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墨白情几许(15)
再祭钟(四)
“墨渊,小五我要带回去了,老在你这也太不方便,毕竟是个女儿家。”白止拍了拍墨渊的肩。
墨渊点了点头,转身走入洞中。白止望着墨渊的背影对折颜说:“小五能有这样一位师父也她的福气。”
折颜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说:“这也是墨渊的福气。”白止捏着胡子瞪大了眼睛指着清虚洞说:“小五那半斤八两的样我这个当爹的还不知道吗?她闹出的动静还不够大?当年你们把她送到墨渊这,我心里就嘀咕过,那么个野丫头送过去,这不是难为人家墨渊吗。”
折颜嘴角抽抽着说:“难为?你以为墨渊对小五那么好是因为你面子大吗?”
“当然不全是,也有你这只老凤凰的面子。”
折颜白眼翻上了天说:“这里面根本就没咱们什么事,玉清昆仑扇选了小五,他和墨渊这就叫缘分。”
白止搓了搓胡子点点说:“嗯,确实是有些缘分。我听说当年四海八荒还盛传墨渊与小五是断袖之情。哈哈哈。”
折颜仰天一叹说:“白兄你是真没想过墨渊和小五为何会有这等传闻吗?”
“想那么多做甚?我女儿有个战神师父罩着,还用得着我瞎操心。”
过了一会,墨渊抱着白浅走出清虚洞,白止赶紧让白真上前接下,墨渊没有放手,对白止说:“走吧,回青丘。”
白止大手一摆说:“哎,怎么能让你一个当师父的抱徒弟回去,不合适不合适。”墨渊没有理会,径直向山门走去,折颜朝白真使了个眼色,白真上前扶住白止说:“阿爹,等一下小五回青丘要安置在哪里?”
白奕也赶紧扶住说:“阿爹,青丘大小地仙排着队的要来看看小五,您说见还是不见?”
狐后跟在后面纠结着眉毛对折颜小声嘀咕着:“我家君上是一根筋,你以为打岔就能打过去?”
“你既然知道他一根筋,也不多引导引导。”
“引导?引导谁啊?那还不是帮着别人拐走自己女儿。”
“你以为你不引导不帮着,别人就拐不走你女儿?唉,看来有些事要找个好日子,得和你们讲讲了。”
“我当然知道你和墨渊一明一暗打得什么算盘。别的先不顾,你得先让小五赶紧醒过来。”
折颜停下脚步欣喜的问狐后:“这么说只要我们让小五早点醒过来,你就会让墨渊如意?”
狐后狡猾一笑说:“那也有可能。”
白真在旁边一直留意听着,抽了空挡他拉过折颜共乘一朵云,小心问道:“你这是和我阿娘做交易呢?”折颜拍了拍白真的手笑着说:“你们白家啊,也就你阿娘正经像只狐狸。”白真瞪了他一眼,牙缝里挤着说:“你就不担心我阿爹扮猪吃老虎?”
折颜差点跌下云头,平复着说:“你阿爹若真有那等本事,小五和墨渊还能好过几年。”
折颜这话说得很是有远见,他所担心的,白止一样都没落下,墨渊没将这只老狐狸手刃了,当真是折颜面子大,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青丘的小仙们看得真切,他们的姑姑由战神亲自抱回来,有看热闹看不到重点的小妖说:“看看那战神,啧啧啧,当真是断袖也情愿啊。”
白家人同折颜商量过后,决定将白浅安置在炎华洞中休养,虽是沉睡,但元神不稳之时还是有隐患。
初秋的东荒入夜后格外寒凉,墨渊将自己的外袍解下轻轻盖在白浅身上。他望了望四周,自己曾在这里躺了七万年。在此时,在此地,墨渊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煎熬。前一日还灵动活泼的一个人,这一刻安静的躺在这个寒凉的石床之上。
众人退去后,一种不可言状的孤寂袭来,心里空落落的,即便他是众人眼中的战神,此时的落寞也只能自己尝。墨渊仿佛看到当初他躺在这里时,白浅的那种绝望,比起他现下,那时的白浅却比他痛苦得多。
一个人从不能接受打击到面对打击之后的绝望,再转为靠自虐排遣痛苦,最后逼迫自己绝处逢生,那是一个血淋淋的历程。
