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古长情 第三章

叹古长情 第三章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温柔的覆在床榻上女子的脸上

沙沙沙，门外时不时传来清晰的扫雪声。

“小姐，你醒了”吱的一声，欣儿推门而入

“外面下雪了？”灵惜懒懒的问道

“昨夜下的雪，我给小姐拿了几件厚实的衣服，外面冷，小姐不要受风寒了”欣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准备的衣服放到屏风上。

待到申时，灵惜用轻纱遮面，手拿着酿好的梅花酿，和欣儿一起绕小道朝皇后娘娘的絮阳宫走去。

小道偏僻，一般都没有什么人，所以也不会有人注意她们。

二人刚进絮阳宫就看见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碧心在院中浇水，碧心看见她们二人也赶快迎了上来，带她们进来，还不忘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娘娘在里面，我这就去通报”

“那就有劳碧心姑娘了。”

“娘娘，灵惜姑娘来了”

听到灵惜来了，皇后有些惊讶，赶忙出来。

“姐姐，妹妹刚还想着要去看姐姐，怎么你倒先来了”皇后身着凤袍，这样一身装扮看来也是刚刚参加完宫中祭祀，衣服还没有来的及换掉。

“参见皇后娘娘”灵惜跪地行礼道。

“姐姐，这又没有外人，你若这样，就是把我当外人了”皇后赶忙拉起灵惜的手，和原来一样，还像个孩子一般对自己亲姐姐撒娇的说道。

她是万人敬仰的皇后，在外人眼里，她必须要贤良淑德，必须要有掌管后宫的礼仪，可在灵惜面前，她还愿意做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愿意缠着灵惜带她去集市，带她去雪院。她是秋府的独女，在这世上她没有姐妹，而灵惜是她这世上最亲的姐姐。

“大年初一皇后娘娘定要一早忙着祭祀的事宜，这是大事，我自然不方便来，想着这会儿娘娘应该回宫了，就来看看，这不还带了这个”说着将手中装桃花酿的盖子打开，一阵梅花香清新扑鼻。

“梅花酿”闻到桃花的清香，皇后娘娘很是惊喜。

“你一进门我就闻到有桃花酿的味道了，我还以为你又去哪里喝桃花酿，也不叫上我。”

“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可能不叫你，知道你爱喝，我这都给你带来了”说着将手中的梅花酿交于碧心手中。

“碧心，你可要看好皇后娘娘，这梅花酿可是会醉人的”灵惜打趣的说道。

“姐姐，你又拿我寻开心了”皇后娘娘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的红晕早已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皇后娘娘想到自己当年还未嫁给墨王时，就是因为在雪院贪杯这梅花酿闹出了笑话，愣是当着灵惜姐姐，夜王和墨王的面表达了对墨王的爱慕之心。酒醒之后甚是后悔，但也许还要多亏了这梅花酿牵红线，让自己有机会嫁给墨王，想到这一抹幸福的笑滑过嘴角。

“我给姐姐也准备了礼物。”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灵惜坐下。

此时一位宫女端着糕点走进屋里，这位侍女看着眼生，应该也是刚来絮阳宫的侍女吧，灵惜心里猜测到。

在灵惜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时，皇后已经拿起侍女手端的盘子中一块糕点塞进灵惜的嘴里。

一口芝麻香味弥漫开来。

“这是？”灵惜有思议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皇后，这味道如此的熟悉可又有些遥远，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一时眼眶有点湿润，不知自己上一次尝这味道是何时？

皇后此刻一脸期待的看着灵惜问道。

“怎么样？”

“你怎么会有这种糕点……”她记得这是自己最喜爱的那家店铺制作的糕点，味道十分独特，这天下也只怕只有这一家可以做出这样的味道。

“这是我父亲前一阵子去东清国，我让父亲带回来的，你之前就说这芝麻酥是全天下最美味的美食，所以就请父亲一定要找到，带回来让我尝尝。”皇后开心的说道。

“谢谢你”灵惜意味深长的看着皇后娘娘。

“你和我之间还说什么谢谢”说着示意碧心将盛满芝麻酥的盒子交到欣儿手中。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灵惜谢过娘娘后，起身准备离开。

“姐姐路上小心，我改日去看望姐姐，姐姐若是在这皇宫中有什么不方便的一定要和妹妹说。”

皇后有点不舍灵惜离开，但看这时间不早，也只能作罢。她和姐姐都生活在皇宫，但怕有人起疑，自己很少去雅乐阁，所以能和姐姐见面的机会也很少。

从絮阳宫出来，欣儿快步跟在灵惜身后，在皇后娘娘的宫中待得时间有点久，怕是一会到了用膳时间，这宫中来来回回都是宫人走动，她们的行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灵惜的脚步不由得又加快，欣儿跟在灵惜身后也几乎是小跑的跟上。

