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续六)

作者: 陈水河 | 来源:发表于2023-06-17 15:21 被阅读0次

    十一

    感冒了,整个小巷内外刹那间都感冒了。

    小巷内,单层木结构洗衣房,大妈、阿姨揣着洗衣盆进进出出,粗重的木盆内高耸着一领领白纱帐和一条条已接近灰黄色的被单与床单,日积月累,越来越显得有棱有角,这应该是某家医院的物品。男童、女童在墙边嬉戏,一丛丛,做着两个人或多个人的游戏。游戏就是孩子们心中唯一且多彩的世界。

    小巷外,高高大大的绿色邮筒孤苦伶仃地矗立着,不时地会有人来亲近它,手伸进它的胸膛,把喜乐和忧愁满天下传递。也有把喜乐和忧愁一声声传进小巷的。谁家早上放鞭炮、午间开酒席,能把整个小巷都抬进节日的气氛里,大家可以喜庆个好几天,小孩子们更是欢呼雀跃,没等放学就早早地守在谁家的门口讨本地产的白兔糖吃,比较着谁给得多谁给得少,然后叙说着红灯笼的辉煌、新娘子的俏丽或者新房子的宽敞、院花长得美,会不会写到老师布置的作文中去,已不再是绿色邮筒的事了。

    再往前走,就是一座单孔石拱桥了,跨在宽二十米左右的运河上,寂寞又荒凉。也许看惯了这个世上发生的一切,它半睁半合着眼睛盘腿打坐着,没去理睬任何在头顶上游戏或者在身上爬行的的两足、四足动物。无疑,我也算是群鸟中的一只,众多流民中的一个,且是最不合群、最为陌生的一个。在小巷内没有任何资产,在小巷外收不到任何来信,在石拱桥的外端也没有一小畦菜地。说实在的,我都想拥有,只是还没这么快轮到,无法享受到这里能够给予的一切。

    夏之红莲

    老家黄田畈,那是一片肥沃的土地,本是梅溪与王沙溪、白沙溪的冲积扇,还够不上冲积平原,不姓“王”,但多半是姓王的塔山脚人和姓潘的潘宅人和一小半属于姓倪姓陈的石埠人所拥有,与通洲桥筹款建造或改建之间有无联系,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也没有任何传说可以戏说。聚仁老家蒋畈,古龙门溪今刘源溪出口,一长溜沙滩之地,姓蒋不姓曹,但周边邻近的人都知道曹家教育资产的丰厚。这资产中有物的因素,但更多是人的因素,梦岐公的因素。黄田畈、蒋畈均可以种上水稻、麦种,可以种上高粱与玉米,可以种上萝卜和豆角。人要吃,猪要养,六畜的肚子没有粮食恐恐慌。

    对了,为何不到小学去试试,看看近期有没有代课老师招聘。即使没有,也算是一次参观考察吧,向公公提交一些小学教育的好建议。

    谁说这单孔石拱桥是冰冷冷的老公公,它分明就是俺老家的通洲桥,任劳任怨,且通情达理。就看你如何去理解这世上的一切物质,又如何从物质的运动过程中激发灵感和发挥潜能了。我所向披靡,我所向无敌,我们一定能消除任何人为的障碍,包括自己内心那些无法向人公开的秘密。

    我们都是大山的孩子,生来就是上山砍柴和打猪草的,路旁的马兰头、渠道边上的水芹菜早就成为铁锅中的原料与食材,一家子人口中的食品或菜品。

    陈水河原创于2023年6月19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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