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忘記了,17歲,21歲。
頑固的拾荒者。
他有自編的竹棍,伶俐的口舌。
他在腳下的土地生根,又掘起。
他虛弱,無所事事,常懷夢想。
他可以認真講愛,用他伶俐的口舌,厚顏無恥,臉都不紅。
他正經,不正經。他可愛,不可愛。他衝動,不衝動。他偏激,永遠偏激。
她17歲時候問他:他說生活毫無希望,她是針劑。
她19歲時候,不再想問他。
她狡黠,愚蠢,執著叛逆。不會說話。她有無盡的意識流動。愛哭,愛鬧口角,愛風格,愛悄悄地藏匿。
她可以開多個小號發瘋話,她腦里的瘋話可以連續發好幾十天。
她很好用,會聽別人想法,雖不會從。她是個愚蠢的小心眼,物主義者。她巧自私,只給自己放假。
她好看,不好看。她懶,不那麽懶。她傷害自己,假的傷害自己。她喜人群,不喜人群。她慾望強烈,永遠欲望強烈。
他問17歲的她:她說她不想說,所有人都在讓她說。
她到19歲了,他還在問她,為什麽不說。
他好像懂她,她也好像懂他。海底撈鍋裏的滑牛煮久一點也蠻好吃,鴨腸卻只得涮幾下。他嫌棄麻煩無味總不吃。他再也寫不出詩和句子,凡寫出的,都不是詩和句子。
她原本能接受的,現在只想批判,她已經不是17歲的方銄。她還是不想說,她還是不像。他覺得她講的瘋話無理取鬧。她說他講的正經話一點也不正經。她也寫不出東西,聽不出東西,瞧見了也當沒瞧見去。
他們都被風解縛,又自行縛上自己。
暗無天日,
光芒腫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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