墨渊攥着白浅冰凉的手,他近乎幼稚的有种期盼:就这样暖着她,下一刻,他的小十七就能睁开那双如水灵动的大眼睛,再怯声声的唤他一句“师父”。墨渊苦笑着摇了摇头。昏暗的烛火中,墨渊细细回想了他与白浅的过往,他皱眉微微笑着,摸着白浅的小脸,小声的,沙哑着对白浅说:“我们,不能再分开了。”
青丘的小仙小妖们这一阵子不再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围观墨渊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姑娘红着脸“偶遇”路过一下。
白真嘴上说要盯着老凤凰,装出一副自在样子,其实早早在炎华洞对面搭了个草棚子,等着盼着自己那亲妹妹早日醒来。
“呦,太子殿下终于想起来看看了。”白真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的质问着夜华。
“还请四哥见谅,虽然东皇钟隐患已除,但翼族仍是不安稳,天君派我到翼族收拾残局。”夜华谦卑立在一旁,眼睛却不住的看向炎华洞。
白真斜眼看了他一眼,为老不尊的说:“别叫我四哥,你我不是一家人。”说完又打量了一下这位太子,满脸痴情像,叹了口气说:“你进去看看吧。”夜华不忘施礼,快步走向炎华洞。
迷谷端了一盘果子过来,边吃边说:“四哥怎么这么不待见那太子啊,好歹也是墨渊上神的弟弟。”白真哼了一声说:“也就是墨渊气量大,还认他这个弟弟。想起天族那些人我就头疼。哎?老凤凰呢?”
迷谷抹着一嘴的桃汁说:“折颜上神陪君上喝茶呢,我刚刚偷听了一阵,好像在说什么结魄灯,什么西海的。君上脸红脖子粗的,不知折颜上神怎么招惹的,一大把岁数了,唉!”
白真一个机灵站起来,望了望炎华洞,把嘴里的狗尾巴草拔出来敲着手说;“坏了坏了,夜华还在这呢,墨渊也在,这不是要打起来了?”白真一把拉住迷谷焦急的吩咐到:“你,你快去我房中把那几壶老酒给我挖出来,能挖多少挖多少,还有小五房里的那几坛,也都给我挖出来。”
迷谷挠着头傻乐着说:“那可是你和姑姑压箱底的好货,我可不敢动。”没等迷谷挠完,他脑袋上面就挨了一巴掌,白真一脚把迷谷踹出草棚自己也往湖中心的小岛上跑,远远传话给迷谷说:“快去给我挖来,耽误了事信不信墨渊上神把你劈了当柴火。”
迷谷捂着屁股说:“你把我劈了我信,墨渊上神才不会和我这么个小树仙一般见识呢。要是姑姑在就好了,她老人家不会踢人屁股。”
外面眼看要闹成一团,可炎华洞内却寒上加寒。夜华一进洞,便看到墨渊正在闭目施法为白浅渡真气。这个时候他不敢打扰,只得立在一旁等着。片刻,墨渊收回仙法,来到白浅身旁,拿起桌上的帕子,细心为白浅擦着脸和手,擦完又拿起梳子,一下下无比珍爱的梳理着白浅的乌黑长发。这些墨渊都做的一丝不苟,这段时间天天如此。
末了,墨渊轻擦着白浅的小脸,会心笑着,即便白浅这样睡着,墨渊仿佛都无比甜蜜,看他那笑容就知道。
夜华交握的手有些抖,他听得太多墨渊和白浅的传闻,如今眼前这一幕,夜华也好似看到白浅过去的那七万年是怎样每日面对墨渊的。于他二人,夜华越来越像被排挤出来的旁观者一般。他压抑着莫名的烦躁,刚要行礼,墨渊专注的看着白浅开口说到:“夜华,若想白浅早些醒来,需要用结魄灯。”
夜华来这一趟本也想提结魄灯的事,可这会,他又隐约不想,他甚至可笑的想着如果白浅晚点醒过来,墨渊是否还能等下去?墨渊见夜华不出声,皱了皱眉,他轻轻放好白浅的小手走到夜华面前说:“出去说话。”夜华将脸侧过一边说:“我要看看浅浅。”墨渊转身望了望说:“我在外面等。”
兄弟俩都是话少的性子,此番为了白家这只没心没肺的狐狸,二人的关系更是冰冻成霜。
待墨渊出去,夜华大步走到石床前,他紧紧拉住白浅的手,拉到嘴边细细吻着,捂在自己手里说:“浅浅,你如此决绝的放弃了我,连阿离你也不要了。虽然你喝下忘情药,心底里依然不肯原谅我是不是?”夜华红了眼圈,他的手指描摹着白浅的眉眼,失声说:“素素。”他俯下身刚要在白浅额上一吻,只听到一个声音在洞口传来:“臭小子!”
