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泽喝了口柠檬水,用舌头顶了顶腮帮,鼓足勇气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见阿眉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一鼓作气的说出下面这句话:
“我觉得你挺好的,你觉得我怎么样?”
阿眉听了这话,愣了下神,意识已经在游离,而筷子却还在继续夹着菜往嘴里送,不成想,却被吃下去的辣椒呛到了嗓子眼,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霍安泽看她的反应虽然觉得有些搞笑,但还是绷紧了嘴巴,没让自己笑出来,并且还贴心的先一步递过去了自己的柠檬水,阿眉也不做他想,接过去就“咕噜噜”地一饮而尽,好不容易才把咳嗽压了下去。
止住了咳嗽,阿眉才抽出手来,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地说:
“霍安泽,满大街的妹子可着你撩,但请你顾虑到我刚刚失恋,已经down到谷底的低落情绪,不要狠心再来蓄意伤害我,这么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霍安泽听了,没接话茬,反而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你也喜欢听王菲的歌吗?”
阿眉听他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先是一愣,而后,到也不加掩饰的承认道:
“你可真会听重点,没错,我是铁粉一枚。难不成你也是菲迷?”
霍安泽默默点了点头,虽然是他先开始的,到现在,他却没了继续交谈这个话题的欲望,想到上次阿眉在家两杯红酒就倒的记录,霍安泽转而叫服务员服务员加单了啤酒。
于是,他一边给阿眉夹菜一边顺手递给她一瓶开启了的酒,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都说一醉解千愁,你光吃菜,辣的嘴跟香肠似的,不如喝点啤酒,解忧、解辣还解腻。
阿眉觉得霍安泽的劝酒词不仅有道理,而且还相当别致,于是接过啤酒瓶来就对瓶“咕咚咕咚”地一阵猛灌,眼看着半瓶子都下去了,才停下“牛饮”,豪爽的像个汉子一样,用手背抹了抹嘴巴。
霍安泽从见她一开始灌酒,就有些不忍,想着要不就算了,他有耐心,也不是非赶在今天套话。
没成想,这酒壮怂人胆,阿眉喝完半瓶啤的,不仅胆子大了,连舌头也大了。
她挥了挥小手,示意要开口的霍安泽先别说话,自己倒是大着舌头,竹篮倒豆子似的把她跟宋谨烽的感情史从头絮叨了起来:
“霍安泽,你造吗?虽说我跟宋谨烽几年感情,可现在想起来,回忆却是乏善可陈。那时候我们俩人系别不同,所以课时也不一样,最多的约会一是在跆拳道社团,一是在开水房。”
打了个隔,阿眉还在继续说:
“宋谨烽是从山村里出来的穷小子,没什么浪漫细胞,刚开始连情人节都不知道是2月14号,只知道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给我拎白开水瓶,现在想想,可能对他来说,那跟完成一件任务是一样的。”
一边说着,阿眉不自觉的陷入回忆,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触动了自己,落泪了。
霍安泽恨不能替她伤心难过,却又只能干巴巴的递了纸巾给她。面上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倾听者模样,但自己在内心却矛盾地天人交战着。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既想知道在阿眉心中,那个叫宋谨烽的男人有哪些过人之处,但在阿眉流泪的那刻,他又宁愿自己从来没听到过这些话,不然他不会知道,从自己心怡的女人口中说出怀念另一个男人的话,竟会让自己疼得心如刀割。
阿眉擦了擦泪水,有些苦涩的笑言,打断了霍安泽的思绪,只见她擤了擤鼻涕,画蛇添足地说:“这火锅有点辣眼睛啊”
而后又喝了点啤酒,想起一件事儿,又困惑的问霍安泽:“我酒量貌似见长啊,怎么都喝不醉呢?明明今天,是真心想醉一场的”,又喝了一大口,一瓶啤酒见底。
见阿眉还想再拿啤酒来喝,霍安泽一手按在阿眉的手上,顺着她的话说:“嗯,酒量见长,所以喝不醉的话,享受下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也不错。这样的话才能吃一堑长一智,知道真正适合你的是什么样的人。”
阿眉笑了笑,缩回手说:“你该不会又想说什么近在眼前的话吧?我们认识才几天,彼此还什么都不了解呢!”
说完,阿眉又开始夹豆腐跟蟹棒,自己吃的热火朝天还不忘招呼霍安泽“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没到钱,我请你啊”
霍安泽喝了口柠檬水,才勉强的吃了些羊肉。见阿眉不在注意自己,也就撂下了筷子,灌了一大口柠檬水,虽然口中的辣稍稍减退,不过他的胃却感觉火辣辣的烧的慌。
心想:他这也算是舍命陪美女了,却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想到这里,霍安泽不由得发问:“看到那个男生我其实说实话有点意外,原来你喜欢奶油小生的吗?”
阿眉撂下筷子,声音大的旁边桌子的人都为之侧目,她这才刻意的压低声音说:“宋谨烽原来不是这样小媳妇儿的个性,我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他还挺爷们的。”
霍安泽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阿眉倒是想起来今天试穿的衣服,问霍安泽:“说出来买衣服,结果一件也没买,还遇到劈腿的渣男及其现任,出门忘记看黄历了,可能今天诸事不宜。”
霍安泽“噗嗤”乐了,说:“蒋半仙,你算的这么准,不如给我扑一卦,看我什么时候能脱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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