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书院男学馆寝室】
室友们都吃过晚饭回来了,贾元茂还不见魏先知回寝室,开始担心起来。尽管魏先知爱恶作剧,常常拿自己寻开心,但元茂生性善良,和魏先知又是同乡,所以,也不和他多计较。
元茂拿了两个陶瓷饭钵和两个勺子,准备到教室喊魏先知一起去饭堂吃饭。走到教室门口,见教室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也听不见魏先知读书的声音,元茂慌了,大喊一声:“先知……”没人回应。
元茂记得魏先知坐教室靠墙壁第一排,他摸索着走过去,腿不小心撞着了桌子“嘎”的一声,紧接着,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将仲子兮……”原来是魏先知,刚才太困,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听到这一声响,以为先生来了,吓得赶紧又背起书来。
“哎呀,先知!”元茂大声喊着,“快醒醒,吃饭了!”
“吃饭了!”听到吃饭,魏先知一下来了精神,随即又蔫了下去,“先生说他不叫停不许停。”
“咦,先知,你没听见先生出门的时候说,再读一炷香就停吗?”元茂摇摇头,“这都三炷香了!”
“啊!?”魏先知一听,一头栽了下去,任由元茂大声喊也不醒。元茂没有办法,只好将魏先知放到背上,踉踉跄跄把他背回寝室。
“魏先知怎么啦?”室友们一见赶紧围过来。
“晕了晕了”,元茂一使劲把魏先知放到床上,气喘吁吁地说,“麻烦给他倒一碗水来,想必是口渴了。”
“哦”,室友们赶紧倒了水递过来,元茂扶起魏先知给他喝水,并用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咳咳咳”,魏先知呛了一下,咳嗽两声,缓过气来,看见室友们站在面前,自己躺在元茂的怀里,羞愤难当,用力一推,大喝一声,“贾元茂,你是何居心?”
魏先知力大过人,这一推,直接把贾元茂推下床,“嘭”的一声撞在桌子角上,手里的碗飞了,水洒了元茂一脸,“哐啷”,碗掉在地上,碎裂开来。元茂没站稳,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啊……”元茂大叫,声音凄厉,甚是恐怖吓人。
“怎么啦?怎么啦?”室友们纷纷问。张凤鸣走过来,把元茂翻过身来,天啦!碗的碎片全插在元茂的脸上,鲜血直流……
“不好啦,不好啦!”有人惊慌失措,大叫起来,“伤人了,伤人了!”蔡疏先生吃完饭正在进行夜巡,忽然听到有人喊“伤人了!”急急赶上楼来,看见血流满面的元茂,立刻把他抱在怀里,厉声喊道:“张凤鸣,报女馆门房请熊冬先生,就说有人受伤了。”
“是,先生!”张凤鸣急忙下楼,飞快向女馆后门奔去……
一会儿,熊冬先生领着一个肩挎紫色药袋,长发飘飘的蒙面白衣女子进来,看到元茂满脸碎碗片,血肉模糊,不禁皱起了眉头。女子蹲下来,从肩上取下紫色药袋,拿出夹子,把插在元茂脸上的碎碗片取出来。
“啊……”每取一片,元茂就疼得大声嚎叫,脚乱踢,手不停乱抓。“蔡先生,请让学子们抓住他的手,按住他的腿,不许动!”蒙面白衣女子果断吩咐。
“是!学子们……”蔡先生话音未落,学子们已把元茂的手、脚牢牢定住。
白衣女子取出几根银针,分别插在元茂的内关、合谷、足三里等穴位上进行麻醉,慢慢地,元茂不喊了,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碎碗片取完了,白衣女子用棉签蘸药水给元茂轻轻擦洗伤口,大家看见,元茂的脸上全是伤口。白衣女子的眉头也紧锁了,她对熊冬先生说:“先生,此学子受伤较重,恐毁容。”
“这可如何是好?”蔡疏先生问。
“嗯,容我想想。”熊冬先生用手扯扯衣角,在屋子里来回踱了两步,忽然眼睛一亮,说,“请大家稍等,我去去就来。”
半盏茶功夫,熊冬先生回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个药瓶,白衣女子一看,这个药瓶是那样的熟悉,想起来了,是梅林的。
熊冬先生把药瓶交给白衣女子,说:“请先生把这个膏药敷在元茂学子脸上,三天不洗脸沾水,看看伤口会不会痊愈?”
白衣女子见过这膏药的神奇,她没说什么,从熊冬先生手里接过药瓶,用棉签将膏药轻轻敷在元茂的伤口上,敷完以后,她把药瓶交给熊冬先生,对蔡疏先生说:“先生,学子伤口处理完毕,接下来三天要多费心照顾。告辞!”说完,起身翩然离去。熊冬先生也对蔡疏先生点点头,跟着白衣女子下了楼。
“咚咚咚”,熊冬先生她们下楼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听不见了。蔡疏先生把元茂平放在床上,说:“凤鸣,以后几天,劳烦你和周方轮流照顾元茂,不要让他动!”
“是,先生放心。”张凤鸣和周方异口同声。
“魏先知……”蔡疏先生厉喝一声,无人答应。大家一看,魏先知瑟缩在墙角里,双手抱头,不吭一声,见他这副模样,蔡疏先生口气缓和了一下,说,“以后,元茂学子的一日三餐,你负责!”说完,不管魏先知是啥反应,蔡疏先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男生寝室。
这时,墙角里,传来了魏先知的啜泣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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