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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连生活在法国一个小城――维里埃。这个城市的市长德·莱纳先生,他有着贵族的血族。对于这个城市当中的另外一个暴发户,这个暴发户叫哇列诺先生,这位先生买了两匹非常好的马,志得意满。别人家买马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可是市长大人觉得自己被暴发户冒犯了,他觉得自己被抢了风头,他必须用一个其它的手段扳回这个面子。
他是用什么方法扳回面子呢?他给自己的孩子请了个家庭教师。我们知道《简·爱》当中的简·爱就是一个家庭教师。这是给家里孩子的教育投资。在家里养一个家庭教师,一个知识分子,这才是贵族的风范。
在这个城市当中,读过书的人太少,能教书的人更少。其实法国社会和中国社会差不多。曾经在蛮荒的时代,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社会,真正识字的人只有5%,真正能够做文章的人,差不多有1%,他们是国家的精英。他们统治着这个国家。而我们今天,在中国、在西方发达国家,识字率应该是100%,这是一种打破教育垄断、教育壁垒和阶层壁垒的有力手段。
当时在维里埃这个小城当中,找一个家庭教师都费劲,最后找了一个谁呢?找了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叫于连,为什么找他呢?因为他能将圣经倒背如流。这样的一个人在小城当中就是知识分子,小说的主人公于连就粉墨登场了。并且开始了自己进阶之路的升级打怪过程。
这个于连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小说当中有这样一段描述:“他是一个18岁到19岁间的少年。表面看来文弱清秀,面貌不寻常。他的鼻子好像鹰嘴,两眼又大又黑。在宁静的时候,眼中射出火一般的光辉,又好像熟思和探寻的样子。但是在一转瞬间,他的眼睛又流露出可怕的仇恨的表情。他的头发是深栗色的,垂得很低,只看得见一点额头。在他生气的时候,更显得他有的是坏性情。人类的面貌变化无穷,也许他的有点突出,有点不同凡响,有使人感动注意的特征。他的身体纤弱而端正,看起来他不是强壮有力的人,而是柔和的人。在他的幼年时代,他的面容时时都浸在沉思里面,灰白而无人色。因此他父亲总以为这个儿子是养不活的,纵令能够活起来,也是家庭当中一个很大的累赘。他是全家怨恨和嫌厌的对象”。
从这一段描写当中,我们可以看出于连当时年纪不大,是一位很俊朗的少年,连青年都称不上。性格脾气跟周围的社会格格不入。这就是主人公应该有的光环,如果他跟周围的人是一模一样的,就没有必要作为重点刻画的对象。
他为什么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呢?首先他处在一个低层的社会,他的父亲是一个手工业者,是一个木匠。家里开一个作坊,但是当时于连却受到法国大革命启蒙思想的影响,这就是作者对这本小说,这个时代的影响,正处于这个时代当中。他笔下的主人公,也受这个时代的影响。
当时法国的社会流动性很低,用我们今天的话说叫阶层固化。不同阶层之间等级森严。底层社会的人们,安于现状,没有人有非分之想,想要进入上流社会当中。但是我们说“人生识字忧患始”,当你开始认认字,当你接触各种思想读物,你就会感受到“人生不满百长,千岁忧”了。
当时于连读了很多书,他受到了很多有文化人的照顾,所以他的思想是受到启蒙思想的平等,那种自由,那种进取的影响。所以他觉得他要出人头地,他觉得他不能够在这个底层的家庭中混迹一生,他要进入上层阶级当中。他想让他的人生流光溢彩。
这在今天看来是非常正常的。今天的年轻人,都有权利去追求他的生活。但是在当时的人们看来,是大逆不道的。他的父亲、家人觉得他看的是一些无用的书,认为他不帮家里做事,家里人都很嫌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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