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的门被风吹的吱呀作响,不多时,便有雨水瓢泼而下,滴答在竹林上,沙沙作响。
竹楼卧房中,一道屏风倒是将屋外的风雨挡了去,以至于,虽有凉意,但到底还是算不上冷。
一道声音自屏风之后传出,带着些许笑意。“夫人果真如此迫不及待。”赫然是帝君的声音。
“那是当然,我一向说一不二的。”凤九一边回答,一边在床边柜子当中摸索。
“快点快点,你究竟脱不脱啊,再不动手,那我帮你。”凤九扭头看了一眼帝君,见帝君衣衫还是一丝不苟的裹在身上,只是人往床上那么斜斜一趟,倒是十分慵懒。见凤九望向这边,帝君便将衣服往两边松了松,倒是露出一大片肩头来。
“你这样不行,必须得脱完。”凤九被帝君半露的美色惑了惑,这一次,倒是很快就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坚定的执行着自己的量衣大计。
是了,自青丘集市回来,凤九一时兴起,非要将帝君改头换面一番。毕竟,见识过青丘民众的疯狂,凤九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经历那么一次围观,虽说都是自家狐狸,但被围观就意味着言行时刻都得端着青丘女君的做派,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东华帝君,所以,为了出游大计,凤九说什么也要将帝君给改造一番。
帝君挑了挑眉,好笑的问了一句:“我竟不知,量衣竟然还要脱光。夫人,你眼馋为夫就直说嘛,为夫不会笑你的。”
“可是,不脱光了,这尺寸能量得准么。”凤九有些纳闷,很怀疑帝君是不是根本不想配合。虽然吧,对于给人量体裁衣这种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可这量体裁衣,首先不就得量体嘛,既然都要测量,那肯定得把数据给弄准了,否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凤九心下想着,大约错不了,因此,看向帝君的眼神,就有些不满。
想了想,凤九摸出来一把软尺,就准备自己动手把帝君给剥了。
眼看凤九那般神色,帝君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被恶狼盯上的一块肉,心下不由好笑。又难得见凤九如此主动想要扒了自己,嘴角倒是高高翘起。待凤九走到近前,帝君很是配合的凑了上去,顺便将自己另一边衣服往下一拉,整个胸膛便出现在凤九面前。
帝君原本指望着再逗弄一次小狐狸,故而摆出了一个凤九平时最喜的姿态,就等凤九再一次垂涎。可没想到,凤九居然连看也不看,直接用手将帝君衣服扒拉开来,尤嫌帝君如此这般躺在床上,并不好测量,干脆伸出来一只手,拉着帝君站起身来。帝君哪能让凤九用力,再是哀怨,也只得借力往地下一站,用手将关键部位掩了掩,倒是向凤九抛过去几个眼神,当真是欲诉还休,那神情,倒仿佛凤九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色狼一般。
帝君一心想要多刷些存在感,倒是时刻注意着凤九神情的变化。可凤九依然没给帝君太多眼神,倒是接连下达了一连串命令,比如:站好、抬头、伸手等等,就见一把软尺在自己手臂、腰间、腿上依次缠绕,凤九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小本子,不时记录。
帝君觉得自己实在太有挫败感,就自己这般身段,再怎么,也不至于被自家夫人无视至此嘛,正自懊恼着,就见凤九终于抬起了头,帝君脸上便浮现出了笑来。只是,下一秒——
“噢,夫君,你蹲下来一些,你这肩膀实在太高,我现下着实不太方便踮脚。”凤九很是认真的蹦出来这么一句,帝君那个笑容便愣在了当下。
“夫人,你怎么都不看我。”终于忍不住,帝君哀嚎了一句。
“哪有,我有在看啊,不然怎么给你量体?”凤九有些莫名。
“可是你都没有什么表示,是不是觉得为夫老了,这身材已然不够看了。”帝君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哀怨。
“啊,没有啊,夫君身材一向很好。”专注量体的凤九头也不抬。
“夫人,你不觉得,为夫现下这般姿态,很是有些,嗯,羞耻。”帝君将软尺从凤九手中抽掉,一双大手便覆了上去,将凤九双手握住,放到自己身上。
凤九原本没觉得有什么,听帝君这么一说,突然就笑了出来。可下一秒,就被帝君整个圈了进去,只听帝君略显急促的声音响起,说的却是:“夫人,外面下雨,我着实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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