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伊塔洛·卡尔维诺
>> 它是由各种例外、障碍、矛盾、不合逻辑与自相冲突构成的。
>> 假如这般组合的城市的存在可能性最小,那么只需减少一点不正常的成分,就可以提高其存在的可能性。
>> 于是,他梦境里出现了像风筝一样轻盈的城市,花边一样通透的城市,蚊帐一样透明的城市,还有叶脉一样的城市,手纹一样的城市,能够看透其晦暗、虚构的厚重的金银镶嵌的城市。
>> 记忆中的形象一旦被词语固定住,就给抹掉了。”
>> 波罗则答道:“人在旅行时会发现城市差异正在消失,每座城市都与其他城市相像,它们彼此调换形态、秩序和距离,形态不定的尘埃入侵各个大陆。而你的地图却保存了它们的差异:它们千差万别的风格组合,就像其名字的字母组合那样各不相同。”
>> 形式的清单是永无穷尽的:只要每种形式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一座城市,新的城市就会不断产生。一旦各种形式穷尽了它们的变化,城市的末日就开始了。
>> 在佩林奇亚的街巷和广场上,你会遇到瘸子、矮子、驼背、胖子和长胡子的女子。但是,最糟糕的是看不见的:地窖和阁楼传来粗哑的嚎叫声,那里藏着各家生出的三头六脚的畸形儿。
>> 佩林奇亚的天文学家面对着艰难的选择:要么承认他们的所有计算都是错误的,他们的数字不能反映天象;要么说明天国的秩序就是这座魔鬼般的城市所反映的样子。
>> 在那本书上哲学家说道:“即使在悲伤的莱萨城,也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把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连接起来,瞬间后又松开,然后又将两个移动着的点拉紧,迅速勾画出新的图案,这样,这座不幸的城市每时每刻都包含着一座快乐的城市,而她自己却并未觉察到自身的存在。”
>> 关于安德里亚居民的性格,有两种美德值得一提:自信与谨慎。他们坚信,城市的任何改革都会影响天象,在做出每一变革决策之前,都要对给自己、城市和整个世界带来什么风险与利益做一番认真的权衡。
>> 若问我牧场的名字,我能一一道出:岩下、青坡、绿草。对我而言,城市没有名字:它们是没有树叶的地方,把一片牧场与另一片牧场隔开,羊儿到了城里就吓得乱跑散群。我和牧羊犬还得奔跑着把它们赶到一起。”
>> 就像一个几乎没有堤岸的湖泊,淹没在沼泽地里,潘特熙莱雅是一座像汤汁般稀释在平原上的城市。
>> 公正之城的种子里埋藏着一颗毒种:认定自己公正并比那些自称公正的人更为公正的自信和骄傲。这颗毒种在怨恨、敌对和报复中萌芽,向不公正者报复的自然愿望,伴随着取而代之的渴望。
>> 他说:“如果最后的目的地只能是地狱城,那么一切都没有用,在那个城市的底下,我们将被海潮卷进越来越紧的旋涡。”
>> 波罗说:“生者的地狱是不会出现的;如果真有,那就是这里已经有的,是我们天天生活在其中的,是我们在一起集结而形成的。免遭痛苦的办法有两种,对于许多人,第一种很容易:接受地狱,成为它的一部分,直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第二种有风险,要求持久的警惕和学习:在地狱里寻找非地狱的人和物,学会辨别他们,使他们存在下去,赋予他们空间。”
感悟:说句大实话,看是看完了,每个字都认识,每句话也会读,就是很多理解不了。
用作者的一句话“只有当你读这本书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它的存在。”
决定过段时间再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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