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萍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看到谁去林校办公室,她就认为是找校长去谈职称的事,她想,要是学校胆敢让张梅上职称不让她上,她就要来个鱼死网破。
在这件事上,夫妻俩站到了一个战壕,韩志辉对她说:“媳妇儿,你先去找姓林的,要是他不答应,咱就找人废了他。”
茹萍瞪了他一眼说:“算你狠!我自己出马就行,不用你!”
茹萍今天一上班终于在办公室堵到了林校。林校一看是茹萍,皱了皱眉,然后又换了一幅笑脸,招呼茹萍坐下。茹萍说:“我也不跟您绕弯子了,我只想问您一句话,今年的职称名额有没有我的?”
“茹萍啊,我只能说尽量为你争取,那天会上我不是说过吗?今年的政策是向班主任倾斜,向业绩突出的倾斜。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事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呀!”
“去年您说过的话就不算数了吗?”茹萍气哼哼地问。林校端起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茹萍说:“政茹萍呀,你要理解,政策的事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再者说评职称你也是知道的,个人自评加上群众打分,加上职称评议小组的打分,最后根据得分按先后顺序确定人选啊!”
“您少跟我打官腔,谁不知道这里面有内幕啊,想让谁上还不是您一句话!”
茹萍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她带着哭腔说“张梅上,我就得上,他们当班主板辛苦,我带学生训练不辛苦吗?整天风吹日晒,冬天我的腿冻得到现在还疼呢?高考算成绩,市运会上获奖就不算成绩吗?”
“一个人挣钱养一家三口,我家那口子又总是惹是生非,我妈又得了肝癌,我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啊,活着真没意思。”茹萍放声大哭。
“茹萍啊,你别激动,我知道你日子过得不容易,每年咱工会有个大额救助你可以申请,另外你经济上有困难,我也可以自助点,但职称的事真得看职称评定小组的最终结果,我确实不能做主。”林校说着起身走到沙发边,想去安慰一下茹萍。
茹萍“噌”地一下站起身,登着沙发靠背直接上了窗台,打开窗户,一下子骑到窗户上,嘴里哭喊着“我不活了!”就要往下跳。林校在里面死死拽住茹萍的衣服,大喊着:“快来人呐!”
大家闻训跑到来,一下子聚集了好多人。茹萍情绪更激动了,双手死死抓住窗框不放手,大半个身体探出窗外。里面几个男老师拽住她的一条腿,茹萍拼命挣脱,哭嚎。场面异常混乱。
林校对副校长说:“快去,堵住楼道,不要让其他人再过来,特别是学生。让班主任赶快进班,不要让学生到楼下围观。”
“茹萍!快下来!你容我们在商量一下好不好。”林校轻轻地说。
茹萍不为所动,骑在窗上身体越来越下沉,有人从器械室抬来垫子,茹萍大声喊着:“都给我滚开!”
有人小声对林校说:“林校,报警吧!”
“不行,她是要面子的人,那样更会激怒她做傻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上就要到中午放学的时间了,茹萍脸色苍白,浑身被汗水浸湿,头发打着绺向下垂着,像风中摆动的破旗。
班子成员马上开了个简短的会,决定先答应她的要求,林校郑重其事地对茹萍说:“茹萍,我们几个校领导决定,给你一个名额,你快下来好不好?”
“我不信你的话,口说无凭。”
“好,我代表学校给你写个书面承诺好不好。”
茹萍终于得到了这个职称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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