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二十日 雨雪
日记
01 不可模仿的激情
今天,我满怀激情,试图与自己攀谈。准确来说我想试图让自己明白,现在我在这里,虽然脚下踩着一片黄土地,但是我可以走的更远。但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我也找不出理由,只是那种快感催人奋进。我甚至妄想在一分钟内做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业,身体却一动不动。这真是可笑!
不过,在此之前近二十年的学习时间里,我已经找到了方法论。紧接着我打算建立一个价值观,之后可能会组建一个小队,一个州,一个王国。实际情况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觉得自己到达了某条路的尽头,无法走的更远。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再停顿在这里,看不到希望的感觉是令人痛苦的。于是,我重新做起远行的美梦,可身体依旧一动不动。嗯,我能感觉到自己油然而生的鄙视,当然是对我自己。我自然是没有资格,也没有胆量,对任何一个除我之外的人做出审判。
唯一庆幸先知们从书堆里钻出来,用一种我目前还无法理解的力量,拖拽着我脱离苦海。我已经看够了苦海的真实面貌,它像一个房间,里面一片昏暗,能看到手指却看不到手掌。有点朦胧的美感又冰冷冷的刺骨。在这个感觉上,我的身体记忆力很好。这种感觉是如何开头的,我不知道!但它久久长在我身体里,一直持续,没有想要结束的意思。无论我站在哪里开始规划路线,都必然会回到同一个出发点,也就是我现在站着的地方。这究竟是为何?我想我大概是想不明白的。有自知之明是我目前唯一的优点。
大多数时候先知们只是拽出我的脑袋,拖到“保护地带”,而我的身体依旧留在原来的地方。每到这种时刻,我都会紧紧抓牢先知的衣角,说话也尽最大努力变得诚恳。我在眼睛里装满泪水,以证明我是多么多么地迫切,想离开这间破屋子。我把所有装在口袋里的情绪掏出来,握在手里,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当然,情绪可不是为拽我出来的先知们准备的。他们才不在乎,我脑子里装了些什么,嘴里含着些什么。他们挺忙的,拽完上一个失足者才来拖的我,等会又要去拽另一个倒霉鬼。他们一天至少要拽几千几万个人吧!我觉得。
我小心翼翼到了可笑的程度,伺候着先知的仆人们。即便他们不会给我任何承诺。可对于独自离开久居破房的我来说,这是海面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得不用尽力气狠狠抓牢。他们似乎也掌握了这个技巧,把我紧紧攥在手心,踩在脚下。我迫于无奈开启了另一开关,换上另一幅皮囊。我努力睁大眼睛,用眼珠子盯在他们身上,看他们看过的,闻他们摸过的,听他们感兴趣的,以此揣测他们的欲望。说实在的,我长到这个个头,从来没有这么观摩过自己。
我必须承认错误!我没有认真看过我自己!我一遍一遍,从没有门槛的破房间里爬进爬出,一遍一遍地狂欢,一遍一遍地陷入次次不同的痛苦。期间,是我的身体扛起一座座矿山,只能扛着,不能买卖!自然也是因为找不到买主。
下雨天路也挺不好走了,幸好大家都一个个在雨雪里开了花。免去了我的担忧!我总想着跟大家说说话,可是语言这东西不可靠的时候太多。总之,你别担心,我也不会太痛苦的。我是知道害怕的,所以没敢下车,也没敢上车。我就是找了个自认为安全的角落,就是你无意中说过的那个角落,不太容易被人看到的那个。我躲起来了!我该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呢?我也想乘火车,动车,飞机,疾驰在大路上,飞在天上,那该是多么愉快的旅程啊!
现在我必须再回到那间悲伤的房子,开始另一种快乐。你能明白我如囚徒一般的处境吗?写字无法倒尽我的心声。
今日毕,祝你有家归!
摘录02 读书摘录:
欲望和冲动跟信仰和约束一样,都是完美之人不可或缺的条件;强烈的冲动只有在缺乏适度的平衡时才具有危险性。(约翰•斯图尔特•米尔 《论自由》)
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论语》)
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印章黑色的印记,不会倾诉衷肠。
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遗憾。
所有的人都在一句咒语上打滑,行色简单心术复杂。唯有刻在骨头上的经文,推脱世事。(仓央嘉措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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