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曾经,这两个字好有趣,曾经的一切你可以历历在目,可却没得回去;曾经的感情仿若依稀在心,可却物是人非。
我与他的相识我已不记得,我只知道我认识了自己多久便认识他多久。小时候我们发小几人都生活在学校大院, 那时的生活很单调,但却充满乐趣。在上幼儿园之前,父母的办公室,教室,操场,各样嬉闹。傍晚我们坐在操场边,看着夕阳西下,那时的生活毫无压力,那时的我们,快乐那样简单。
后来我们上了幼儿园,小学,都逐渐的搬离了学校大院。但我们都很喜欢回到学校大院去玩耍,现在想想,那里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但在那里我们度过了最快乐的时光。记得小学四五年级的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每个周末都会去公园,父母在茶园里喝茶聊天,我们便去公园里玩玩小型的有了设施。我与他最喜欢玩蹦床, 有时甚至可以玩一下午。放在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六年级由于父母工作的的原因我搬离了我们曾经居住的城市,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整整初中三年,我们的联系少之又少,每年暑假我都会回到我们曾经居住的那个城市,每次我们都会聚会。老朋友就是老朋友,尽管长久不联系,见了面便找回那份熟悉,无需刻意的找话题,总有聊不完的话。
2
故事到这儿,或许依旧是美好的内容。
高一开始,我们的联系便频繁了起来。有一天他突然告诉我,有一个女孩和他表白,有些事情真的好巧合,同一时间段,也有男生向我表白。他问我喜不喜欢,要不要接受;我说只是同学,并不想恋爱。过了几天,他告诉我他接受了那个女孩,看着信息,我不知道怎么回复。只是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甚至还有一丝生气。我回复说接受的好突然,结果他告诉我是逗我玩的。那瞬间我又有一阵莫名的喜悦。
从那之后我们的交流便越来越频繁,直到有一次我忘了因为什么原因与同学之间发生了不愉快,他便安慰我说:"不用那么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你不可能做到每个人都喜欢你。但是。。。"
"但是什么?"
中间停顿了十几分钟,他回复:"我喜欢你!"
我已经记不清后来我说了什么,总之,我们便这样在一起了!
有人说故事到这里,不是依旧很美好嘛?可是后来我在失去恋人的同时也差点失去了一个多年且不可替代的朋友。
像所有爱情一样,开头总是那样美好甜蜜。我的高中时寄宿学校,每天在我结束晚自修与就寝熄灯的15分钟里,他便会躲在自己房间或是偷跑出去与我打电话。每晚回到寝室我都会等着他的铃声响起,倘若哪天他突然有事,也会发信息告诉我,要我早点休息,不至于白白等着。我每天都会查看他那个城市的天气,告诉他下雨带伞,天冷穿衣,这样每天的一个电话我们都很满足。听到对方生病,我们都会生气又着急。有一次,我摔伤了手臂,他知道后从电话里都能听出他的着急无奈与心疼。那天,骨折真的好痛,但却有心里那一丝甜来缓解,只是一通电话。在他之后,我再也没有盯着手机等过电话等过信息。
这样的状态将近一个学期,我与他都期待着暑假见面。暑假第一次见面,我们两却都不像从前那般自如,多了点羞涩。平时打电话总有话讲,见了面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暑假结束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分离前他说不知道下次见面有要多久,这话他讲的像一个吃醋的小孩一般。谁都想不到在那之后我们的又一次见面,关系变了,感情变了,一切都变了。
新学期我们的联系不像从前一样频繁,并不是我们变忙了,也不是我们不想联系,而是经常电话通了,不知道说什么。是啊,毕竟我们在两个地方,有彼此各自的朋友圈,而这两个圈子缺又毫无交集。就这样,我们联系的越来越少,甚至到最后一个月联系一次都太多话讲。
这不是一对儿正常恋人的状态,仿佛两个人都在熬。想了许久,我说:"分手吧。"
他考虑了很久说尊重我的选择。
那天之后我们再联系已经是三四个月之后,我问他最近好嘛?我自己清楚这个问题,这个问候毫无意义,但却没忍住。他的回答很冷淡,并且告诉我已经有了女朋友。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难受超过了分手那一刻。到目前为止我感受过两次心痛到窒息,一次是因为我父亲的健康状况,一次是因为他。
这次短暂的聊天在我们都对彼此说了伤及情感的话语之后结束了, 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下一次说话便已是2年后了。
3
由于父母辈是朋友,他们的一次聚会,我们又见面了。
阔别之后的这次见面,尴尬,无措,几乎同时"最近好嘛?","挺好的。"
他问:"有没有找新的男朋友?"
