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漂亮女警
烧烤店门前灵霄带着帮众狼狈离开后，康泽明有些兴奋又有些惊疑的盯着赤信，此刻的他浑身颤抖不以，神情满是激动，嘴唇抖动的脱口而出：“你、、、你是，上主、、、”说完直接单膝跪了下去，完全无视发愣的众人。赤信虚空一托，把他给托住，康泽明硬是跪不下去，然后只好放弃，定定的站在原地。
看着这些，句芒先是一愣，然后身体有些僵硬的转向赤信，满带复杂的眼神机械的吐出两个字：“刑天、、、”句芒说完，注视着赤信，似乎在等他的答复。
赤信嘿嘿一笑，眼神扫视了几人一圈，然后两手一摊说道：“我记得我好像只是赤信，但是刑天嘛，我好像也是。”
赤信说完，句芒脑子飞速运转，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可是他倒是没有失去理智，嘴里念到：“有乎出入，出入无见其形，立。”
句芒念完，以他为中心青芒一闪，一个半径100米左右的透明空间将赤信一干人等包裹在其中。
康泽明心中惊叹：“这是为了阻隔外界的空间结界？如此高阶的结界在一念之间就形成，不愧是上古大神。”
而钟倩欣等人此时只是杵在原地，失去了思考能力，可是从钟倩欣的视角看到的是，青芒闪过之后，世界就一片安静，而此时能依稀的看到远处有一堵若隐若现的墙把他们与外界隔绝了起来。
众人心里在计算或者思考着什么的时候，句芒出手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想进一步的确认赤信的身份。
只见句芒右手一挥，数十条荆棘藤蔓从掌心迸发而出，但是没有刺向赤信。而是在空中形成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藤蔓网，句芒闪身藏于藤蔓之后。
赤信看着眼前快速蠕动的藤蔓，神情慢慢的冷冽下来。就在这时，一条藤蔓破空而来，直刺赤信面门。
赤信脑袋一侧，伸手一抓，但是藤蔓凌空一扭。由刺击变为抽打，赤信左手护在胸前，而藤蔓也是随之而来“啪”的一声脆响，藤蔓抽在了赤信的左臂上。
赤信被抽得身体向后倒退，但是左臂却迎着藤蔓的方向用力一挥。右手趁机抓住藤蔓，然后右臂抡了几个大圆，向后一扯，同时往前一个踏步。
向着句芒的方向掠去，句芒神情一震，捏出一个手印自胸前打了过去。手臂还没完全送出就感到小腹一痛。待反应过来时，已经倒飞而去，拂过康泽明身旁时，只留下一声惊叹“好快！”
“嘭”的一声巨响，句芒砸在了远处的结界边缘上，瞬间结界壁也龟裂了起来。赤信没有对句芒乘胜追击，而是给予他足够的缓冲时间。
句芒缓缓起身时，赤信迈开步子向着句芒慢慢走去。在路过钟倩欣面前时，钟倩欣咬了咬嘴唇拉住了赤信的手臂说道：“信哥，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而且到现在我也还没有接受得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有你，有老康哥，有牧同哥在的时候，我很开心。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我请求你们可不可以先不要动手，能先坐下来聊聊吗？”
赤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摸了摸钟倩欣的头说道：“谁说你的话没有话语权，你现在不已经是我们的伙伴了吗。还有，我不是要去揍那小子，我是去看看他怎样了。我看着你们都愣在了原地，那也只有我能去扶他起来啦。”
赤信说完钟倩欣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让赤信走过去把句芒搀扶了过来。
句芒刚坐下，钟倩欣就递了杯水过来，句芒接过水，投去了感谢的目光。康泽明神色激动的扫着赤信，后者感受到了康泽灼热的目光说道：“你这是要把我吃了吗？”
康泽明一怔，慌张的道：“不不不，请上主原谅，我我我我、、、”
“唉，算了，就你这憨头憨脑的样，看着就生气。”赤信摆了摆手。
句芒喝了一口水，然后左手手指一弹，撤掉了结界，这时众人又一次感受到了原本属于这个城市的喧嚣。
接着句芒缓缓开口道：“你们这是怎么情况？看现在的情况，你们两个好像互相不认识？不打算与我说说吗？你们可别忘了，太阳照耀的地方就是我管辖的地方，而且这次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寻你们一族。”
说着，又朝着钟志乾等人看去：“你们也别傻站这了，既然能碰到一起那就是缘分，所以我也不介意你们能知道我等的真实身份。”
钟志乾等人，此时觉得句芒整个人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而这时的句芒也是卸掉了处于现世的“伪装”恢复了他原本身为上神该有的气势。
钟志乾几人木讷的听着句芒的指示，缓缓的坐在了临近自己的椅子上。
一旁的康泽明没有随同众人坐下，只是有些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抢着说道：“见过上主。”说完也向句芒鞠了个躬。
