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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墨白情几许(50)

【同人】墨白情几许(50)

作者: f2e34d7f1289 | 来源:发表于2018-08-06 17:48 被阅读1313次

                      天外天(二)

            晨光里的几声虫鸣将我从榻上拽起,近来睡得越发沉,梦中的迷雾我已习以为常,左右看不清什么,随它去吧。师父定是又去习剑了,唉,既然我这个夫君有早起的习惯,左右我也没有早起的习惯,那也就随他去吧。

            看看花瓶里有点蔫吧的花,匆忙饮了一口师父用仙法温着的茶,提裙转悠到后山。远望见师父和大师兄蹲在地上忙活,好奇蹭过去,只见大师兄在撒种,师父在培土,见我过来,师父冲我招了招手,我也蹲过去瞧瞧。

            我拿起一粒种子问:“师父这是在种什么?”师父笑着道:“我见你将寝殿院子里的白兰花都快摘光了,想来是不够你用的,就在这后山种一片,这后面的桃树枝高,白兰树稍微低一些,粉白层叠也是好看的。”

            大师兄添了一句:“十七,你摘那么多白兰花做什么了?”我伸手要帮师父培土,师父将我的手轻拍了回去,我笑笑道:“晒了干花做香囊,还制了些白兰茶。还是师父想得长远啊。”大师兄认真道:“你做香囊?”我也真是没有办法,年少时扮男子扮在师兄们面前扮了两万年,直到现在,他们时不时还想不明白我一些小女儿家的心思。我瞪着他道:“活该大师兄你还孤身一人。”大师兄被我这没来由的一句损,损得有些委屈。

            我站起身望了望身后一大片的小土堆,赞叹道:“折颜有一片十里桃林,师父你这一片白兰林,恐怕以后要抢了老凤凰的风头啊,小心他记恨你。”

            我这话真不是打趣折颜,当初折颜种十里桃林,是修身养性,可慢慢的折颜上神品味越来越高,且不想高处不胜寒,偶尔也拣选着凑几桌品味同样不相上下的老神仙到他的桃林品评。我倒是觉着他几分嘚瑟的意味。我就记得第一个被他记恨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不通晓风情的阿爹。据说我四哥五百岁时已经誉满四海八荒小仙童界,那时许多神仙家有新长成的好看的小孩,都以我四哥为标杆,是以阿爹阿娘被邀请的也就最多。一次阿爹又带着四哥到洪虚国做客,多留了几日,回来时四哥抱着几个水灵灵的大桃子啃得口水四溅。阿爹也破天荒赞叹了几回洪虚国的桃林怎么样怎么样的好看。

              此后,折颜接连几年都不让阿爹带四哥离开桃林,说四哥去别人家吃东西经常回来水土不服,而我四哥据说那几年有一段时间看到桃子就反胃。

              我不晓得这一片白兰树长成,且长在他帮忙种下的桃林前,会不会真的飞给师父几个白眼。

              师父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我拿出绢帕托着他的大手给他擦擦,师父含笑不语,用另一只手背蹭了蹭我额角的碎发,他挺拔的身姿挡着东边些许刚刚出来的晨光,眼底光华透彻,嘴角扬着宠溺的笑意。我现在越发在意,也越发珍惜每一次晨光中有他对我笑。我这种没来由的患得患失之感,如同我梦里的那些雾。

              大师兄全然没看见我和师父的这些小动作,在我背后凄凉问道:“师父,我父君又来信催促我回去领兵,说太子殿下点了西海的兵。”

              师父拉着我边走边道:“过几日元始天尊要带一位贵客来昆仑虚,你告诉你父君恐怕不得空,以你西海领兵将领的能力足够应对了。”

              说完,他停下脚步对我道:“十七,从今日起,有空你就和你师兄们去翼族上头看看战况。天族近几日要和翼族开战了,你们经历的战场不多,这是个实战观摩的好机会。”

