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看到,有人问:在爱情的世界里,人到底可以自卑到什么程度?
我突然想起我曾养过的一只狗。
那只狗,是朋友送的,我也是一时新鲜,抱回家中,添些乐趣。
一开始的时候,它肉呼呼,奶里奶气的样子,确实让我对它很是用心。只要有时间,就会又哄又抱的,妻子都感慨,它快成你儿子了。
可它毕竟是只狗。对于它,我只有兴趣,没有想过要负责任。渐渐的,新鲜劲儿一过,它就像一个玩具一般,被我抛弃在偏房角落的笼子里。
有时候,忘记遛它,它汪汪地叫得我心烦。有时候工作累了,也会忘记给它喂饭。一闻到偏房里满屋子的狗屎狗尿味,又更加剧了我对它的厌烦。对于我而言,它不仅没用,还成为了我生活上的累赘。
所以,对待它,我再也不会和声细气,取而代之的是训斥和打骂。一旦它不听招呼,或是做了什么所谓不对的事情,我一定会骂骂咧咧的踹它几脚。到后来,甚至换上木棍,打得它夹着尾巴,低着头,弯着腿乱叫。这顿打骂,最终以我自己出完气为止。自始至终,它都没有咬过我。
可是,即便是这样。我相信它还是爱我的。
我每次给它带些残羹冷炙,它都风卷残云般吃完,然后满意的冲着我裂开大嘴。偶尔心血来潮带着它出去散步,它会像个小疯子一样,扭着身子,摇着尾巴在我身前身后窜来窜去。有时候,不小心自己跑远了,它也一定会循着我的气味快速跑回我的身边,放佛生怕我惦念,更怕把自己跑丢了。出差几日回家后,它见到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来到我身边,绕在我的周围兴奋不已。我想,那是它最快乐的时候。
可更多的时候,它总是一个人在笼子里呆着,或是烦躁的走来走去,或是安静地爬在角落里,闭着眼睛,竖着耳朵,随时等待着我的到来。
它变得越来越听话,可对于我而言,它就是一条狗而已。某一天,连狗带笼子,我将它送给了朋友,没有留恋。
我厌倦了它的存在,只不过是因为要给它喂食,要带它散步,要为它打扫狗舍而已。
我想,在爱情中卑微的人,大概就跟这只狗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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