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开端,是北京的一个普通四合院。我站在炕上,扶着窗台,透过玻璃看它。屋里有些昏暗,窗外阳光明媚。近处是一排绿油油的榆树矮墙,越过榆树矮墙远处有两棵大枣树,早熟酷黑的枝条镶嵌进兰田,枣树下是四周静静的窗廊。——与世界最初的相见就是这样,简单,但印象深刻。复杂的世界尚在远方,或者,它就蹲在那安恬的时间四周窃笑,看一个优质的生命慢慢睁开眼睛,萌生着欲望。”
这段作者描写了与世界初次相见的回忆。
我们的记忆开始于哪里呢?在记忆没开始的地方,我们以怎样的方式看着这个陌生新鲜的世界呢?
我曾对母亲讲过记忆最前端的一些零碎的片段,实际上连片段都称不上。穿过刷着绿色油漆的木门,一条通体黝黑毛色的小狗,灰色的布沙发,黄色的茶几。。。母亲说那时我还很小很小,我也有过疑惑,或许,那并非我的记忆,只是我对看到了小时候照片而把照中的样子当做自己的记忆,也说不定。
“一个生命的出生也就是一个世界的出生,任何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世界。”这话说的颇具智慧。既有着眼于个体的博爱,又有佛家一花一世界的哲思。以这个角度想来,这世界上真的无甚大事了,对于个体的世界来讲,甚至不对于个体的世界来讲,除了生、死,都不是大事,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但又不是琐事般无关紧要,因为每一件都关乎这个世界,关乎自己,哪怕是最末微的选择,都会将人生引向其他路口。万事皆是相关的,每个人均是相连的,正如大乘佛法里讲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中的同体,一切与我我同体无别,平等无二、无二不二。
最后分享文中的一段话:
“我”在哪儿?在一个个躯体里,在与他人的交流里,在对世界的思考与梦想里,在对一棵小草的察看和对神秘的猜想里,在对过去的回忆,对未来的眺望,在终于不能不与神的交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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