可是赤信却受不了他这般，然后说道：“老康，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搞得我浑身不舒服，能不能坐下说？”
“不不不，该有保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当年您还没保存记忆就走了，我们这些年可是找了你好久，而且春神大人也在这，那就让我好好说道说道吧。”
康泽明说完，赤信看向句芒：“春神？我就说你们认识吧。嗯，好吧，看情况牧同也是为我而来的样子，你就好好说说吧。”
康泽明稍微整理了一下说道：“上主，当年您接受了神洗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您自己中断了神洗，然后就逃窜了出去，所以您现在脑里的记忆是不完整的。而当初中断了神洗，可能是身体机能的自我保护，暂时性的自己封存了起来。”
这时句芒插话道：“既然你当初也在神洗现场，怎么与赤信在一起待了两年，楞是认不出他？难道你也失忆了？”
康泽明回答道：“不，不是。当初上主神洗，我虽然在一旁，但是那时情况是，上主承受了神洗之后，已经体无完肤，全身的皮肤全部被烧灼殆尽。可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完整样貌神洗后的上主。”
句芒听完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有问道：“那你为什么感知不到他呢？每个氏族之间应该都有特殊的感应手段啊？”
此时的康泽明有些为难：“这我也不知道，而且现在即使上主就在我的面前，我也感知不出来是他，要不是适才他运用了族氏的恢复之力，我也许也不能确定他的身份。
我的猜测可能是，因为上主心里还没有我们的存在，所以就断了氏族的血脉感应，从而我们就感应不到他。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接受了神洗之后的上主，发生了什么其他的改变也有可能。”
“也只有这么解释了、、、”句芒悠悠的说道。
身为当事人的赤信与一旁钟倩欣三人一起，发蒙的看着句芒二人的“表演”。
钟倩欣在一边欲言又止的样子，这时赤信开口道：“额，老康啊，你说我的记忆消失了？那要怎样找回来？”
康泽明听着又差点跪下去，然后想了想刚才赤信把他托起来的样子感觉不太合适，只能恭敬的回答道：“回上主。还记得我们在现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您的记忆就封存在那个黑色的小木箱中。只要您想，随时都可以取回您的记忆。”
赤信看着康泽明若有所思的道：“这样啊，有什么副作用吗？会不会像电视里的一样，取走了自己的记忆之后，我这些年的记忆就没有了？”
“正常来说，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不能做保证，因为上次您接受神洗时，自发的中断了神洗过程，所以、、、”康泽明没有说下去，低着头看了赤信一眼。
一旁的钟倩欣也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赤信，等他的回复。赤信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嗯，那就先等等看吧，我觉得现在就挺好嘛，还有你刚才的话语中，我感觉你一直在回避一些什么事情，让我感觉这个神洗什么的，我已经不是上一个人了是吧？”
康泽明闻言虎躯一震，坐在一旁的句芒也有了些动容。然后康泽明有些惊慌的道：“额、、、是，是这样。准确的说是您现在的身体承接了老上主的记忆和意识，而且您现在的这具躯体也是老上主用自己身体融汇成的，可以说是现在的您，已经是脱胎换骨，除了原本的样貌没有变之外。”
“哦，这样啊，我现在拥有他的意识、习惯和记忆，那现在我到底是他还是我呢？”
赤信的这一问，顿时让康泽明有些语结，有些为难看向句芒向他求助。句芒有些逃避的说道：“看我干什么？这也是我们其他神祇的问题啊，不然的话刑天不可能是到现在为止第一个神洗的神祇吧？”
“也就是说，那个黑箱子中的记忆大部分都是上一个人的？而我脑子里自己封存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原本我自己的？”赤信又问道。
“恩，是这样的，因为神洗过程中，记忆会先隔离出二人的记忆，然后进行综合，但是神洗还没开始多久，您就中断了，所以您原本的记忆，倒是没有被抽离多少。”
赤信闻言，有些慵懒的说道：“那这样不是挺好的嘛，那就不用纠结我是谁了啊，我还是我就可以了。”
此时康泽明有些慌张了：“不行的上主，那些记忆中，存在这我们一族太多的秘密，这些记忆原本都是属于您的，您必须要回来啊，虽然您目前在能力已经很强大了，但是记忆里有很多您自创的术法还有您藏起来的神器等等，要是没有您不懂得使用术法空有一身的浩瀚的灵力也不能比肩与您同等位的上神啊。”
但是赤信却不以为然回复道：“是吗，喏，刚才这个你称呼为上神的人，不就被我一招打飞了吗？”
句芒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在这片天地之下是有桎梏的，刚才你能一招制我，只能证明你的灵力在我之上，但是要是在这片天地之外，在你不会使用术法的情况下，被一招制服的就是你了。”
