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作家进行创作,真的能应用:艺术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围城》的主人公方鸿渐,杨绛先生曾说其人并不存在,是钱钟书创造出来。对于高于生活的创作,个人浅薄的以为想要写好更需要具备高水平,如果不能有高于生活的人物出现,只是将现实描写出来,同样可以写出比较好的作品,比如说《杀死一只知更鸟》,或是眼前看完的这本《乡关何处》。
对于素材的熟悉程度愈高,就愈能刻画出鲜活的人物形象。野夫的这部作品是写故乡的人和事,母亲、外婆、大伯还有其他亲戚朋友,因为真实熟悉读来很是感人。
也许承受能力不强的小姑娘看他的文字,会一边佩服他的才华,一边在抹眼泪,毕竟绝大多数人物都生活得太不幸了。
而我,虽然不会写他那华丽丽的辞藻,但对于这种看似故意的渲染行为并不买账,非但没有被折服,反而觉得有矫揉造作之嫌疑,相比用生僻字堆砌起来的句子更喜欢看淡雅清丽的文风。
谁的人生不是催人泪下?感情牌固然好打,若想留有长久回味到底是需要有深度的东西在。某人第一次到史铁生家做客,原本以为史铁生会说起自身不幸的际遇,可实际上史铁生谈起来美食,并没有一句去诉说自己的疾病或苦难。
野夫写自己的亲人朋友,时代决定了文革是一段绕不开一段经历,他家的历史背景注定要在那个年代收到冲击,外公是国民党高官,父亲在文革期间受到批斗,母亲被“历史不清”这个词语压迫得痛不欲生。作者在书中写了这样一句话,“人性何以被一个时代扭曲得如此不堪?”
感慨固然很好,可除了能排解情绪外,于世事无常有何影响?到头来境界不够高远,活得越久岂不是会有越多感慨?史铁生讲过:“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任何灾难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个更字。”活着可能就是不幸的遭遇后面还有更不幸的际遇,打击后面还跟着更大的打击。
他的母亲晚年病重,背着子女们跳入冰冷的江水中。他写:那时水冷如刀,朝阳似火,真难以想象我柔肠寸断的老母,是怎样一步几回头走向那亘古奔流的大河的,她最后的回眸可曾老泪纵横?而我想,他也许仍然是幸运的,出事兄妹三人可以共同承担,一起寻找母亲,面对母亲不在人世的事实。而如今独生子女的一代人,日后连个可以诉说的人都没有?
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仿佛就用尽了一生的好运气,这是人的宿命。具有豁达的心境,容易面对惨淡的局面,生活不就是如此这般吗?这些年断断续续经历过了一些事,反而更能平静下来进行思考,而不是捶胸顿足去哭嚎。
每个人都是一个宇宙,每个人都活在自己意识里,别人很难走进去,自己也很难走出来。老子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最好的音乐是没有声音,最好的形象是没有形象,在有无之间老子已经洞察了宇宙间的奥秘。
从作者交往的朋友来看,作者不失为一个有趣的人,而有趣在我看来是很重要的品质。就算生活凄苦,但若能笑对,就已经和命运达成了和解。
你是什么样的人,就会遇见什么样的人。颠沛半生的作者,在不断出走过程中塑造了自己,也结识了性情相近的朋友,欣赏作者的真性情。而人不过就是自身经历和对待经历的态度的组合体罢了。
行一推荐指数:7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