走在后面的欣儿犹豫了半天，但还是把憋在嘴里的话问了出来。

“小姐，皇后娘娘不是不能食用杏仁吗？这芝麻酥的外皮可是和着杏仁粉制作的……”

“快点走吧，一会这宫中的人就多了”灵惜并没有打算回答欣儿的问题。

“是”灵惜见小姐没有回应，知自己不该多问，也就不再说话，紧紧跟在灵惜身后。

皇后对杏仁过敏她怎会不知，只怕是专门为她去东清国找的，若是旁人灵惜定会怀疑此人的用心，但这人是皇后，她自然不用怀疑，这些年，凌玥虽贵为皇后，但骨子里果然还是那个小丫头，那个只要是自己心里认准的人，就会拼了命的为你好的丫头。

御花园中

许是冬季里屋里太闷，顺妃在宫人的搀扶下在花园中散步，冬天的御花园可没夏日里的光景，虽有专门的宫人负责御花园的花草，可冬天还是难免显得单调。

顺妃抬眼看到一朵开的最灿烂的梅花，想要抬手折下，只是这一顺手看去，就见到一位身披淡紫色轻裘，头戴面纱的女子匆匆走过，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淡蓝色宫人服饰的丫鬟，以顺妃的性子这样的人从来都入不了她的眼，只是此人虽未靠近见到真容，但就远远看着，身上的气质也让她不由得有几分紧张。

“盼儿，你说她们这是去哪？”顺妃看似无意的声音中却透着几分凉意。

“回娘娘的话，这方向好像是雅乐阁”说这话时盼儿的心里也有点慌乱。

一来是顺妃的声音向她说明此刻自家娘娘的心情很不好，二来她知道这雅乐阁是宫中禁地，常年无人敢靠近，此刻那两抹身影正在朝雅乐阁的方向走去，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我听说这雅乐阁是宫中禁地？”

“回……回娘娘，这……这雅乐阁，的……的确是宫中禁地”盼儿战战兢兢的回复道。

“走，我们去看看”

“娘娘，这怕是坏了规矩”盼儿此时吓得腿都软了。

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顺妃已经大步朝雅乐阁的方向走去，盼儿虽然心里害怕，但也只能跟上自家娘娘。

但还没有走几步，身后就传来皇后的声音。

“顺妃这是要去哪里？”

“这……这”被皇后质疑。顺妃也有点心慌。

“顺妃这是要去雅乐阁吗？”

“顺妃你也不是刚刚入宫，雅乐阁是宫中禁地，这宫里的规矩还不懂吗？”

“是，臣妾知错，请皇后娘娘责罚”顺妃回答道。

这宫中规矩是皇上定的，无视宫规就是无视皇上，即使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此刻也不能说出来。这次又被皇后娘娘抓了个正着，自己只能认栽了。

“今日就罚抄三遍宫规，禁足一月，日后若是再犯就是按照宫中的规矩处理”

“是”顺妃恭顺的回答道。

皇后娘娘今日只是罚她抄写宫规和禁足，已经是仁慈了。若是宫规，擅闯禁地可是要杀头的。

顺妃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又跪下说道。

“臣妾无视宫规是臣妾的错，只是臣妾也是事出有因，臣妾刚才看见有人朝雅乐阁的方向去了，臣妾就想要看看是何人无视宫规擅闯雅乐阁，所以才想要去看看”

“碧心，你可见什么人出入雅乐阁吗？”

“回娘娘，并没有人出入雅乐阁”一旁的碧心回答道。

“顺妃，怕是你看错了吧，你还不回宫是想让皇上知道你今天想要擅闯禁地吗？”皇后的语气中多了严厉。

“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这就回宫”听到皇上二字，顺妃吓得赶紧对皇后行了一个大礼。

待皇后离开后，她才从地上起来，看着雅乐阁的方向，满眼的愤怒，虽然皇后不承认，但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么只能说明雅乐阁有秘密，而这秘密一定和皇后有关，等我知道这秘密一定要你皇后好看。

此刻朝雅乐阁走的灵惜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小心，但还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亏是皇后及时赶到，否则自己的秘密怕是要藏不住了。

“灵惜”

“参见皇上”一旁的欣儿看见皇上，连忙行礼。

灵惜这才看见叫自己名字的人是皇上，一旁站着刘公公。

她赶忙掀起自己的头纱，行礼道“参见皇上”

