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出来,外人进不去的世界,不是一开始就是定局。而是经历过沧桑,经历过痛楚,最后停在那个只有自己一个人呆着的世界。
1.
川是一位抑郁症患者,患者这个词是他自己给自己定的位,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医院的诊断。他的抑郁不是自带气质,是后天养成,一切来源于他的父母。
川的父亲18岁,母亲17岁因为怀上了川不得不结婚,结婚的时候,川的父亲和母亲稚气未脱,像一朵还没有开过的花,娇嫩待开启。母亲18岁生下了川,18岁就做母亲,对川的母亲来说像是过家家的游戏,母亲自己都贪玩,爱好跟人打牌,一打牌就忘记回家,一天把川饿得哇哇大哭,而川的父亲看到川哭就会摔门而去,嘴里破口大骂“闭嘴,你给我闭嘴,烦死了,再哭我把你扔了。”
川听到哐当一声门响,夹着泪水的眼睛可怜的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不敢再哭出声音来。可是饥饿一阵一阵冲击着他幼小的身体,再次哭出声音,哭累了就咪一会,醒来之后再抽搐。他还不会说话,也没有人搭理他,像世界把他遗忘了一样。
2.
很庆幸的是,川的母亲运气总是不好,总是能在下午2点之前把牌桌上的钱输完,输完后不得不离开牌桌,无事可做就在牌桌上观望,看久了自己又没办法上桌过瘾,也就不得不回家了。
通常川的母亲回家的时间是下午3点,川还有力气动弹,看到母亲回来也能兴奋的动动,在母亲的怀里吃了母乳就会沉沉的睡去。
川也有运气不好的时候,母亲的运气很好,赢很多钱,越赢越想赢更多,那天母亲一直打到晚上7点才开始输,越输她又越想翻盘,所以她打到凌晨的4点才结束。
等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到家就倒头而睡,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川没有到家。
3.
川的母亲一觉醒来,是第二天的下午点,洗脸刷牙后环顾家了一周,感觉家里少了点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后眼光停在川的一件小外套上,才想起来自己有一个儿子,才想起儿子很安静。找遍家里后,才发现川不在家。这离川离开家已经超过24小时。
找不到川,川的母亲紧张了,打开门问邻居,邻居说没有看到,给川的父亲打电话,此时川的父亲正在和朋友喝酒,哼哼唧唧几声后就挂断了。川的母亲在街上问,可是谁也没有见过川。
川的母亲报警了,警察问她孩子是几点失踪的,她回答不上来,在哪里失踪的,她也回答不上来,警察因信息不准确不给立案。
川的母亲找到半夜12点回家,回家的时候看到川的父亲躺在沙发上,醉酒醉得不省人事。
那天晚上,川的母亲感受到自从川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儿子的存在,川的母亲哭了。
4.
川的母亲在深夜里哭泣没有惊醒她醉酒的丈夫,她第一次莫名的感受到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这个孤独感不像以前她一个人无事可做时的悠闲,深深的孤独感袭来,像一朵乌云,一点一点逼近自己,乌云越来越大,抵住她的头、鼻、嘴,让她越来越难以呼吸。
她拼命的张大嘴巴呼吸,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在一呼一吸间她想到了她的儿子,萌萌的对着自己眨巴眨巴的眼睛,肉肉的小手,还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高鼻梁。然后想到自己在牌桌上的自己,想到手指弹着烟,手里甩着牌的样子。
内疚、忏悔、惭愧各种情绪把她包围,嘴里嘟囔着:我是一个母亲,我把孩子弄丢了。我是一个母亲,我把孩子弄丢了。我是一个母亲,我把孩子弄丢了。
在此刻她是一位母亲,她曾经多么狠川,在不该来的时间的来到,结束了她的自由生活。她不爱川的父亲,她讨厌他喝醉失态的样子,甚至恶心。每当她看到他喝醉的时候,她想把一盆冷水倒到他的身上,让他清醒。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不想彼此撕得太难看。
现在她仔细想想他们婚姻的结合,除了川,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虽然结婚了,她仍然讨厌他的模样,他也仍然改不掉他喝酒的习惯。吵过了,打过了,最后就互相不管了,各个玩各自的生活。
她是狠川的,怀川的期间,她完全不自由,她没办法打牌,没办法吸烟。生完川后她自由了,照常的打牌吸烟,但是偶尔中间要回来喂奶。现在川不见了,她反而有一种剑穿过心脏的心痛感,从心脏为中心一点一点蔓延,拓展到四肢,头皮,全身各个角落。
5.
她过去讨厌的厌恶的憎恨的川,此刻她很想他,想他在干什么?想他是不是已经被饿死了,亦或是被拐卖了,还是被狗拖走了吃了。越想自己越恨自己,忍不住对自己抽起耳光,自己对自己越抽越重。脸打肿了,可是川还是不在了,那个可爱的孩子不在了,自己第一个孩子被自己弄丢了。
就这样,川的母亲挨过了第一天晚上。
6.
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川的母亲被阳光晃着眼睛,揉着自己红肿的眼睛,下意识的摸摸床边,哦,川已经不见了。川的母亲又陷入了自责,此时门铃响了。。。。。。
未完待续。。。。。。
第一次写小说,并且看这个发展应该是长篇小说,请大家多多指教。
365天写作训练营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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