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很不明亮,在无尽的阴雨天和没有答案的日子里。
调节的方式是投入手作,剪块麻布,钉上心爱的纽扣,一枚可以让阅读更加美好的书签静静躺在了纸上。
这本借来的砖头,怎么使劲也看不懂,只好用来装深沉……你们假装飘过吧。
对我而言,手作就是妈妈的标签。
印象里,我和妹妹上中学前都没有穿过市场上买的衣服,里里外外、从头到脚都是妈妈在那台老式的蝴蝶缝纫机上踩出来。
隔壁家买了新被子,中间是盛开的牡丹,妈妈拿张白纸去临摹,回来绣在枕套上,两朵牡丹绽放至今。
村子里有老人突然去世,子女拿来扯好的白布,点上蜡烛,妈妈在天蒙蒙亮的黎明“哒哒哒哒”,帮人在奔丧的亲戚到来前缝好孝衣孝帽。
……
多年前的记忆。
我生下小谭后,妈妈老花日趋严重,戴着眼镜勉强织了几套毛衣,又用自己种的棉花给小谭做了满月的花棉袄,因颈椎腰椎从中作梗,她再也不愿挑战。
手作多么美的事情,就此断裂,可惜都不足以表达遗憾。
“网上去买,省钱又好用,哪用这么麻烦!”
连妈妈也这样说,对她来讲,白天忙里忙外,晚上还要为一家人的衣物挑灯夜战,显然并不是美丽的回忆。
妈妈不知道,编织人生的论坛多年活跃,我热爱手作的女同事,已出版了教材。
谭家姐姐怀孕生子后,开了家专卖婴童裁片的店铺,意味着客户必需自备缝纫机,常人看来实在冷门,因为我们的嫁妆里,“缝纫机”早已不再是四大件之一。
事实上,姐姐第一个月就实现了盈利,顺利赚到奶粉钱。
在拥有五千年灿烂文明史的中国,女红在今天,依然代表着优秀的传统,代表着含蓄又细密的深情。
妈妈的姐妹们,前几年曾热衷于十字绣,她们变态到什么程度呢,就是连背面的线路纹理都要保持平整一致,所有的结和线头都要藏起来,不能外露。
谁看你绣布的反面呀,她们就是要这样,自寻烦恼。
前不久朋友圈流行过一个段子,大意是如今在格子间忙着做屁屁踢的白领其实和数十年前在大厂房踩缝纫机的女工一样,只是因为社会的需求发展而来,并不见得自己就比上一辈高级。
不过在我看来,屁屁踢明显更LOW啊,如果懒得动脑,搜索复制粘贴就可以发送。
一件布艺,没有眼脑手脚的共同协调,就不会有成品诞生。
跟我一样手痒痒的银,来来来,干了这枚书签。
我的裁缝剪刀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请原谅一个五岁!男孩!妈妈的收纳水平。
“刀刀牌“手工布艺书签
陪伴你
在翻动书页的每一个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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