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我讨厌春节。回家之后还是很孤独，只不过的在一群熟人中感到孤独。
这不就是常态吗？
正是两年前的这天，1月30日，我向提出Piper分手，她没有挽留。
今年除夕是1月31日。通常这天我中午在奶奶家团聚，晚上去外婆家。因为腿受伤今年没去外婆家。下午邀请青青姐姐来我家喝酒，买冰淇淋做份Affogato，调杯长岛冰茶，喝到晚饭时间。我和她醉醺醺躺在床上，头晕脑胀，无法去吃晚饭。
酒醒之后看电影《姑奶奶》，吃炸鸡和烤串。好朋友莉拉带来零食和酒，喝起第三轮酒，看电影《卡比利亚之夜》。我是第二遍看，不出意外这是2022我最喜欢的电影。哦，天真又愚蠢的卡比利亚！我同情她，爱她，这些感情回流在自己身上，我就是那个卡比利亚！
我没有出去放烟花，只是透过窗户看了几眼。烟花也不能在清冷的心中激起涟漪，清冷，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的心不愿意举办盛大的庆典。因为我是一条人鱼——懒散自由，无欲无求。
噼里啪啦的爆竹一直响到半夜，青青在我家留宿，我们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无法入睡。我突然好想Piper。想起我们最后一次做爱的那晚，一年前的跨年夜，对那晚我的感受已经不再真实，一场梦罢了。我好想Piper，我不知道她是谁，她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人？Piper好温柔，她喜欢抱着我睡，当我调皮的时候，她用细腻的声线和甜蜜的花香镇压我。我没有收到她的新年祝福。
“我不会祝她幸福，我诅咒她的幸福。”
青青表示理解。
“我甚至希望她遇到渣男，遭遇背叛，婚姻不幸。然后她就会想起我的好。我恨她。”
“恨比爱更长久。”青青说。
“也许恨也是爱的一种方式。就像我把她的某个平台账号拉黑，不是因为我真的想拉黑，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她消失掉。我真正害怕的是再也找不到她。”
春节的晚上我一个人在自己房间，和往常一样。
孤独，吃饭，孤独。
光线昏暗的房间，我想起Piper，去年跨年我们放仙女棒，Piper让我留着最后两根，“留着明年一起放”，那两根仙女棒现在还躺在大学宿舍的抽屉里。我还会继续留下去。我们做爱的夜晚已经模糊，最近的一次是去年的最后一晚，我们都在生理期，真是可惜，她不能把手放进去。
那晚是她第一次在这件事情上夸我。我为她做1了，她说“第一次感受到做0的快乐”。尽管是间接夸我，我也想牢牢记住。
以前她嫌弃我技术不好，还没做多久的1就被推下去。她对我的夸赞是“老婆叫得好听”，算吧，这也算夸赞吧，虽然我明明想要尝试出力而不是叫唤。piper会盯着我的嘴唇，说我的嘴唇很好看，唇色也好看。还有我的眼睛、眉毛、我的很白的皮肤。她说拒绝不了这样软软的我。我是多么高兴，piper拒绝不了这样的我。这是piper能说出的最好的话了。
她怎么可以狠下心“放过”我？
其实我希望她不要放过我，哪怕她用最残忍的温柔毁灭我、占用我、虐待我……piper，我是你的，全是你的。
我不属于任何地方。
你温热的胸脯是我的故乡
我出生的地方
有着哺育灵魂的养料
喂养我、占有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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