【同人】墨白情几许(15)夜华愣了愣神,看到白止正吹胡子瞪眼的站在洞口,手上拿着剑,后面狐后、折颜和白真七嘴八舌的劝着,白真还不忘抽空瞪了夜华几眼。
狐后压下白止的剑,折颜赶紧将白止拉出洞口,白真气呼呼的喘着对夜华说:“夜华你出来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我阿爹会不会打死你。”
本来在炎华洞边上蹲着想看热闹的小仙们,在见到狐帝发飙的样子后都保命似的躲开了。
墨渊淡定的看着白止和夜华,心里也大概明白几分。他走到众人前说:“想必与白浅有关,都过来说清楚吧。”折颜凤眼咕噜一转将夜华推开说:“好了好了,你也看到小五了,就赶紧回去吧。哦还有,结魄灯我要借来用用,你赶紧派人送过来。”
夜华垂下眼说:“结魄灯碎了。”
“什么?”众人皆惊,折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说:“碎了?呵,碎得可真是时候啊。”
狐后也不淡定了,夺下白止的剑指着夜华厉声道:“你们天族真是让我开眼界了!太子殿下请回吧,我家小五,我青丘往后和你们天族没有半分关系!”说完退后发力用剑在地上划出一道亮光,将夜华逼退在外。
夜华脸上死寂一般,他咬着牙关对白家众人深深一礼说:“都是我的错,我会找出法子救浅浅的。”
白止抖着手指着夜华说:“你马上给我离开青丘,小五不用你来救,你们天族的人给我靠边站!”
一场喧闹收场,墨渊也有些急切了,他避开了白止一家,拉着折颜回到桃林。
“你说说吧,刚才因为什么?”
折颜欲言又止,他太了解他这位兄弟,越是表面风平浪静,心里指不定怎么惊涛骇浪。尤其是知道他竟然为了小五找瑶光约架这种愣头青的事也做得出,折颜便长了记性,凡事不利于白浅的事都尽量少让墨渊知道,能糊弄就糊弄。虽然大家是兄弟如手足,但墨渊绝不是那种随便换衣服的。
折颜先向墨渊讨定心丸,道:“说好了啊,就事论事,我和你说了,但你不能动轩辕剑。”墨渊斜眼冷了这只老凤凰一下说:“你说吧。”
折颜搓搓鼻子,给墨渊满上了一杯茶,故意显得轻描淡写的样子,娓娓道来。
那时知道了墨渊的魂魄寄住在叠雍那,白浅心急火燎的找夜华借结魄灯。夜华将白浅按在西海大殿的柱子上好一顿埋怨。白浅红着老脸找到她四哥,白真费心认真的开导了一番,将白浅引上了一条跑偏的路。白浅懵懵懂懂的说夜华约她晚上喝酒,顺便将结魄灯取来。
到底是兄妹连心,白真心里犯嘀咕,蹲在老凤凰身边唠叨了一阵子,二人虽然那个什么情深,但对于男子还是很了解的。他二人合计后觉得,夜华和墨渊一个样,并不喜喝酒,赶在这个时候约小五喝酒,怕是会发生什么后果。白真茅塞顿开跳起来,拎起老凤凰往夜华住的寝殿奔,二人在寝殿门口踟蹰了一下,折颜挠挠耳朵说:“这种事我已万年不干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觉得咱俩像是要捉奸在床呢?”
