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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时,你我不再是少年

再见时,你我不再是少年

作者: 飞扬云淡 | 来源:发表于2021-10-04 17:51 被阅读0次

    穿过嘈杂充满欢笑的大厅,我的心狂乱地加速。多年不见的高中同桌已经在楼上等着,两个孩子一进麦当劳就迫不及待地走上楼去,她们甚是熟悉这里的一切,并不是因为我们经常来,恰恰相反,来得很少很少,只是孩子的记性太好罢了。

    远远看到高大挺拔的背影,我的眼眶至今还积蓄着那年因等待而产生恨意的泪水。

    高中的你

    脚步越靠近吧台似的长桌,呼吸就越急促,脑袋有点浑浊,但我必须保持清醒,我很想问问他为何十二年来,从不联系我。他的所有信息都是来自其他同学,特别是前桌和后桌,他们都知道他毕业的去向和工作的情况,唯独同桌和同住一屋檐下的我,一无所知。

    一如高三打篮球时的敏锐,他仿佛有超感知力,在两米的范围,他转身过来,向我憨笑。我苦涩地笑着,慢慢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亦如当年的同桌场景;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我一边回应,一边回想起,十二年前的他成为我的同桌,无数羡慕和嫉妒的眼光投向我。

    帅得刺眼

    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眼光,我糊里糊涂地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而我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竟然是高中篮球队的三分灌篮手秦得。

    对于一个只会埋头苦习,不知校园风云的高中女生来说,秦得,就如“秦得”“勤得”,我只会好奇,到底他父母是要他勤劳地得到什么。对于学习,我是甚少犯愁,可也从不以此为傲,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前后桌的同学都是杠杠的优生,我只是稍微靠前一些而已。往事如风,想留也留不住。

    匆匆青春背影

    人生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生命、时间和爱;你想挽留,却渐行渐远。突然,我感到释怀,对于加起来都快留六十多岁的同桌,缘起缘灭都已经随时间流逝,他成了大腹便便的订婚青年,而我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老同学相聚,总会一起回忆同窗往事,而我们很巧妙地绕开了同居一屋檐下的所有事,只是轻描淡写地提到另外一个合租的女生,苗苗。据他说,苗苗嫁得好,有两个儿子,婆家是拆迁户,一夜巨富,不愁吃穿,逍遥得很。他的语调平淡,没有一丝羡慕。

    磁性十足的中音依然动听而迷人,像张学友的歌声,清亮饱满又有穿透力。我聆听着,思绪却飘到高三的备战阶段,那是炎热的暑假,对于备考生而言,没有暑假,更没有节假日,堆积如山的试卷和练习册,压得学生们喘不过起来,倒数的数字,刺眼而扎心。

    苦逼的备考

    丘比特的箭无意中射向了在出租房互助中的同桌男女。男生很认真地朗读刚学会的英语句子,而女生时不时会纠正几个音。不久后,那双忧郁的褐色眼睛从书本上移开,从包里拿了一个银色飞碟出来,摁了几下,优美的歌声从飞碟里传唱出来,是流行了十多年的老歌,《盛夏的果实》,“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性感的薄唇说,:“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女生沉浸于忧伤的歌声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迷瞪地望着面前的大男孩,呆愣着,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歌声失去了穿透力,静止了。许久,女生才说,:“CD借我吧,明天周末,我想回家听,这玩意挺贵的,你拿来学英语吧,练练听力,也不错。”四两拨千斤的话语委婉地扼杀住期盼。

    校园的单纯

    三日过去了,男生没有再提飞碟播放器的事,他们如常的复习和练习。女生不禁猜想,丘比特肯定是犯困了,才随意射了那一箭。

    银色飞碟又在播放《盛夏的果实》,磁性的中音打断了哀怨的歌曲,他恳请地说一起去吃饭吧,这个书包送你,生日快乐。”女生惊讶地看着他,他眼神含笑,点点头,解惑道:“租房的时候要交身份证复印件,我不经意扫了一眼。”忧郁的男生不笑的时候,双眸深邃而吸引人,笑的时候,眼睛大放光彩,很是迷人。她没有拒绝,目不转睛地望着男生并努力记下这一抹笑容。

    人生有很多个第一次。第一次有男生记住她的生日,第一次与男生共进晚餐,第一次收到男生给的礼物,第一次与男生牵手和第一次坐上男生的摩托车。当女生以为他们会像其他高中情侣一样,接吻,拥抱,甚至还有未来。然而仅仅有过一次牵手,这份朦胧的爱意在十二个年头过后已成回忆。

    懵懂少年

    我的思绪收回到现实,铁哥们般拍拍他的肩膀,无比坚定地回应,“我会去参加你的婚宴,恭喜恭喜。”他开心地笑了,温暖而腼腆。

    爱的欢乐寓于爱之中,享受爱情比唤起爱更加令人幸福。曾经的爱恋就随时间冻结在记忆里吧。少年那有不轻狂,再见时,你我都不是少年,这并不是谁的错,只怪相遇太美,分离后的岁月无意中让少年逐渐成长,学会了课堂永远学不会的知识,如享受爱情,珍惜友情和热爱生命。

    再见已不是少年

    成长是一场残忍的掠夺,抢去天真,夺走单纯。少年的情感本就容易被现实撕得支离破碎,更何况只是朦胧的好感。天涯的距离,岁月的摧残远比杀猪刀要凶狠无情。守护爱情,家人和梦想都需要勇气和坚持。不管前路如何,相信你我都不会停下探索的脚步,已是青年的我们,将会更有担当和责任前进,前进,再前进。

    人生的旅途终究只是独自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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