              我噗嗤一笑惊奇问道:“天族和翼族又打起来了?师父你不愿意掺和,桑籍竟然自己拉队伍了?我还真小看他了。不过,没有师父你运筹帷幄,天族那些鱼虾兵将能打出什么花样来,有什么好观摩的。”

              师父拍拍我的肩道:“让你们去,是去见识见识北极仙尊的徒弟是怎么领兵的,天族这一战必败,他们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他又想了想对大师兄道:“叠风,为师不是有意为难西海,与你父君提个醒,若有别的法子,这次的战事就不要参与了,白白牺牲将领不值得。”大师兄恍然大悟,连声对师父鞠躬言谢。

              此前,天族也曾派人送来桑籍的帖子,邀师父上九重天帮忙练兵,打算对翼族开战,师父只答复说:两族嫌隙,无关四海八荒之安危,本君无意干预。只这一句话,让桑籍慌了心神,也得了些志气,他可能觉得这脸面碎在了师父面前,自己要找补回来的,动用了兵符自己点了十万兵马。东华派司命知会师父,说他进来觉得天族兵马操练每日吵闹得很,太晨宫不得安宁。这句暗语恐怕只有师父听得懂了。

              我和师兄们一连几日在翼族上空挑了个最佳位置,坐在云头上与师兄们把酒观战。大师兄连连感叹师父提醒得对啊,若他们西海出了兵,此时他也是笑不出来的,哪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观战。

            我看了看旁边喝酒划拳没事人似的子阑:“子阑师兄,你还有闲心喝酒,你未来的大舅哥这么厉害,你还想娶人家妹妹?我都替你着急。”

            子阑一听我这话被刺激了一会儿,连干了两杯道:“好歹我也是战神座下弟子,真要真刀真枪的练练,我也不一定就打不过他。”随即他又歪嘴一乐:“话说回来,十七啊,你不知道有句老话叫女大不中留吗?”我啊了一声,五师兄凑过来接话道:“子阑的意思说,胭脂想嫁,就算有十个厉害的大舅哥也没用,是吧。”

              师父那么风光霁月的战神,怎么就教出一堆如此纨绔的徒弟?想到这,我不禁担心起来,若以后我与师父有了孩儿,那时若这帮纨绔们还赖在昆仑虚……想到这,我有意往旁边挪了挪,决心和他们划清界限。

              天族和翼族这一战,让翼族得了个有志气的名声,而天族则是一蹶不振。天族里参战的分支在这一战后更是颓废,而誓称只追随战神出战的另一部分没有参战的分支得了机会,有事没事的羞辱一番他们认为没眼光的那一群。一时间,天族内讧不断。桑籍这一战丢脸后,消沉得很,翼族挑了个好日子独挑了大旗,对外说天族不仁不义,明明是翼族敢为人先,救出了盐女,太子桑籍恼羞成怒竟派兵镇压,翼族全族老小忍无可忍,抵抗了天兵,宣布从此和天族再无干系,此战后互不干涉。翼族,这就算是独立了,也不知道是翼族算计了天族,还是天族低估了翼族。

            “二师兄,你给师父的汤里加了什么好东西?怎么这么偏心,只给师父做汤,也不说分我一碗,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娘啊,厚此薄彼。”我手里理着一团团的丝线,嘴上不住的碎叨着二师兄。近来日子过得清净,我看着后山师父种下的白兰树拔已拔出了苗,想到自己许下的那个香囊还一针未动,就赶着院子里的白兰树又开了一树花时,一个仙法将整树白兰花尽收回来,晒着。

              师父曾站在树下,望了望被我没控制好力道而摧残了的白兰树频频叹气,连着几个晚上教导我的的仙法,被他折腾得没办法,白天找个清净地方琢磨着怎么绣香囊,奈何昆仑虚都是男子,也没个能指点的人,要是在青丘就好了,随便蘑菇集上逮个小女仙,都能帮把手。

              我神游回过神,看到二师兄瞪着个大眼睛对我道:“还记得师兄们说要给师父补补吗?如今初伏时节,需知伏天补一补能扶正元气。”我点点头没看他,扔低头摆弄着针线道:“嗯,是个孝顺的好徒弟。”二师兄捞起一团线在手里捏着道:“师兄们本不想管这等闲事,说多了也是难为情,也坏了咱师父的清白名声。可是你如今也太清心寡欲了点,难不成跟着师兄们混了几万年当师弟的日子,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个女子?”