白真瞪傻了折颜,撸胳膊挽袖子说:“捉的是夜华,再不动手吃亏的可是我亲妹妹。”说着刚抬起一条腿,就被折颜拦住说:“等会进去你多少控制一下,夜华年轻气盛了些,这种事被搅和了肯定心里憋着火,这是在西海,他和小五还有婚约在,动静闹太大,小五面子里子都吃亏。”
【同人】墨白情几许(15)
白真胡乱答应了,哐当一声将门踢开,折颜赶紧跟上去,还不忘悄摸的将门关上。一回头,场面太香艳,看得他老脸一红。夜华衣服已退了大半,白浅上身就剩个肚兜,小泪珠挂在脸上。夜华这个时候看到这两个人,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他抓过云被将白浅盖住,起身施法将衣服穿上,这一套流水动作下来颇有经验的样子。
折颜老谋深算,一道白光出手拍晕了白浅。冲白真挑了挑眉,白真憋红了脸,走到夜华面前,死抠住他的手腕往外拉,压低声音说:“臭小子,你跟我出来,有账外面算。”
折颜留在房间里,施法抹去了白浅关于这一段的记忆。他心里想着:“墨渊啊,你赶紧回来吧,你这小徒弟再喝几次忘情药,再被抹几次记忆,可真要痴呆变傻狐狸了。”
【同人】墨白情几许(15)
白真把夜华拽到一处僻静花园,用上神之力死死定住了夜华,只留他一张嘴,质问出了一些事情。
说完这些,折颜看到墨渊指节泛白,拿着茶杯一动不动。折颜心疼他那杯子,拍拍墨渊肩膀安慰道:“虽然夜华那一出确实混账了些,好歹我们没让小五真吃亏。夜华到底年轻气盛,又逞能喝了点酒,加上小五那时一心为你,死钻牛角尖的要和夜华退婚。我是真佩服你这位小徒弟,一边要向人家借东西,一边傻乎乎的认死理要退婚。那夜华不气炸了才怪。”
墨渊稍微缓和下来,放下杯子说:“你对素素之事知道多少?”折颜意味深长的啊了一会说:“连素素的事你都知道了?可能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差不多,只是有些细节不确定,要想弄清楚,只有问夜华了,可眼下这情形,你也知道的,问不出的,夜华那小子有一点倒是和你很像,他自己不想开口,别人怎么样都拿他没办法。”
墨渊对自己这位兄长很是无奈,少年时在学堂,折颜便是一副风流做派,对学业上的事不求甚解,全凭他自己“天生丽质”的天赋,竟然也能飞升上神。虽然墨渊天赋也很高,但对于折颜这种迎难而不上的作风,他从来都有种嗤之以鼻的态度。
“找人请连宋过来一趟。”
“唉,也对啊,连宋肯定最清楚,要不要叫司命一起过来?”墨渊吹吹茶说:“我不想听戏。”
折颜自讨了个没趣很是尴尬的转移话题说:“小五便没你这么寡淡,你们俩以后 真能在一起过日子?就你这性子,不知道要把小五气回娘家几回呀。”
墨渊似是憧憬般微笑着想了想,将了折颜一军道:“那也是种乐趣,她若赌气,我哄回来就是。”折颜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或者眼前这位不是他兄弟,他抖了三抖小声说:“怪事,怪事。就你现在这样,白止以后少不了要来我桃林砍树,心疼啊。”
炎华洞内青光丝丝闪现,点点余晖之光纷纷落入白浅的仙身,白浅的神识内仙泽涌动,缕缕白烟聚集成一个个人形,一会是凡间的素素,一会是白绫遮眼的素素,一会又是站在诛仙台的素素。
“你有没有爱过?你有没有恨过?”
似是鬼魅之声在神识内萦绕,一双双惊恐的眼珠脱尘而出。炎华洞内仙气奔涌,正在湖心岛声讨夜华的白止一家并未察觉。
九重天璀璨光华,墨渊走在九曲桥上神情凝重,这天宫已不似初时,他想着连宋说的那些:“夜华亲手剜了素素的眼睛,赔给素锦,夜华他当时没有办法,他只能选择保护素素的性命要紧。至于素锦,被一个凡人险些推落诛仙台这等事,天君也就信了。”
“哼,也就信了,天君真是果断。”墨渊边走边想着。折颜小声对白止说:“西海的事你也别老愤愤不平了,等婚退了,改日找个由头,把那夜华套进麻袋,你胡乱打一阵也就解气了。”
白止撇了撇嘴说:“你哄小娃娃呢,我好歹是青丘帝君,岂有闲功夫和那个臭小子置气,当初这婚是你挑唆订的,一会你得帮我争口气,退婚也要退得有面子。”