"没有。你呢,和女朋友怎么样?"
他淡淡的笑笑,"你还真信,我那时候骗你的。"
我也笑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又生出很多种滋味。
在这完全断绝联系的两年间,其实我们彼此都有想过去找对方,或许是那时堵气,或许是觉得分手便不该打扰对方,终究没有人卖出那一步。
重新联系后我们偶尔联系,偶尔问候,小心翼翼。爱情不再,毕竟友情失而复得,但终归和从前不同。
大学我们又不在一个城市,有一天他问要不要再试试,毕竟最坏的结果我们也经历过了,我也莫名其妙的答应了。这一段更短暂,没过两个月,我们的联系又像当初一样,既不频繁,又貌似没话讲。
五一放假,我与朋友外出旅游,回来后我告诉他旅途不是很愉快,我们途中遇到了骗子。我本以为得到的是安慰,但却是开玩笑的嘲笑。甚至两天后,他问我有没有回来。讲实话那瞬间我没有生气,没有愤怒,甚至很平静,只有一丝丝的悲伤。
我没有像上次一样提出分手,不再回复他那本就不多的消息。他察觉出了异样,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什么,然后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又一次的从他生活中消失。朋友问我,有问题为什么不讲出来解决,我说有些事情没必要问,没必要追究。
不久后,大一的第二个学期,我得知了他有了新女朋友,朋友说,那个女孩有点像我。心里依旧百感交集,但却远没有上次那样浓烈。假期老朋友聚会,又是这样的场合,我们又是这样的见面。那时他已经与女友分了手,面对面,我们比从前更不知说些什么。我们又变成偶尔问候,偶尔聊天。
在大学,遇到一个朋友,她与男友相识在高中,他两的人设好像现实中的植树与湘情。他们总是吵架,总是分手,女生说我知道我们不会真正分手,我离不开他,她也舍不得我。我说,你们两个某个方面其实蛮像我和他,我们没能走下去,希望你们替我与他延续下去吧。最后,男生说他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去包容女孩的任性,女生说她也累了,再也没有精力去挽回男生。终究,他们是分手了。相似的曾经,相似的结局。
大四,我来到了英国留学。其实后来他又问过我,我们能回到曾今嘛?这一次我没有答应,我开玩笑的说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何况我已尽吃过一次了。
在他之后,也有其他男生向我表白,我也谈过一段很短暂的感情,可总觉得缺点什么。其实缺什么我很清楚,直白的讲,就是不够喜欢。或许我们两都在寻找彼此相似的影子,可哪里会有相同的两个人。曾经的回忆如何复刻?
4
我与他真的淋漓精致的解释了什么叫有缘无份,大学毕业,他即将要来我的城市工作,可我或许又要搬离到另一个更加遥远的城市。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坦然的放下你,而是我不愿再经历那样一番煎熬才可以像现在这样平常的和你讲讲话聊聊天。 我们或许也曾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儿,可或许美好的东西子所以美好时因为感受过失去而不再得。
时间推着我们往前走,它走的却越来越快,快到我们可以一转眼便忘记曾经。夜,是最漫长的。也只有到了最漫长的时间段我们才能想起,原来曾经的我们是这样,原来曾经的自己是如此。黎明,我们对自己会回手,再见,我很想念你,可是我回不去,你也回不去。有时,文字真的很无力,我们中间的那一番内心情感变化,又岂是煎熬,无奈这些词能概括的。
我与他的这段感情,不讲谁对谁错,也没有谁对不起谁。我只知道如果曾经可以重新来过,我不会改变我的选择,这于我就够了。我们经历了这样一番后,依旧可以像老朋友一样说说话,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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