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
高高的月亮
西边的会比较圆
现在
在海的西边
我每天都看月亮
有时候大
有时候小
有时候圆
有时候缺
有时候明
有时候晦
和我小时候
在海的东边
看到的一样
有时候大
有时候小
有时候圆
有时候缺
有时候明
有时候晦
可是
当我睡着的时候
在梦里
我碰到的
总是
窗前踯躅的李白
飞舞奔月的嫦娥
颂咏春宵的苏轼
边塞思亲的杜甫
江南岸边的半山
天涯相思的子寿
偶尔
在梦里
我也会碰到
珍爱水仙女的德沃夏克
希腊神话中的月亮女神
嗔月儿善变的莎士比亚
与六便士纠缠着的毛姆
星月流动中的孤独梵高
愿水手好运的华兹华斯
可是
不管怎样
他们都告诉我
他们所看到的
明明
是同一个月亮
有时候大
有时候小
有时候圆
有时候缺
有时候明
有时候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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