“你这是？”皇上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见到灵惜，有点惊讶。

“对不起，我擅自离开雅乐阁，只是今日大年初一，就想来看看皇后娘娘”灵惜看的出皇上心中的疑虑，赶紧解释到。

“不打紧，你一人待在雅乐阁孤独的很，出来走一走也有助于你身体的恢复，前阵子皇后还念叨着说很是想念你，你这次去看她，她一定很开心。”

“只是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会出来还带着头纱？”皇上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是怕会有人认出我，我本是已死之人，若是出现在这宫中岂不是吓坏了旁人”

灵惜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云淡风轻，好似说的这个人和自己没有半分关系

“你其实不用这样，这宫中……”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皇上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这宫中是不会有人认出她的，自他登基以来，就将宫中所有见过她面容的宫人差遣出宫，随后将她安置在雅乐阁，四周有暗卫和士兵把守，对外称雅乐阁是禁地。

宫中两大禁地一是雅乐阁二是宜德宫，擅自闯入这两地者杀无赦，这样的宫规自然是让人闻风丧胆，所以这些年从未有人敢靠近半分，连这通往雅乐阁的唯一一条路也显得格外的寂静，没有人愿意出入，即便是不得已路过，也是匆匆离开不敢停留半步，后来宫中就有传闻说是因这两宫闹鬼，所以皇上才下令封锁这两宫，听到这样的传闻，这宫人更是不敢随意闯入。

这样的传闻可真是好笑，若是有人真的进了这雅乐阁，只怕怎么也想不到雅乐阁中竟藏着满院梅花和一位绝世倾城的女子。

灵惜并未注意到皇上语气的异样，倒是漫不经心的朝前走，

看着灵惜没有在意自己刚才的异样，墨王才稍微舒了口气。

他也是自私的吧，有时希望灵惜能够知道自己所为她做的一切，这样灵惜会不会对他有所改变，可有时又怕这样的自己会让她有负担，很难想象当她知道他会为了保护她而牺牲其他人的生命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他不会让她知道的，因为这样的罪恶让他一个人承担就好。

这般想着，又侧头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散披的长发间露出一张清丽的脸，乌沉若羽，一双眸子灵动清明，那般黑白分明里泛出纯净的微光。

果然还和自己初次见到她那般美好。

“欣儿，你一会儿把酿的时间最久的梅花酿拿出来吧，等到申时我们去给皇后娘娘送去”

灵惜一边说一边走到梳妆前，拿起梳子轻轻的顺着自己的头发。

“原来这坛酒是给皇后娘娘准备的，我说小姐为何一直不许我们打开。”欣儿走到灵惜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梳子。

“小姐果然对皇后娘娘最好，这桃花酿可是时间越久味道越醇香，小姐把最好的都给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一定会喜欢的。记得之前在雪院，皇后娘娘就吵着让小姐教她制作梅花酿呢。”欣儿开心的说道。

灵惜倒没有接欣儿的话，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如今自己在这里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用的皇上和皇后的，就连这头上别的簪子，也是皇后托人送来的，自己哪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的出手。也就这桃花酿还能拿的出手。

想想如今自己这般寄人篱下的生活，无奈的垂下了眼睑。虽皇后待自己如亲姐妹，但终究不是一家人，这种感觉又有谁会懂。

欣儿一直专注着帮灵惜梳头，并没有注意到灵惜脸上略带愁容的面孔。

“好了”

欣儿将发钗别于灵惜的发髻上，一脸赞叹的看着镜中的自家小姐，即使是别最普通的发钗，也丝毫遮挡不住倾城的容颜。果然对得起东清国的第一佳人的称号。

欣儿见灵惜朝门口走去，赶忙拿起放在屏风上的轻裘。

“小姐是要出去吗？”

“我出去透透气”

“小姐还是把外衣穿上吧，若是病了，皇上会怪罪下来的”

欣儿将轻裘披在灵惜身上。

“欣儿，你怎么也这般打趣我”灵惜听到她说皇上，语气中不由有几分严肃。

“是是是，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下回再也不说了”说着调皮的朝灵惜眨眨眼，随后一溜烟跑了。

灵惜推开房门，院中早已是白茫茫一片，门前被宫中的丫鬟扫出了一条干净的小道。灵惜甚是宽心。这些丫鬟平时话不多，干起活来也毫不马虎。为了保密自己行踪，雅乐阁的丫鬟虽然人数不多，但都是皇后亲自挑选的能干可靠的丫鬟，干活也甚是省心，门口也是有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把守，从来都不允许外人进入。

