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实在乏善可陈。
但有一件事很重大,我不愿意说,仿佛一张嘴,它就会变成残忍的事实。憋着不说出来,默默希望转机,这种期待我也不愿意开口讲出来。
刚得知此事时,我们站在5楼的墨色玻璃前,望着楼下走来走去的黑影,很长时间不说话。一张脸挂满了落寞,眼睛里满是无奈。错愕之余,心里空洞无言。站在人堆里的时候,眼睛里亮闪闪地要落泪,不想让人看见。
我很想问:你就不想再试一下吗?想了想,没敢问出来。
有那样一瞬间,感觉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卸下扛了那么久的负累,歇一歇,那是还没晃过神来。第二天一早醒来,白色窗棱间,吹进来凉凉的风,穿过空荡荡的身体,心里有一部分东西已经被刮走了,我知道。
整个成都湿淋淋的,落下来的雨像是根根细长银针,扎进皮肤里就不见了。可扎了那么多的针,疲乏和疼痛仍在。眼睛缺少睡眠变得混沌和拥堵,世界上所有的风光都看不到心里去了。
午后三点多,带着一箱猕猴桃打车去看妞妞,它是一只越来越懒的狗。第一次看见它,小小的,是一只灵动的活跃分子,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它冲我叫,我有些怕它。
后来,它可能比较喜欢我了吧,也许它谁都喜欢,我已经不吃醋了。每次去,它都会兴奋地来你的身上蹭,一路跳跃着迎接你,要你跟它互动。想到朋友去上班留它独自待在家里,就觉得它很可怜。
带着它出门去买彩票,细雨斜斜飞着,我担心它冷,又想到狗不该那么怕冷才对。在冬天喂它吃饭,迎着风带它散步,这些事情我都做过。觉得它越来越像一个人,尤其不敢看它的眼睛,水汪汪盈盈亮,像是马上要落下泪来。
吃饭的时候,它就躺在你身边,衔着它的玩具过来,要你跟它玩。兴起时,眼睛变成红色,像一只雪豹,又温暖又强壮。
在买彩票的同时,我要了一本《南方人物周刊》。看到一个瞎子在路边拉二胡,琴音呜呜咽咽,他那么专注。我在想,如果它从来没见过,他身处其中这花花世界,那他紧闭双眼时,看到了什么?
很多画面快速飞过。
国槐拥挤在青灰色的城墙厚砖上,明艳阳光炙烤土地,蒸腾起喧嚣和各种味道。
城中村的俗气繁华:一闪一灭的住宿招牌,闪灭之间,暗涌了多少美好与肮脏,那是最适合生发情欲故事的地方,乱极了。在某个下雪的早晨,我在那里买过鸡蛋灌饼、煎饺和豆浆,慰藉饥饿的嘴。
远方灰蓝色的海,雪白浪花动荡,冰凉水滴飞溅,歪歪斜斜的身体徜徉在一块又一块海边大石上。一个人坐渡轮,在茫茫海水里缓慢前行,想起两句诗: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我忽然好想去真正地流浪啊,仗剑走天涯。
2016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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