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怀里，睡去
旁边，是玄色冰河
没有多余，可供行走的生命
密林指手向天
今天我没有散步，或者
追逐，暂时
还是食草动物的形状。怀抱
疲惫且迟钝的长发。唇舌间
荡漾，美丽的汁水
绿成的三趾足音
绵延上亿年，鲜艳
一整个白垩世纪
时光面具
存在的价值，根本
无足轻重
那一我醒来，仿若
远古的风一样忧伤
目及他们，包括
他们的遗腹子，慢慢长大
或者进化
粉肉色牙床，高挚
干将莫邪
企图离家出走。盗取
夜色和海洋
重复，神秘的谶语
如同亲吻
来不及逃走的年华
“不知道，这算不算远古”
恰同学少年
千万次询问
清瘦我，西窗剪烛
满腔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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