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古色之乡

作者: 牧言1 | 来源:发表于2021-03-26 23:24 被阅读0次

          油菜花开的春天,是徽州最美的季节。粉墙黛瓦掩映在青绿花田之间,喜鹊掠过云朵喳喳地叫着,溪岸边的虫儿亮起了嗓,伴着淙淙的流水奏出田园的交响。

          一群群的“花蝴蝶”从远方飞来,身着各式各色各样服装,红的、白的、蓝的,她们闻香而来,是千里的飘香召来了这些起舞的彩蝶。

          行走在春意盎然乡间,蓝天映衬、微风拥暖、水墨丹青尽染着这花黄柳绿的世界。

          和煦的春风,吹散了一切的烦忧与沉郁,心底中只留下了“大自然”的唯美,偏安于一方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陶醉于春好之时的万般精彩。

        千里千寻唯花来,却为寻那千年梦,“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花开蝶舞知春秋,从“庄子”那个时代的“蝴蝶梦”中便可觅得徽州历史的“沉香”了。

                .  老树

          花香连同树香是徽州特有味道,这种味道愈久弥香,从古文诗韵“衣带渐宽终不悔”深情不变中弥散开来,又将锦衣香闺的味道珍藏于箱底,保留了百虫不侵的“芳香永驻”。

          香樟树,被称为徽州土地上“风水树”,其中还杂糅了“玄学”成分。绿树的繁荣昌盛承接了大地之气,硕大的张力体现在树干、树冠间的“宽厚相剂”,极像乡土人家的“品格”,村口有棵香樟树,避瘟驱邪则安于心了!

          关于樟树,这里有风俗:谁家生了女儿会在院中种上一棵香樟树,生了男孩会种植榉树(中举),旧时的闺女出阁,多靠媒妁,保媒手段:闻香、识树,知芳龄,为其觅得好人家,联姻成功,女儿家会砍掉樟树变作嫁妆。

        如今风俗中唯有“樟木箱”制作工艺保存下来,只不过已从自给自足的生产,变成商品化的产销,一个一米见方箱子已是价格不菲,许多人早已忽略了其最初功能,仅将其作为历史文化的收藏。

          我所见到的”樟树王”是婺源的“虹关古樟”。人称“天下第一樟”,南宋时期种下的,至今已有1500年历史。好大的一棵树!树径3.4米,8人合抱不过,树冠遮蔽了树下3亩土地。

          令人称奇的是这棵大树枕山面水的生长环境,扎根于徽饶古道第一关口,像一个身材魁梧的哨兵守望者千百年的安宁,和平时期大树福荫避日,恩泽一方百姓 ,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场面,被匠人绘就在了图画之中……

                      古桥 

          小桥、流水、人家,相比江浙古镇的小桥,徽州地盘上古桥更为“原始”,从桥面青石板被磨光,以及桥墩布满苔藓可以看得出。

          由于经济发展的地区差异,江南的古桥很多已修缮得“修旧如旧”,徽州的古桥则大多保留了最初的历史风貌。

          庆源村的石桥就保留了这样的古朴。村庄于唐代广德年间建置 ,村基布局环溪而建,水岸往来有16座石桥相通。

          清晨,循着水流的声音来到小桥边,站在石桥上观风景,宛若走进“桃源之境”,小桥两岸的桃花、梅花盛开了,从桥的至高点抬头望山,远方是秀美的油菜花田 ,低头望水粉墙黛瓦在波光中重现 。

          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仍为扶贫县的婺源这些年却甘愿拿出资金加强对重点文物的保护,重修虹关村的通津桥被传为佳话。

          这座单孔石孔桥始建于宋代,因两侧拱端嵌扇石而著称,由于石桥地处古道通行的端口,桥面损毁严重,几年前当地筹资对其进行修缮,并对古桥的历史做了“树碑立传”。

          走过石桥,再去木桥。“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说的该是这种“板凳桥”。桥梁专家茅以升曾说 :“桥只不过是条放宽了的板凳”,对其做了形象的诠释。

        世界上最长的板凳桥在婺源思口镇的樟村,长度约有200米 ,每到汛期桥面都会被水冲垮,不久新桥又会建立起来,“穿新鞋走老路”,在这边想必是常态化了。

        独木桥要上去走一走的。过去拍张照片,一山、一水、一木桥,走进“田园牧歌”的仙境,心中不无惬意!

                    旧居

          徽州的乡下,许多人居住在“老房子”里,这些房屋的历史少说也有几百年,属于祖居老宅。虽说旧屋的采光、布局等各处不及当代建筑,但宅基的好风水却为房屋主人所津津乐道。

          “屋塌砖在,祖业永存”,因此在当地村庄,.总能看到许多的“断壁残垣”。这些徽派建筑由于年久失修,有些正面临着倒塌危险,这不能不说一种遗憾。

          我去了樟村的祠堂,早些年这里的房屋被火焚毁,只留下一口大缸,但从遗址所见,能够猜想到当年建筑规模之宏大,如今,村庄的历史少了祠堂中的笔墨记录,只能从老人嘴里去听说了解过去。

        有位老人主动上前,介绍起家乡的历史。他姓单,88岁,土生土长的徽州人,在领我们参观祠堂后,又将我们引到自家的“老宅”——花满堂,这所宅子依旧保持着古色古香的味道,只不过辟做休闲场所的之他用了。

          老人对于本土文化的“自信”在感染我,同时令我产生对于保护文化遗产的一丝的担忧。在后来的旅行中渐渐发现自己的“不无忧虑”倒是显得有些多余。

        所到之处,亲眼看到徽州历史文化保护重点村庄,许多的老房屋被挂上“文物古迹标志牌”,倒塌的祠堂所在建立起“村史馆”,文物保护内容被列入“忠孝国家”的宗族家训。

        当地人十分尊重徽州的传统文化,将祖传的家业视作了珍宝。

        虹关村的詹氏兄弟在徽饶古道关口开了一家小卖部,小本生意的收入,日子过得清苦。但当一个商业大佬出资500万巨资购买他们的祖宅,却被他们拒绝了,他们的回答是祖宗的基业不能丢,徽州的文化不能丢。

        从文化自信到文化自觉,徽州人比其他人更加懂得!

        徽州,古色之香,以后我会年年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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