              我差点扎到手指,我这些师兄们又在每天想些什么?我拿着绣花针指着二师兄道:“我们昆仑虚弟子修得逍遥道,清心寡欲有什么不好?”

              二师兄咳嗽了两声,道:“说起来师兄们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不是看着你与师父成婚这么久了,也不见你有什么好消息。唉,师兄们也都是老妈子的命。”

              我忽然明白师兄们近来在嘀咕什么了,抽抽两下嘴角道:“时机而已,你们确实瞎操心。”不知为何,我老脸一红,埋低了头胡乱掩饰着继续理丝线。二师兄看我脸红,也觉着再说下去可能他面子也挂不住,而且容易招来师父责罚,匆匆忙忙离开煮汤去了。

              晚膳时,二师兄最是勤快,一碗接着一碗的给师父添汤,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见不得昆仑虚上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师兄如今像个老妈子一样。我伸手接过二师兄准备递给师父的汤,师兄着急且不满的冲我飞眼刀,我怒目圆睁一个个给他瞪了回去。师父从我手中拿过碗,不紧不慢的喝着,还舀了一勺送到我嘴边,二师兄急了,冲到师父身旁拽过师父的手压了下去,在师父耳边嘀咕了两句,只见师父面带怒气,斜眼盯着二师兄。别说他了,就连我们这些围观的,都觉着师父这几眼盯得人后背发凉。二师兄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收走了汤碗。

              吃饱喝足,我打着哈欠,收回了白天晾晒的白兰花,浑身乏得很,来到后院的温泉,解了衣裳,舒服泡着。没过一会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睁眼一瞧是师父,他只着一件寝衣,走进温泉,隔着水雾,我咽了咽,当他轻声在我身边坐下来时,我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慌张裹上衣服要遁走。这另一只脚还未从水里出来,腰上一热,被师父打横抱起,入了水。师父本就是龙身,入了水照样无甚差别,可我这陆地上的走兽入了水顿时心神全乱了。在水里我胡乱扑腾着,师父抱着我游到最深处,贴上我的唇为我渡了一口气,我竟也能如同在陆地一般呼吸。

              师父不知从哪里招来一颗夜明珠,沉在水底,这么一照,泉水柔和,他魅惑一笑,手臂环上我的腰,将我轻轻一带,我整个人重心不稳贴在了他胸膛,泉水虽然温热,可我觉得此时的他更热,我马上想到肯定和二师兄的汤有关,二师兄肯定在汤里加料了。我使劲挣扎着,奈何在水里,不方便我用仙法,我刚想要变回原身,可身上仅有的一条衣服已被师父大力拉下,我眼看着那衣裳慢悠悠的漂了上去。我紧紧贴着,师父的心跳很快,身上也越来越热,他吮吸着我的脖颈,我的心口,搂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紧。我害怕极了,接着又急中生智装晕倒。这一招果然好用,正当师父全情投入之时,忽见我晕了,他赶紧将我抱出水,抱到榻上,用仙法去了我身上的水,拍着我的脸轻轻唤着我,我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半睁了睁眼,胡乱点了点头,向一边一歪,睡死过去。

                我本就有些睡意,为了更逼真一些,索性真的睡了过去,没心没肺的,都不知道师父该有多委屈。翻了个身,一只手拍在空空的榻上,我睁开眼坐起来,师父不在寝殿里。回过头望望窗外,正好一轮下弦月。夜这么深,师父去哪了?正要下榻去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师父拿着轩辕剑走进来,我看到他还有些喘着粗气,借着烛火,看到他额上晶莹一片。师父冷冷看了我一眼,抬起手,将手中的轩辕剑用仙法甩回了剑架上。

                我刚要开口问,师父根本不理我,从衣架上抽下寝衣走到后室。我缩到床角,心里直打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一会师父要讨债怎么办?我横下一条心,这一次一定要抗争到底,他是我师父又怎样?如今我们是两口子,不争一争,以后还不是被欺负的命?