赤信“切”了一声说道：“是是是，对了，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啊？”
句芒清了清嗓：“神洗这个名词一直都是一个说法而已，但是没想到刑天居然真的去做了。说是违背老祖的法则，但是又在法则中，所以没人去尝试，有一日太昊大帝望着星河说，你的这次神洗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让我来到现世看看能否能与你接洽，看看能不能从你身上获得写信息。可是这一寻就是几十年时间，一遇到康泽明时，一个激动差点把他打残了，后来我应该是被你揍飞的吧。”
赤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日我只是想护老康周全，没留意你是谁，只是看了个背影，不然你来店里面试，干嘛把你留下？后来把你当做自己人之后，不是也在大沙漠救了你吗？对了，你上次受的伤如何了？”
句芒看了一眼小腿说道：“上次那几人用了个大阵，算是阴沟里翻了船。完全恢复是不太有希望了，可是也没多少大碍，不过是一条腿而已。”
赤信看向句芒的小腿，有些自责，因为当时的情况来说，他要是出手得早，句芒也不会失去小腿。
句芒看出了赤信的心里活动故意扯开话题：“看你这个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神祇中的氏族架构了，从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句芒，春之神，青帝太昊的第一神官，太阳照耀的地方就是我的管辖区域。”
一旁的康泽明这时也亮出了身份：“上主，我是三十六天罡的神仆副官长天暗星，取名泽明。我们是上神氏族的战神一组，掌管战争与死亡，而您则是我们的上主。”
赤信实在有些受不了康泽明这般，有些嫌弃的道：“好了，好了，你还是叫我信哥就好，实在是受不了你这个样子，看你这样浑身不自在。”不过回味刚才康泽明说的话，好像自己这个氏族好像挺牛bi的样子。
“这、、、”康泽明有些不知所错，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句芒在一旁解围道：“你就让他按着自己的意思来吧，你受不了那是你的事，按理来说，你就是他们的信仰，这是在上古时期就形成的法则，你不接受神仆们的礼待，就相当于抛弃了他们。没有你作为信仰之力的支撑，他们将失去神力，化为尘埃。”
“这么严重？！”赤信有些惊讶的问道，而句芒只是点点头。赤信没有说话，康泽明看到赤信好像是默许了这种关系，神情才缓和下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上主，我现在是否立刻通知其他神仆来服侍您？”
赤信闻言说道：“有你一个就够头大的了，其他人就先让他们缓缓吧，全部过来，我会很为难的。”
“这个、、、”康泽明听到赤信的话，又陷入了为难之中，然后鼓足勇气说道：“那能否让我通知他们说，已经找到您了？”
赤信刚想拒绝，然后句芒轻轻的摇摇头，赤信只好无奈道：“恩，好吧，就说现在我们这边有其他事情，让他们在原地待命就好。”
“是，属下遵命。”此时的康泽明才显得轻松些。
而后，句芒看向钟倩欣三人，句芒的眼光一到，三人皆是神情一震。而后句芒开口道：“从我们聊天的只言片语中，你们大概也猜测出了我们的身份，没错，我等就是你们心中所想象的那样，并不是凡人，而是你们现世当中口口相传的那样，是神灵。”
临夜的城市虽说比较喧嚣，但是三人一通吞口水的声音，居然显而易见。这时倒是看似柔弱的钟倩欣反倒第一个开口：“那你们还是我认识的哥哥们吗？”
赤信“嘿嘿”一笑：“我以前是，现在也是，往后更加是，虽说他俩说我也是神，但是我倒还是觉得就这样。”说完在钟倩欣的脑门上弹了一下。钟倩欣看着赤信还是如之前一般，提着的心终是稍微的放了下来。
此时句芒的深色慢慢缓和下来又恢复了他那满面春色的迷人笑容：“既然来到了现世，那就当是度假了吧，能在这里悠闲得过上几十载也是不错的。”
句芒没有直接回答钟倩欣，但是他的笑容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只有康泽明还在那里兴奋不以。
最后在大家的气氛渐渐恢复缓和后，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车子停稳，然后下来了一名女警。
她左手扶着车门，右手随意的插在腰上。身材高挑，体态轻盈，美目流盼。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
在几人目光的注视中，女警已经走进了。这是钟志乾和崔行两个年轻小伙，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女警一撇两人的神态，有些鄙夷的说道：“听说你们这里有聚众闹事的情况，谁来和说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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