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你的记忆里，有条狗吗？

古文‖你的记忆里，有条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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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晡时，友告之：于恬园聚。闻此名，心向之。

婷儿，吾抱之，甫入园之门，忽闻其发“汪汪”声，手之舞之，足欲蹈之，吾惊，此有犬乎？

余拥之，蹈之不得，急坠而下，欲何为？

忽闻犬吠，树下，左，见一窝，以石蔽之，旁一犬，暗黄毛发，如被黄毯。链于树，见人至，惊而跳乎？怕而蹦乎？乐而欢乎？不复静。

婷儿欲前，口呼“一二一”之声，前一步，退二步，怕之非常。

殆心不甘，趋之而前，犬跃掷出，惊之，连却之。吾亦随之。

婷儿奔，犬退；婷儿让，犬薄之，如此，多次。犬或烦此戏，加之身被拘系，尿之，钻敝窝，不出。

婷与犬，陌而不熟，而其探之欲，强也。苟吾属能存幼时之求，弗殆，则人皆优也。

犬，家畜之物，人皆爱之。而吾恐也。犹记六七岁，外公于家土法制糖，每至此季，我等姊妹皆往。糖之味甚甘，虽心忧犬，吾亦随之。

玩，正酣，余感左股痛，急脱之。一犬破吾裤，留齿痕，旋即血。

彼时未医，曾思此忧甚。后，吾惧他人犬。求学之路，多人家，犬间或于路，遇人狂吠。余一招，见犬远来，即蹲，吓之无数。

惧犬之心，今犹在也。儿时之痛，生根于心也。

家养犬不计其数。吾独怜其一，儿生之年，归，见一犬，黑，无杂色，巴掌大，似一玩物。于今十岁。偶见而已。逢假，归之，至家外则吠，其近吾身，嗅吾气，识吾声，遂摇尾，“哼哼”声随之，祈抱，娇若婷儿。

感于一岁间，吾喂之一二，犹记之。犬之情深，亦痛于人不如犬乎？于犬，喂之则熟，而人弗同，伤之深，或自汝倾情之人也。

吾儿曾欲喂一犬，何也？尝于操场见小犬，毛发雪白，长两尺，高一尺，豆粒小鼻，漆黑如墨，人见犹怜，儿亦爱之。钟情动物，予心欢。而儿养之，吾不许。缘何也？一因房之小，无犬之地；二因人无闲，犬无以活。儿亦然之，念遂除。与儿云：“先优己身，迨汝闲之，可养也。”

此为吾属之犬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