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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小馨的出现属于雪中送炭,那么另一个小馨的出现,则是锦上添花了。
这天,我无意间接到了前女友打来的电话。
我的前女友,对,也叫小馨,毕业后去了其他城市工作,经过多年的打拼,衣锦还乡,准备回到家乡开创自己的事业。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是单身。
我得知消息,自然是又惊又喜,很快约了她在某家餐厅见面。多年不见,她还是那么美丽,只是早已褪去学生稚气,变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我们都大为感慨,一番叙旧之后,我把最近的境遇告诉了她。
“看不出你还对我挺有心呢,”女友的眼睛里神采奕奕,“居然连给音箱取名都对我念念不忘。”
“那可不。”我一边洞悉着她的表情,一边慢慢的把手向她洁白的柔荑靠近。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参观一下那个神奇的音箱?”她突然灵光一闪。
我尴尬的收回了试图重续前缘的手,转念一想,到了自己家里,当然就有了更大的操作空间,于是欣然接受。
回到家,一切还是那么的有条不紊,走到门口的时候,电子防盗门看到了我的脸,自动打开。空调,电视也随之开启,小馨温柔的声音响起:“主人,今天的晚餐是在家吃还是点外卖?方圆两公里又新开了一家日料店,要不要尝试一下?”
“真的和我的声音一模一样!”女友惊叫道。
小馨顿住了,她露出狐疑的声音问道:“她是谁?”
我笑着解释道:“亏你那么高的智商,还没听出来吗?她就是我那个失散多年的前女友,也就是真正的小馨,你可要对她好一点,也许以后她就是你的女主人哦。”
“你真坏。”女友朝我背上轻轻捶了一下,嗔怪道。
“哦对了,”我突然想到,“你们都叫小馨,这个确实有点不太方便,这样吧,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不太好更改的,但是音箱就随意多了。小馨你可以调出改名系统吗?”
小馨并不回答,我看到箱体上那个蓝色的圆环微微泛起了红光,这是种警告的信号吗?
“小馨?”我又问了一次。
“你是谁?”小馨突然发声。
“她是我前女友,我不是说过了吗?是不是刚才网络卡了?那我再介绍一次…………”
“不,我是说除了你们,还有一个人是谁?”小馨的声音警觉起来。
“还有一个?”我更加疑惑了,“可是这里除了我和她,就没有别人了啊。”
“不,分明还有第三个人,我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小馨说。
我的心里有些发毛,“小馨你可别吓我,那个人什么样子?”
“我没有摄像头,只能听到他的声音,那个声音…..似乎很苍老。”
我看到一旁的女友脸色有些发白。
“不要慌,”小馨说,“既然他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证明他发出的声波频率并不在人的耳朵能识别的范围之内,却能被机器接收。那么同样的道理,你们看不到的东西,或许我能。”
“有有有道理!”我激动的有些结巴,连忙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环视四周,“小馨你快帮我看看,那个人在哪?”
“他现在就坐在沙发上。”小馨一字一句的说。
同样在沙发上坐着的女友吓得尖叫一声,如兔子般弹跳开来。
“那他什么样子?”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问道。
“那是一个老年人,大约60多岁的样子,非常瘦,没有头发。身上穿着蓝白条纹相间的衣服,很像你们人类的病号服。”
“别说了——”身边的女友已经抖如筛糠,她死死的抓住我的衣服才不至于瘫软在地。“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若虚。”她语无伦次的对我说。
若虚是我的名字。
家里出现了灵异事件,我当然也一分钟都不想再多呆,也来不及跟小馨打招呼,当即抓着她的手逃出家门,飞奔下楼。看着街道上熙来攘往的人群,心里稍微平静了些。
女友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她哆哆嗦嗦的跟我讲述了缘由。原来她这几年一直在省内某重点医院做肿瘤科护士,在她辞职的前一星期,她们科室转来一个危重病人。
那是一位肝癌晚期的老人,病痛已经将他折磨的骨瘦如柴。老人家庭条件并不好。膝下有一个儿子已经快40岁,却因为没有房子,迟迟没有结婚,这也是老人生平最大的遗憾。
因为病情严重,老人送来三天就咽气了,临死前,他用形如枯槁的手,死死的抓住女友的胳膊,挣扎着想说着什么,却无能为力。那深陷的眼窝里嵌着一双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球,眼睛里充满了遗憾,到死都没有闭上。
“做护士那么久,我也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唯独那双绝望的眼神,让我刻骨铭心,以至于接连几天心里压力都特别大,才辞职回来创业的。”女友说道。“我想他一定对这个世上有太多未了的心愿,所以跟着我回来了。”
对于超自然事件,我一向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敬畏态度,眼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精神恍惚的女友,只好敷衍了几句,叫了辆出租车把她送走,并叮嘱她再有什么异常现象要赶快联系我。
站在家门口,我的心里又开始不停的打鼓,这个老人的灵魂是否还在我家盘踞,亦或是已经跟着女友走了?
