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江小白行走在空荡的操场上。遇见了她。
天津的天总是昏暗,小白的心情总弥漫着混沌和阴暗。像是暴风雨前的冰岛,这岛上仅有的一座火山,却死得不能再死。
可是,在那刻,死寂的火山突然爆发出生命力。有了松动的迹象。黑红色,已趋凝固的岩浆,迸放出咔嚓声,仿佛它将要苏醒,要释放出强大的力量,要挣脱出这死寂的,无法脱逃的火山底。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让小白想起了梨花。白色的,活泼的,随微风轻轻颤动着。她走路的样子让小白想起了故事里的林间精灵。像是在玩捉迷藏的小鹿,像是草丛间蹦跶的小兔子。又像是在林间漫步的花豹,释放出抵挡不住的魅力,让小白心神荡漾,却又那样缥缈,捉摸不住。就是一瞬,她走远了。就是一瞬,火山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经历过了悸动,哪能还故作平静。这美妙的体验只因她而存在。她的笑容,她飘动的黑发,她的身影,到底是成为了小白心里驱赶不了的东西。小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种感情。因为这感觉对他那么陌生,他想要接近她,可是他感到恐惧。
这天夜里,小白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回忆着相遇的每一个细节,思考了很多次。他想把这种感情归类到熟悉的事物里。小白打小养成了一个习惯,遇见不懂的事情,就去翻书。书里,永远能给出答案。答案出来了。它告诉小白,这是爱情。
哇,这是爱情。小白开心的感叹。要是能拥有这种情感,生命一定会很美妙吧。爱情这个东西小白在太多故事里见过。
有的故事伟大,有的世俗,有的让人滴泪,有的让人愤恨。可是,第一次在生活里触碰到,小白有些不知所措。
小白又问了自己很多次。这事应该属于哪一类呢?是一门工作吗?是一门人生课?还是一门娱乐活动?无果。
小白并不是一个犹豫的人。是吗?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也许可以把它当做是一个青春期男孩探索爱情的故事。可惜,有些故事,它总是悲伤的结局。
后来小白和她又遇见了几次。小白表现得很龟毛。每次有眼神接触的时候,小白都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
是很俗的害怕失去所以拒绝拥有吗?
也许小白就是落入了这个陷阱吧。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了在她眼里维系一个冰山形象吗?的为什么要维系一个冰山形象呢?
小白紧紧逼问自己,也许是我这颗灵魂不够有趣,不够拥有这朵雪崖白莲吧。
又过了一些日子。小白再次碰见了她。她变了。
她不再活泼,不再开朗,脸上不再挂着笑容。可是,又像是没有变。不知道哪里变了。是气息变了?是味道变了?小白想,她现在究竟是魔鬼还是天使呢。是地狱的天使还是天堂的魔鬼。
小白再次体验到了难受的感觉。小白告诉我不能用痛苦这词。痛苦的产生得有一个对象,小白不知道他是否存在于上面的故事。
心爱的东西被打碎了。被自己所故意打碎。
这些话只讲给她听,希望她能听到。希望她能在里面感受到小白对她的歉意。不管她是否需要。
只是因为她遇到了小白。小白不够有趣,但是小白要她相信,世上是有有趣的灵魂的。她一定要坚定的相信。小白还说了一句话,如果她仍然觉得看我顺眼,觉得这傻逼破玩意还行。那小白会不禁欣喜。
你是天空飘落的雪
那日飘落在我的眼里
我略感诧异
有稍许欢喜
心底一朵浪花
悄然泛起
此刻邂逅于这冰封的天地
我风尘仆仆
你晶莹如玉
用醉在贝加尔湖的深蓝里
相逢一笑
就此别离,不想别离
(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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