折颜噗嗤一笑说:“放心放心,有墨渊往那一站,天君就什么屁话都没有了。”
东华帝君今日收拾得甚是精神焕发,给司命找了个好位置,交代他认真看认真记,说是师父给帮徒弟退婚这等热闹没见过,要好好开开眼。
天君明知道白止和折颜来所谓何,没等他俩开口,天君倒是先开口啰嗦了一阵,不过是假模假样称赞了白浅的英勇之举,还做出些惋惜之态,什么如此一来夜华当真是配不上白浅上神云云。末了,算说出了句真话道:“本君思来想去,既然白浅上神已沉睡,天族也不好再拖累了上神,与夜华的婚事就此作罢吧。不过本君甚是惋惜甚是惋惜啊,好好的一段姻缘,唉,天命不顾,怎奈何啊。”
白止本就憋着的一口老气这下更是被皓德给踩实了。墨渊背起手,身上仙泽发寒,天君暗捏了一把汗,明知道自己先提了退婚,肯定让白止噎住了,但为了颜面,也只能硬着头皮了,只是墨渊参与进来,他很是心虚。
墨渊看出天君鬼祟的样子,既然无名火被勾起来了,少不得要顺势烧一烧了,修逍遥道的,有时容不得别人先快活。
“我今日来有笔旧账要找天君帮着算算。”
“墨渊上神客气了。”天君赶紧走下龙座,恭敬立在墨渊身旁,感到丝丝凉意。
“小徒三百年前封印擎苍吃了亏,被化为凡人扔到了东荒俊疾山,夜华有心,赐了小徒一个凡人名字叫素素。”说完,墨渊认真看了天君一眼。
这一眼,看得天君心肝颤,他一再用内力稳定着自己的情绪,扯出个非常难看的笑容说:“啊,原来夜华和白浅上神竟是有此前缘,错过了错过了。”
“嗯,是错过了,不过小徒的眼睛落在天宫了,天君可否给寻寻?”
一提到眼睛,天君明明觉得九重天艳阳高照,却霎时间有种万钧雷霆要压顶的预感。
夜华也有些慌了,虽然他也很想解释明白,可那桩事皆因他而起,如今还怎么理得清楚?夜华拱手刚要说什么,东华抢着开口道:“九重天这么多双眼睛,找起来颇费精神。想来本君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此事交与本君如何?”
墨渊见东华主动参与进来,定是有别的打算,今日这场面审旧案也的确时机不对,凡事点到为止即可。墨渊冲东华点点头说:“好,有劳了。”
墨渊和折颜还有白止从九重天回去的路上,见到天兵押着一位被封了五识的小宫娥。折颜皱着眉看了一会,抓过一个天官问,天官回答到:“那是太子洗梧宫中的仙娥,原是在太子凡人娘子的宫中当差的,前一阵子被乐胥娘娘指派到了素锦侧妃那,不知怎的,听说太子要用结魄灯救青丘的姑姑,这小仙娥便似着了魔似的抱着结魄灯不放,说什么那里面有素素娘娘的魂魄,不能再用了,再用的话素素娘娘就回不来了。素锦侧妃没办法,就去争夺,谁知这小仙娥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劲,一个仙法打伤了素锦侧妃,那结魄灯也失手打碎了,一道青光飞出冲出了九重天。那小仙娥当场就疯了。天君一气之下封了她的五识,送到幽冥司寒洞内受罪去了。”
折颜瞪大了眼睛问:“那小仙娥是不是名唤奈奈?”天官连忙点头。
折颜看了看墨渊,墨渊摇摇头说:“素锦族本是忠诚勇猛一族,谁知出了这么一位公主。”
白止也摇摇头说:“可惜了结魄灯了,折颜,你可有别的法子,能助小五早日醒来?”
墨渊说到:“我已修书给天山神高辛,天山的返魂草可修补元神,虽然比不上结魄灯,我再渡些修为给十七,待十七元神稳固,转醒之日也就近了。”
白止感激的拍着墨渊的肩说:“我就说嘛,小五好福气,碰上个好师父啊。”
“墨渊,我怎么没听说这世上还有返魂草?”
“你天资卓越,一片丹心尽用在了种桃林上。”
墨渊和白止都走了好一会儿,折颜才回过味来,赶情墨渊拐着弯的调侃他不学无术。
天山神高辛很是卖墨渊面子,派自己的儿子骆明亲自护送返魂草到青丘。炎华洞内,骆明一身淡蓝衣着,仙姿卓然,目光澄明,他只望了一眼沉睡着的白浅便再也移不开眼。
佼佼佳人,江东之畔。花之燎燎,云之牵牵。思之不见,佳人不还。 江东之畔,植吾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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