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地方怎么了?在伦敦,我从来不像这样思考时间和死亡的问题。在这里,一切是那么美丽、那么宁静。不管未来怎样,我开始了新的生活,我发现自己不禁思考起时间和死亡的问题了。难道是因为苏菲吗?
——安全感和爱得以满足后,人们自然而然地往“金字塔顶”攀登,思考,而后沉静,抵达自我实现的境界。与斯图尔特短暂的婚姻--并非基于某种激情而起的互相吸引,仅仅是她缝合自身安全感的线;而与奥利弗之间的爱,则仿佛开启了人生的马达,就像被修整后的车子,驶向一条虽荆棘丛生却生机盎然的乡间道路,尘埃与雾霾散去,清澈布满植株、河流与云朵的纹理,或者每一个摊开在阳光下的日子。正如《大学》开篇所言:“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看见自我的存在,看见这个世界被过滤掉嘈杂后迷人、淳朴的模样。当爱情真正与生活黏结,犹如一颗种子植入大地,一旦戳破果核,再也恢复不到最初的形状,而是散溢着,无处不在,又似无处凝眸,风完成了使命,土壤孕育新生,像是失去飞翔力的机翼,某一天,会被琐碎涂满锈斑,与沉重的现实生活绑定,负重蹒跚。爱情终究是喜欢与婚姻玩若即若离游戏的精灵,沉浸在憧憬、想像、渴盼的梦幻中,展现出轻盈、滑润的材质,拒绝太热、太冷、太潮、太干,极易被汽化,最怕固化成北极的冰,不再流动,爱情并不是待商榷的存在,而像是一位待共处的万花筒式的有趣朋友,不是尘埃落定的肯定句,不是否定句,更像是一种设问或反问,在心间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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