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她动人的眼睛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跟她去放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
在那遥远的地方—致三毛以此纪念这个以“流浪”为名的东方女性 ----三毛(19430326-19910104)
选择这一首歌,因为此曲曾经陪伴三毛在撒哈拉沙漠中,歌声一定见证过撒哈拉沙漠的夜与日。
三毛的死与荷西的死都让他们的生命更为璀璨。死,是一件不必操之过急的事,这是史铁生说的。死亡太难思考。但是正如“致青春”里郑微在阮莞墓前说的那话,“只有你的青春永垂不朽。”在我记忆里,三毛和荷西似乎永远都只有那个样子,我突然惊讶地发现原来在时间的年轮上,他们走过的岁月已经长到皱纹爬满脸庞,长到世人忘记他们何时开始。三毛四十多年的生命,在我眼中似乎是活成了四百年那么久。不敢说理解她,但是她那种反叛现代文明的姿态,放在今天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流浪,绝不是两个放在文艺青年包裹里的汉字。作为东方人的她,彻底打碎了传统的安土重迁,定下来的千年传统。
关于三毛的故事,尤其是三毛和荷西的故事,有人怀疑那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自我意淫,那一切的流浪故事都是三毛作为作家本身杜撰的。三毛的流浪,在一般人而言,真的是一种传奇式的生活。我们借着一本《撒哈拉的故事》,随着她流浪。去年,我在网络上读到了读者亲自去寻找三毛生活过的地方,去寻找到了荷西的墓。曾经我只知道撒哈拉沙漠是世界上除了南极洲以外最大的荒漠。在三毛的书里,在她的字里行间看到了西非的另一种样貌。在网友的镜头下, 我更是明白只有三毛的笔才能把西非的景象写的那么透彻,这无异于让她的作家天分得到了最好的诠释。因为撒哈拉成就了三毛,而三毛也重塑了我心中的非洲。
在三毛的书中,作为西班牙飞岛的加那利群岛多次被提及。这个距离西班牙本土超过1000多公里的热带飞地,在三毛的笔下就如是镜框中的画,没有雨季的温暖之地似乎永远充满了生命和欢乐。对于三毛这样一个纯粹的东方女子来说,在这片真正炽热的土地上,她似乎真的找到了让她燃烧的东西。我所仰慕的三毛,是她身上的那种力量,所有的文字与今天的人都超然不同,她不需要为自己贴一个标签,不了解她的人,看她的书,了解她的经历,她似乎就是当下热门的旅行者,并且用笔写游记的文艺女青年。但是在我粗浅的认识里,三毛成为“流浪”不是普通的我们可以追求的,不消说今天的我们用相机看世界,就算我们今天能够放下很多,撂下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但是在红尘中翻滚许久的我们,想必是做不到去忍受她在“白手成家”中的那番情景的。她走过五大洲,从台湾飞向各个大洲,最后坚持要去撒哈拉沙漠。她说,她走过了世界上许多的国家,但是无一处可以把她的心留下来。去沙漠,无论是近处的人还是认识的人,这个想法要么是笑话要么是所谓自我放逐。她说:“好在,别人如何分析我,跟我本身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这计划定下来之后,她的父亲鼓励了她,还有另外一个男子默默去沙漠找好了工作,安定下来。这个他是她未来的丈夫,荷西。或许这个决定正如三毛自己说的,“在这个人为了爱情去沙漠里受苦时,我心里已经决定要跟他天涯海角一辈子流浪下去了。”这个时候的三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两个最重要的男人都出现了,并且站在她的身边。她在这里找到了她寻找的“精神文明”---“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佩服三毛,因为三毛至少是多年前身体力行去践行今天我们所推崇却依旧实现不了的,做自己的那一个典型。在越是讲究现实追求经济利益的生活的当下,追求这样一种精神的完美才更显得可贵,但是更让我感动的是,三毛对此只是活出了自己的一种生活,这种生活与千万男女在城市、在乡村生活没有丝毫差别。甚至在那个物资贫乏的沙漠里,三毛更需要变得忠实与生活。
三毛的生活是一种我们很多人理想的生活状态,但是她竟然活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我想当下,想必有很多人都有远方的梦想,我也将自己的屏保设置成阿根廷最南端的灯塔,世界那么辽阔,用脚丈量天下似乎是一个多么宏伟的目标。但心中也十分明白,这一步步的跨越远比拥挤的城市要难得多了。但好在还有心中的渴望,因为渴望才有方向。那个去了拉芭玛岛的网友,寻找荷西与三毛存在过证据的网友,在网上留下的话:这一生剩下的时间,我要为这个地方努力,奋斗。如果有人来拉芭玛岛,请也来看看他吧。我想三毛在遇到荷西之前,就早已有了走遍万水千山的经历,遇到荷西之后她有了那颗暂留的心。当然在人世间的结果是,三十岁的荷西意外身亡,而让三毛似乎有了变化。这也许是一个流浪者的宿命。她的勇敢,是在实际本领之上的,她是那么的刻苦,才能够走遍万水千山。
她是爱家乡的,但是她更爱自由。她有家和国的情怀,她有一般人的不舍,当她失去荷西之后,她决意随他而去,最终答应活下来的她却依旧没有遵守承诺。我想她永远都有不舍,但是她有更重要的追寻。她热爱时间,她期待用时间去与那些相爱的人相聚。
最后以她书中的一段话作为结尾。她在重庆出生,消散在太平洋的孤岛上,走遍了万水千山。我们每一个拥有远方的人,也该去读一读三毛,听一听这个前辈那些年走的路。她,站成了永恒呢!
“我的朋友,我们原来并不相识,而今也不会相逢,但是人生相识何必相逢,而相逢又何必相识。”
“在台北,我不觉得离你们近,在非洲我也不觉得你们远,只要彼此相知欣赏,天涯真是如比邻啊!”
“我再谢谢你们的关爱,请不要忘记,三毛虽然是个小人物,却有一颗宽阔的心,在她的心里,安得下世界上每一个她所爱的人。”
活在世上当清醒而高贵26/03/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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