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钟的高铁,九点整女儿开车送我去车站,三十多公里呢。我要出门,不提前一个小时到车站,心里就忐忑。不过和女儿一起,就由她吧,她也不至于让老妈误了火车。
去车站的路上,我就打瞌睡,昨晚娘俩都睡得晚。半个月前我刚到,女儿就说了,她卧室的门锁有问题。谁知昨晚九点多,把自己锁在卧室了,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我在外面用钥匙也不行。
女儿给物业联系了,几分钟后,来了个小伙子,我帮他找了一套工具。看他也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后来决定看能不能把锁芯给拆了。现有的工具都用上了,菜刀都用了,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外面的门把手给卸下了,小伙子或许是又累又急,大冬天的整得满头大汗,叫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女儿在里面说,要不叫开锁的好了,小伙子忙说,再试试,再试试,现在都晚上十点多了,开锁的来,不得要几百块钱?这小伙子真真不错,热心、肯出力,还肯为业主考虑。然后又是一番鼓捣,费了好大的劲,把锁孔旁边的螺丝给卸下来了。我心想,这可能快了吧!但是里面的卸不下来,还是打不开。
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女儿告诉我,让我去睡觉,我在旁边也帮不上忙,干着急,我哪能睡得着呀!
女儿打电话把她朋友叫来了,两个年轻人最后把门锁那一块全给凿下来了,门才打开,这时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
早上,我看到卧室门上凿空那一块,随口说了句,这可咋整呢!女儿倒轻松,换个门好了。我心想,锁坏了不及时换,这下好了,锁得换,还得把整个门给换了。想归想,我可没说出口,反正女儿也不让我管,我就不操那个心了。
路上我看了两次时间,生怕晚了。我出门总是迷迷瞪瞪,总觉得早早坐在候车室,才算放心。到了高铁站,还早呢,也就不担心了。行李不重,就两件衣服,还有女儿给她爷爷买的吃的。我拉着箱子直接进站,让女儿回去好好休息。
到了候车室,直奔候车点,一再确认,没有站错对,才安心排在后面。大概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开始检票进站。随着旅客,顺利进站,上到车上,找到座位,发了个微信,告诉父女俩,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我的座位靠窗,买票的时候特意选的,旁边是位年轻的姑娘,和我女儿年龄差不多,挺好的一个孩子,热心,人又漂亮。主动帮我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路上我要给手机充电,又俯下身子把充电器给插好,我表示感谢的时候,还笑眯眯地说,阿姨,不用谢,我年轻嘛!
等安定住,本来想打开简书,写两段文字,谁知睡意袭来,脑袋怎么也直不起来,随着列车的晃动,真的是睡意朦胧。说睡着了吧,车上的动静似乎也知道,没睡着吧,又迷迷糊糊的。过了两三站,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列车驶过了南京南站,正打盹呢,列车上的工作人员,给送过来一份午餐。我这才想起来,女儿给我说过,在南京南站帮我订了一份午餐,会稍晚一点送到,本来感觉还不太饿,想晚点吃,又怕过一会儿凉了。
打开餐盒,里面一份米饭,一份鱼香肉丝,一份银鱼蛋羹,一份西兰花,还有两只蛋饺,看着还挺有食欲。不一会便把它们全部消灭了,吃得饱饱的,又喝了几口水。我本来想着坚持几个小时,路上不带水了,女儿说不行,哪能五六个小时不喝水。又特意把车停到一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跑到商场买了瓶水,难得女儿的这份心。
吃饱了,喝足了,又让瞌睡给缠上了。不行了,不行了,缴械投降吧!我这轻易不会在车上睡觉的人,这次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瞌睡的袭击了。离下车还远着呢,那就啥也不说,美美地睡一觉吧!
人一放松,不一会儿,便做起梦来了。
恍惚中,来到沧浪亭游园,那天不知什么原因,园中游人稀少,我沉醉在沧浪亭优美的风景中。行至沧浪亭下,忽见,沧浪亭内几个清人打扮的游人,围坐在亭中石桌旁,在那里说笑,言笑晏晏。一位清雅脱俗的少妇,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还有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姐。一位机灵的丫环和一位老婆婆立在旁边,一行人自气度不凡。我正纳闷,这是哪家的女眷,这样优雅温婉?身旁不知从哪走过来一个老婆婆,悄声说,这就是沈复和他的妻子陈芸,旁边坐着的那位小姑娘,是沈复的妹妹。
沈复?是写《浮生六记》的那个清代大文学家?那个就是可爱的陈芸?怪不得呢,气质不凡。想从老婆婆那得到肯定的答复,一扭头,老婆婆竟然不见了,心中一急,醒了,竟然是一个梦。
这个梦做得,好有趣。还不是那天去了沧浪亭,又读过《浮生六记》中,沈复带妻子,妹妹夜游沧浪亭的文字。想到这里,不由地笑了。
正好列车报站,前方即将到达郑州东站,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过了郑州东站就快要到家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列车正点到达目的地,旁边座位上的小姑娘,又帮忙把行李箱取下来,我道过谢,下了火车。
随着旅客顺利出站,这次可不能走错了。上次从女儿那里回来,看也不看,随着前面的人,跑到地下停车场了。又转悠着找不到出口,害得我家那位着急得不行,还以为坐过站了呢!
乘电梯上到地面,远远的就看到自家先生在站前广场上接我呢。
赶紧给女儿发微信,一路顺风,安全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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