                这边正下着决心,只见师父披着发换了件白寝衣出来,我梗了梗脖子,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盯着他,还酝酿了一汪憋屈的眼泪在眼眶里。师父他依旧冷着脸,走到榻前坐下来,回手撩走了我身上的被子盖着躺下来,闭了眼。

                我一番视死如归的酝酿,倒是被师父泼了冷水,扭头看看窗外月光,煞白煞白的,叹了口气,估计师父今夜气大了,肯定哄不好了,遂也小心躺下,拽了一角被子缩在边上背对着他,想着今夜可能就这样凉下去了。我阿娘一直叮嘱我,收敛性子,对待男人要顺着毛,不能迎难而上。我从前总认为,不听老人言,能快活一整天。眼下体会到了,面对师父这样的男子,果然不能认为他平时对你好,你就真能为所欲为。

                我缩成一团,手指抠着榻上的雕花,许是师父抬手灭了烛火,屋子霎时暗了,只有窗外的惨白月光。我鼓足勇气准备翻身过去认个错,忽然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师父用被子裹着我,声音依然冷着:“泡了那么久的热水,就这么晾着,你练的什么功?”我心头一热,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却依旧没敢翻过身。枕着他的胳膊,握着他的大手小声道:“我有多少本事也都是你教的,哪敢再练旁的什么功。”

                本想等着能与他再多说几句,试探试探他是否真的生气,却没等到他再多说一个字。人家夫妻间能计较,怎么就我与师父之间就不能认真计较计较呢?

                我也是个倔强的性子,人家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摆得都是一副小女人样。可偏我是这么个性子,出了事也拉不下脸去哄人,与师父别扭着算是相安无事。我琢磨着师父更是一副大男子心性,肯定也不想走下神坛与我服个软。

                偷偷跟过他几次,他不是去后山种树,就是埋在经籍阁里翻书,眉头紧锁。师兄们都看出来我与师父闹别扭了,这个时候,他们倒是明哲保身,一个出来劝的都没有,连走路都小心翼翼溜着边。他们倒不是怕招惹到我,而是回回从我身边溜走,是因为我后面有一位冷脸的尊神。

                既然他不先开口,我索性也执拗到底了,夜里早早睡了,第二日醒来精神百倍。逗逗仙鹤,后山捉捉小妖,怎么高兴怎么来。就连子阑见到我,嘴上也不絮叨了,反倒是在我面前连连叹气。

                快活了几日,我自己也开始不自在了,白日里躲着,晚上又装作视而不见蒙头大睡,可心里的确憋闷得很。

                “师父他也太能稳得住了,可这个时候回娘家是不是更不好?”我蹲在莲池边上,左思右想。

                大师兄跑过来,捞起我往大殿拽,边走边兴奋道:“快去,快去大殿,师父也在呢。”我一听,撅着嘴扒拉着他的手,死活不去。大师兄平时挺稳重的,这个时候绷不住了,着急道:“这都多少天了,你自己犯的事还不自知。凤九小殿下来了,说是有急事找你,快过去。”

              我仰天一叹,我这侄女,果真是天赐的。磨磨蹭蹭到了大殿,凤九一见到我就慌张的将我抱住,我愣了一下,推开她问道:“你不在东荒好好当你的女君,跑这来做什么?”

              凤九撇着嘴对我和师父道:“还不是怪那个假天君,打了败仗。”我听蒙了,瞪眼问:“他打了败仗关你什么事?”

