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称呼,称呼即代表你的名字。
一个名字就是一个符号。
打记事以来,我有许多符号。
符号(散文)因为我排行老二,家人和邻里乡亲习惯性的叫我乳名“二娃”。
懂事了,后来在家门口上小学时,我知道了我的名字。
那时候戴红领巾的不叫“少先队员”,叫“红小兵”。要成绩好,表现好才能戴上红领巾。戴上红领巾,我下课第一时间跑回去高兴的给母亲和还没有上学的四妹、五妹看。我问母亲“红小兵”怎么和我名字一个样啊。母亲说,一个叫“黄”一个叫“红”,你怎么红黄不分呀?她说最后一个字一样,我们给你取名“学兵”,就是希望你二天长大了当上解放军,做一个兵。从此,我始终把自己当作一个兵。虽然后来我与军营无缘,但我无论做什么事,始终以一个“兵”来严格要求自己。
除了在学校,生产队的人和亲人们都叫我“二娃”。这一声声呼唤,是这个世界留给我最亲切、最温暖的记忆。
奶奶、外公外婆、我的父母、叔爷婶子叫了我一辈子。
符号(散文)至今,80多岁的父亲还是叫我“二娃”。拥着他听他轻轻的、亲亲的呼唤,一股暖流自下而上从眼里冒出。
曾经,外婆见我去了,远远的叫我的姓名。我说“家家(我们老家“外婆”的方言),我永远是您的二娃,您就喊我二娃吧”,她果然又叫起我“二娃”来,如今,这亲切的呼唤还在我心中回响。母亲早习惯性的叫我名字了,我叫她改叫“二娃”,她说你的名字取来就是叫的呀。
和儿子妈妈认识不久,她管我叫“二狗”,问她啥意思,她说她们娘家一带都喜欢把人叫“狗”。很久以来,她啥也不叫,就是“喂”“你”“老头”的变幻呼叫。不管怎样,反正叫的就是我。
参加工作了,领导和同事都直呼其名。站讲台时,孩子们呼我“老师”,写新闻时,出门有不少人叫我“某记者”,一生中,特别难忘的是我十几年的新闻战线上的工作经历。
创业十多年来,“老板”、“眼镜”、“老头”等等称呼五花八门。不管什么称呼,我一概笑迎。
几十年来,我在家人中,是“娃”、是“爸”,现在我很高兴做“爷”了。孙宝的一声呼唤,同样给我无穷力量。
不管我做什么,我就是个“娃”,一个“兵娃”。
符号(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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