,成全了几位年轻人去实现梦想。
这就是廖厂长,一介平凡商人,却有着心忧天下的家国情怀,充满浪漫主义,理想主义。吴晓波一直心心念念的正是当年廖厂长身上那种弥足珍贵的精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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