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大庸(现张家界)。
那时候常德到大庸的高速公路还没有修,去往张家界只有两条路可以选,从慈利出发,经S306省道去大庸,但由于这条路基本一路上都是丛山峻岭,S型弯道和Z字型弯道很多,路边的一面靠山,另一面是悬崖,且路上都是泥巴石子路,经常出现翻车等交通事故,极少人愿意开车走这条道;另一条路也是从慈利出发,但是走的是S305省道,这条道路相比S306省道来说要好一些,虽然也是泥巴石子路,可是没有S306那么多危险的弯道,一路上有很多的乡镇,如果路上累了,还可以停车歇歇脚。S305省道走到江垭镇再上山走10公里到熊家庄处与S306省道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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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10公里的路程非常不好走,山路弯多且急,也是经常出事故的地段,尤其是中间的李家屿到白岩屿村这段路,出现过非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更是有多种版本的鬼怪传说。
有一年的深秋,白岩屿村(既图上连续急拐处)有位老人过世,村里人吹吹打打的要折腾三天。老潘是江垭镇中学的老师,那一天正好早上去了大庸市教委开会,傍晚才动身回来,由于路不好走,吉普车开的也慢,其实这条路老潘曾经走过很多回,但晚上极少走这条路,再加上车里有两三个大男人,也没有觉得怎么害怕。司机是个开了十几年车的老师傅,开车很小心,而且很稳,一路上几个人抽着烟,有说有笑。
当车子开始从S306省道下山的时候,明显感觉车子开始颠簸的比之前厉害了,道路两旁也看到什么人家,除了两边被秋风吹得“哗哗…”响的树木外,再没有其他的声音。车子以20迈的速度向前行驶,这时候已经是晚上约10点钟了,再过两个弯就到达白岩屿村地界。由于车外面异常的宁静,司机和老潘及后座的人精神都很紧张,话越来越少。这种感觉非常的让人不舒服,很压抑,老潘点了一只烟,然后开始跟旁边的司机说话以缓解内心的那种不安情绪。
当车子拐过最后一个Z字型弯道时,突然传来一阵阵锁啦锣鼓演奏的哀乐,来的是那么突然,仿佛是平地起声一样,声音似远似近,把大家吓了一跳。
车身抖了一下又恢复了平稳,看得出司机是一个心理素质非常好的老师傅。
“怎么了?这里哪家有人过世了?”老潘紧张的问道。
“嗯,这村里有个老人家刚过世了,据说88岁了,也算是高寿了。”后座的人回答道,“听说今天晚上是吊唁的正期”。
老潘皱皱眉,道:“今天这日子好像不太好啊,你看外面乌漆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啊。”感叹完,然后嘱咐师傅说:“慢点开,不急。外面太黑,路也不好走,车灯效果也不好,咱们不赶时间”
“嗯,要得”,师傅含混的答了句。
然后几人就不说话,都睁大眼睛帮师傅看着前面,由于是下山,坡度有点陡,虽然是20迈的速度,但感觉速度还是很快,甚至比刚开始下山的时候还要快些,师傅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两眼盯着由卤素车灯照出的不到50米的路面,全神贯注的开着车,由于紧张,脸上都出汗了。坑坑洼洼的路面颠的几个人左摇右晃,有种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的感觉,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路上除了风声就是发动机的哄哄声。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车子拐过一个弯马上就要进入一段100米直路,可是当车身刚刚拐过弯摆正时候,“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白花花的东西砸到了车头引擎盖上,大家“啊”的一声向前看去,发现是一个全身身穿缟服的老太太爬在车头上,由于天黑看不清面容,但从其面部轮廓却能感觉到老太太朝他们“嘿嘿……”的发笑。
几个人顿时头皮发麻,跟炸了毛似的全身毛孔急速收缩,汗毛都竖起来了,背后直冒冷汗。
“啊……”师傅吓得一声大叫,一个急刹车,可是慌乱中踩错了,直接把油门踩了底,“轰轰……”发动机一阵咆哮,吉普车猛的向前飚去,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师傅鬼使神差的向右猛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子急速的向右边朝山上撞去。
“轰隆隆……”一阵巨响,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车子翻滚时发出的声音。
由于车体撞击山的声音太大,且山与山之间有回音,貌似惊动了离公路不远的人家,没过多久,意识有点恢复的老潘睁开眼,发现身体某些部位有些疼,原来是小腿、手臂和背部划破了,脑袋上擦掉块皮出了比较多的血外,其他还好;然后叫其他两位,却发现司机和后座的人已经意识不清了,看上去情况很严重。
附近的几个村民有的拿着火把,有的拿着光亮很弱的手电往这边寻来,走近一看,发现是一起车祸,立即开始救人,并安排一个人回村里叫人,顺便打电话叫120。在村民救人的过程中,老潘转了几圈都没有看到那个砸到引擎盖上的老妪,问其他人,也都说除了他们三个,没有其他人。
后来老潘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完全康复后出院;司机断了条腿;后座的人有点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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