灵惜一人走到院中，风吹起雪沫，卷起地上残留的梅花瓣飘飞进她的衣襟里，让人竟分不清是雪还是花，只是雪中残留的梅花香留在袖口。

突然一掌从天而落朝灵惜劈来，这一掌惊了满院的静谧，扰了满地雪白。这一掌的力度震得这树上的积雪纷纷洒落，不免让看到的人心里一颤。

但若要仔细观察却让人心生疑惑，不知此劈掌之人是何目的，力度虽大，但却巧妙地避开的致命点。

灵惜一个转身巧妙的躲开了一掌，只是当她站稳回过神来，院中空无一人，哪有什么偷袭者。

一颗红枣滚到她的脚底，她从地上捡起来，笑了笑，这时候怎还会有红枣，一定是他。

“师傅，师傅”

院中无人回应灵惜。

灵惜心生一计，又朝空荡荡的园子喊道。

“参见皇上”

“哪呢？哪呢？别告诉他我来过”

一个胖乎乎胡子花白的老头出现在灵惜的面前，他躲在灵惜的身后，朝门口张望。

“师傅，您别找了，我骗你的”看着他如此紧张的神情，灵惜也不忍如此逗他，只能承认自己骗了他

“好你个小丫头片子，敢骗老夫，老夫走了”说着甩甩衣袖就准备离开。

“师傅你别走啊，我错了还不成，你说你费这么大精力闯皇宫，不能说走就走啊，况且你有什么可害怕的，皇上都能让你这般随意出入皇宫，难不成还会把你吃了？”

“老夫怕他，哼，老夫这是心寒，不想见到他”

“诶，等等，你说他放我随意出入皇宫，哼，你看见我是从皇宫大门进来的吗？我每次不是偷偷闯进来的”老头气鼓鼓的说道。

“师傅这是皇宫，这么多暗卫，你动不动在皇宫里飞来飞去，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觉察到。擅闯皇宫，哪里会这么容易。不如你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给你看？”白胡子老头像是被人说中一般，气鼓鼓的说道。

灵惜心想鱼儿上钩了，眼咕噜一转，做出沉思的样子，随即说道。

“如果你能带我出去，就证明你有能力，皇上奈何不了你。”

“好呀你个小丫头”

“就是想让我带你出去，门都没有，你自己身体什么样，你不知道，就待在这，才最安全”听到她想离开，老头突然变的有些严肃。

这老头也太机灵了吧，这么快就识破了她的计谋。

见师父刚才并没有上当，灵惜的语气只能软下来。

“我已经好多了，你看刚才你那一掌也被我轻松躲开了，你不是说我是练武的好苗子吗？你不想再教我武功了？”

“你的身体有很大的好转，但身体的毒素还没有完全逼出，每个月十五号左右是不是仍然会腿疼，双腿无力。”

老头斜倪一眼身边的灵惜，看的出来此刻她没有刚才那般有底气，看来这双腿钻心的疼确实让这丫头没少受煎熬，突然心里有几分心疼。

“咳……你说你这么急着让我带你出去，可是皇上他对你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没有……”听到玄空师傅这么说，灵惜赶紧解释道。

“哼，算他有良心”玄空师父哼道。

“其实，我是想早点出去找萧佑，皇上说他没有死，所以……”灵惜盯盯的看着玄空师傅，期待他能同意带她出宫。

“他的话你也信，你就是太好骗，他可是皇上，他若真想找个人，三年……三年啊，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到这话，老头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如今只有他能保护的了灵惜，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当年要不是因为他，就不会……”玄空师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可是再怎么掩饰，这句话还是被灵惜注意到。

“就不会怎么？”灵惜有点惊讶的问道

“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反正我就告诉你吧，有些人你别看他表面人模人样的，这心里啊，黑着呢”玄空师傅说道。

师傅怕灵惜会抓住刚才那句话不放，更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再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我看你恢复的还不错，老夫先走了，你这桌上的桂花糕吃吗？没人吃我就拿走了”边说边往衣服里揣。

“我叫人再给你装一点”

灵惜知道师傅最喜欢吃这皇宫的桂花糕，因为不知师傅什么时候会来，所以常年都叫人备着。

“不用，这些够了”说完就像逃命一般，一溜烟的跑了。

灵惜坐在桌边陷入沉思，师傅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萧佑的死和皇上有关系？

想到这，灵惜赶紧摇摇头想要把这个糊涂的想法甩出去，暮灵惜，怎么可能，清醒一点好不好，皇上和萧佑关系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皇上连一心想要他命的八皇子都可以放过，又怎会伤害萧佑。可是师傅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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