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小军,今年34岁,是一名做JAVA后台开发的程序员。在这个一线大城市里求生不易,早早离开了家乡18线的小县城,飘在这里也已经三年多了,虽然挣得不算少,但是比起买房的总价款还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目前还住在城市的最边缘区域,号称是天选打工人,每天通勤单程路上就得花俩小时,每天的感觉就是一个字儿,累。
就这样飘呀飘的,也不知何时是尽头,总的来说,这个大城市对我们并不友好,每个月的房租开销不少,每天吃外卖,是既贵又不健康,但是也没办法。更要命的是,一线城市的房价这么贵,何时能够买得起自己的房也是遥遥无期。
没有房又怎么能够谈得了女朋友?没有女朋友何时成家?没有家何时能够在这个一线大城市里扎下根儿来?就像是一片浮萍,漂流在汪洋大海之中,这没根没落的感觉,真是令人难受。
都说干我们这行业吃的是青春饭,做程序员,年纪轻轻的,秃顶的就一大堆人,我也不例外,每天都是996,昨天下班儿比平时还要晚一些,项目经理天天催进度,昨天到家都晚上11点了,今天一大早又得早早的起床,直奔公司。
这几年纯粹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每天都感到自己的生机在逐渐的枯萎,头条也是每天掉一把,眼瞅着自己的发际线,1cm.1cm的往后挪,也许等到自己的头发没有的那一天,也就是自己的生机完全消耗枯竭的时候吧。
这么说来,自己总是把发量当做自己的血条在看待,每天看着他们一天天的减少,都是感慨不已。李白说: 高堂明镜悲白发,我们这帮干程序员悲的是,连白发都要没了。
又跟往常一样,早晨7点坐上了53路公交车,这趟车坐半个小时,再倒一次就到公司了,应该还能赶得上公司食堂的早点,想想每天爱吃的油条,豆腐脑,小咸菜,这是自己每天唯一快乐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感觉车到站停下了,半天没动,又听见司机在广播里喊,给老年人让个座儿,我睁开迷离的双眼打量四周,果然,周围全都是人,车没开着,又听到了司机广播里的声音“请各位方便的年轻乘客,给老年人让个座儿”。我低头看了一眼座位的颜色,哟,是红色的,是老弱病残孕专座。
我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年轻大小伙子坐这个座儿真是有点儿丢人,于是我腾的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哪儿有老年人呢?坐我这儿吧”。话音落后,无人应答。
我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果然看见上车车门的方向,隔着三四个人,有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虽然有点儿瘦削,但看上去精神还好,不过人家公交车司机既然说了,那还是让让吧。
“大爷,大爷,哎,您往这边走两步儿,您到我这儿来做”,那老头儿确实一动不动,毫无反应。旁边的人也拽了拽老头儿衣服,示意让他过来落座。
不过这老头儿还真有点儿倔,马上应声说: 谢谢谢谢,我不坐,我不方便坐,坐着难受,我还是愿意活动活动。嘿,人家愣是不过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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