鼓足勇气回到家,我先命令小馨把所有的灯打开,把每个角落包括冰箱和马桶都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不管是我的肉眼还是小馨通过手机摄像头,都没有什么异常发现,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于是,我给女友发了一条短信,说家里一切都好,那个老人的鬼魂没准还纠缠着她,让她多加小心云云。
当恐惧散去,席卷而来的便是疲惫,带着浓浓的困意,我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3点的时候,我被小馨的声音吵醒。
声音起初很小,断断续续的,我迷迷糊糊的走进客厅,听到非常清晰的一句:
“那么您问吧,老先生。”
我一下子睡意全无,只觉得身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你在跟谁说话!小馨。”我用颤抖的声音。
小馨并不回答我,取而代之的是蓝色的荧光在黝黑的客厅里闪烁。片刻,小馨用平稳的声音徐徐说道:
“是的,我查阅了相关法律,如果一个房屋内发生了凶杀案,就可以被定性为凶宅,而凶宅在发生交易的时候,按照法律规定,购买人是必须享有知情权的,而通常情况下,凶宅的价格会十分便宜,一般会在原价的百分之四十左右……..”
我的头皮轰的一下炸了,这个老人的鬼魂还没有走,而且他的意图很明显,他想把我杀死,然后把房子以凶宅的价格卖给自己儿子!
“啪!”我按下了灯的开关,客厅顿时大亮,小馨也如梦初醒的说:“你好,主人。”
“你是不是傻!咱们家闹鬼了!”我没好气的说,“这个鬼分明还想害我,你居然还帮他科普法律,你以为自己是罗翔啊!”
“啊!那怎么办,小馨也很害怕,要不我们搬家吧。”小馨的声音也吓得变了调。
我暗忖了一下,虽然最近的收入颇丰,但是离一栋房子的价格还差一些,而且搬家之后,所有的智能家居都要重新购买,十分麻烦。既然搬家不现实,那么只有把这个该死的老头赶出去了。
“会驱鬼吗?小馨?”我心一横。
“没有什么是人工智能学不会的。”小馨搜索了一会说,“要驱鬼的话,需要在客厅中央设置一个法坛,墙上贴满朱砂符咒,地上洒上圣水。小馨会在屋子里连续播放《大悲咒》、《具光佛母心咒》等度化亡灵的音乐,大约三天后,一切恶灵自当魂飞魄散。“
“我马上去办,这几天我会搬出去住,家里就全靠你了。”我说。
“如果你不在这里住的话,最好在屋子各个角落装上监控。”小馨说,“小馨会通过它们监视恶灵的行踪,如果它走了,小馨会在第一时间通过手机通知主人回来的哦。”
第二天,我按照小馨的嘱咐布置好了一切,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找了一家就近的宾馆住了下来,我相信那个老鬼不会无聊到追到这里来,毕竟宾馆就算死个把人也不能成为凶宅,只能成为恐怖片素材。
在冷静了一段时间之后,我脑子里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一切会不会是小馨的恶作剧呢?毕竟符咒,圣水和大悲咒,集合了三个宗教的元素,驱鬼现在也讲究中西结合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看到我带前女友回家,吃醋了?毕竟小馨是完全具备人类情感的机器,这点我毫不怀疑,站在这个角度上来讲,这个动机倒也成立。
但是很快我又想到,这不可能是恶作剧,小馨与女友第一次谋面,确切的说面都没有谋过,又怎么可能知道她们医院里发生的事?
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有一些我们无法解释的东西吧。我只好这么自圆其说。
想到这里,我又给女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鬼还在我家里,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方法,让她放心。
“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就打电话给我,”女友说,“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这三天倒是过的风平浪静,第三天晚上,小馨通过手机告诉我恶鬼已经被驱散,可以回家了。
这对我来说当然是个难得的好消息。习惯了小馨的悉心照料,宾馆对我来说住的一点也不舒服,特别是我居然还要手动关灯和冲马桶。
我立刻收拾东西,急匆匆的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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