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风骤,今早细雨蒙蒙。
行人们都裹紧了羽绒服,我开始后悔为了见人伶俐,连一件带帽子的大衣都没穿。
在这样的天气里,去陌生的地方奔赴一场约定,真是一场苦事。
红色的载货大车每一次呼啸,对于路旁等车的人们都是一场黑色灾难。
公交车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车子。却被无情告知路车已更改了路线,因为必经某桥上的限高杆砸在路上,无人收拾而断交。
车不能换,只好到车站重新打算,我只能迟到了。本来向东南的直走路线,现在变成了向南又向西又向东!
车子沿着某钢厂的外墙,与被风吹折的巨大烟柱在不熟识的路上一起前行。听一个被儿媳邀到城里剪发的老太,与对面的本村老头添油加醋地说村里某女的二嫁和某人的死亡赔偿事件。
终于快要进市了,公交车竟然一拐弯排队进入了加油站。
加油出来,在西环与南环交界处,继续忍受押车的灾难。众车急急如蚁,公共汽车里回荡着李玉刚的《贵妃醉酒》温软又坚韧,一霎间,我竟然不急了。
身不由己的雨天,外面风雨如晦,车内安稳如厮。摆脱了身后的芜杂,前事辛苦又不用急于面对。在这个车厢后排的我独享的空间里,我慢慢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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