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不憨

小马儿个头大，和两只猫儿比起来有些笨拙，常常显得憨憨傻傻。除了玩球的时候，给它别的指令时它反应总会慢一拍，我便送了它一个“憨小马”的别号。

呀，其实我被它“蒙骗”了，它不憨也不傻。

1

我坐在花架下看书，小马卧在院子南边的小门旁，一双小眼睛盯着我看。

我没出声，抬手向它招了招。它立即站起身向我走过来。

忽地一阵风起，片片桉叶轻叹着从树梢簌簌飘落。

小马立定在原处，转过头看向叶片掉落所在，稍顷，又转回头来带点猜度地看向我。

猜它有了玩心，我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里，表情也尽量保持不变，想看它会做什么选择。

它简单思考了一下，可能觉得我并不反对它改变计划，便转身往桉树去，似要探寻叶片跌落的原因。

2

小马喜欢吃蛋黄，我不喜欢，而且蛋黄胆固醇太高（好吧，其实是个借口），所以每次的水煮蛋蛋黄都给小马吃。

吃蛋黄的时候不需要唤它，不论它在院子的哪个角落，“嗒~”蛋壳磕在桌上那一声轻轻的碎响都能被它捕捉到，然后颠颠地跑过来，守在食盆边等着投喂。

若你不去理它，它便会追过来，用鼻尖蹭你的裤腿、手肘，“忽忽~”地吸引你的注意，直到把蛋黄炫到嘴里。

3

午饭的时候，我跟小曹先生说，小马身上味又有点重了，下午得给它洗个澡。

然后我起身去开热水器，把温度设到最高，又调了整胆（村里没通天然气，我们用的是电热水器，稍微有些麻烦，每次使用都得提前打开，调好温度）。

等全胆水烧好，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我在洗手间放好小凳子，把小马的专用浴巾放到门口，又去拿它的沐浴液……

等我再回到洗手间，小马已经趴在洗手间的地板上等着了。

哈？这小子怎么知道我打算给它洗澡的？还没叫它，自个就进来躺好了！

啊，我愈加肯定：平常跟它说的话它不是不懂，只不过是不想搭理我。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