              凤九道:“东华嫌弃他打了败仗,说九重天如今不清净,天天有人到他面前唠叨,他也觉得很丢面子,就招呼也不打跑到东荒,说是要在青丘养老。我阿爹嘴上说怕怠慢了,可天天在东荒住着不走,天天陪东华下棋。姑姑,我心里发毛……就,就毛到昆仑虚这了。”说着勾了勾我的手指,声音渐小。

              我抽回手无可奈何道:“你躲在昆仑虚也没用啊,难不成你指望姑姑我把你爹劝走?”凤九眼里一个闪光,捧起我的手道:“小九就是来请姑姑和姑父去一趟东荒,东华扬言要在青丘养老,就算是爷爷在也没办法啊,老凤凰这又不知道躲哪去了,想来只有姑父能劝得动了。”

              我甩开她道:“原来你不是找我的,那我不管了。”转身要走,凤九扑通一声跪下了,开了个哭腔道:“姑姑!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这是多大的事啊,你和姑父不能不管啊!”我扭头看了看首座上面无表情悠闲喝茶的尊神,白了一眼道:“谁能劝,你找谁去。”

              我潇洒一转身要走,只听到那位尊神放下杯子道:“凤九,我与你去东荒看看。”我顿住了,眼看着尊神从首座下来,往外走。凤九也愣了一下,而后一个激灵回过神赶紧跟上去,边走边回头瞄了瞄我,缩着脑袋拽了拽尊神的衣袖道:“姑父,就你一个人去吗?你,不等等我姑姑?”

              我满怀期望的也跟上了几步,嘴角爬上一丝得意的笑。尊神停下脚步,也没转身,背着手道:“你姑姑忙。”小九抖了一抖,看看我又看看那位尊神,提裙踱着小碎步,屁颠屁颠的跟着跑下石阶。

              我站在石阶上头,放空了一阵,子阑在后面踹了我一脚道:“还不快跟着去!”我踉跄了一下,也没抬眼看他,心无着落的往东荒去了。

              一路上我都在自我挣扎,几次想回去,可又一想:我回自己娘家有什么的?就算那位尊神也在,他不也是青丘的女婿?狐狸洞不也是我白浅的地盘?想明白了!

              落下云头,迷谷满脸兴奋的跑过来,引着我上小船来到湖心岛,凉亭里甚是热闹,东华、折颜还有阿爹阿娘都在,中间的尊神眼里飘着几分得意。我又不大自在了,此时觉得这个东华就是个搅局的,去哪都是个搅局的。

              我把不高兴挂在脸上,进了亭子,寻了个边上的位置,远远白了东华一眼,阴阳怪气道:“四海八荒这么大,怎么就容不下一位东华帝君?非要到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养老。”阿爹听了我这话,把杯子嗑在桌子上,立眉道:“谁又踩你尾巴了?不会好好说话?你师父都到了半天了,你磨磨蹭蹭才过来,如今真是战神夫人没人敢惹了?回个娘家竟然摆出这么大架子,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要唱戏吗?”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阿爹拆台,他无意中拆了我好不容易撑起来的脸面。我郁卒的看看四哥和折颜,他俩眉梢眼角全是看戏的样子。我起身低着头挪到尊神身旁坐下来。尊神面不改色,一抬头喝完整杯茶,放在我面前,依旧冷着脸对我命令道:“添茶。”

              夏伏时节,青丘这里山青水秀,正是避暑纳凉的好地方,风从湖面来,带着荷花香,喝一杯莲香茶解渴消暑。这些都是别人的怡情。于我这里,只剩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惨不忍睹。

              我以前还信誓旦旦要将尊神老老实实锁回狐狸洞,可眼下这一出,谁锁谁还不一定呢。当初撮合假成亲的是这么一群,如今又是这么一群。而且我瞧着阿爹,他好像洞悉了什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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