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左右,法恩达尔走到了雪漫城龙霄宫,他已经不需通报就被守门卫兵放入。若达走进法仁加那间狭小却怪味弥漫的宫殿侧室,看见法仁加和一个穿着兜帽斗篷的人背对门口正一起看桌子上的一本残破的古书。
法仁加小声地对那个人说:“你看到了吗?这些术语明显是属于第一纪元甚至更早期的,我确信这是某个更古老文件的副本,也许可以追溯到巨龙战争结束之后。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拿来比对里边的出现的文字和其他后期的文献。”
另一个人原来是个女人,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好,很高兴看到你取得了进展。可是我希望看到一些更实际的成果。”
法仁加脸上挂着洋溢自得的笑容说:“哦,别担心,领主终于感兴趣了,因此现在我可以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这项工作中去。”
那个女人却冷冷地说:“时间宝贵,法仁加,别忘了,巨龙回归了。”
法仁加急忙回答:“是的,是的。别担心,不过我很期待近距离与一只巨龙接触。现在,让我给你展示一下我找到的其他东西,很有意思的,你一定会感兴趣!”他正要去旁边的柜子上取东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若达,他脸上露出些许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马上满脸堆笑的对若达说:“啊,领主的新朋友从荒瀑古坟回来了,看来你还活得好好的嘛。”
若达冷笑着说:“是啊,我从强盗和僵尸堆里一路杀了过去,差一点运气都见不到老板你了。”
“你说的僵尸学名叫做尸鬼,他们与死灵法术复活的尸体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法仁加咬文嚼字地纠正了若达的错误,他微笑着说:“龙石带来了吗?”
“喏。”若达从怀里掏出龙石拿在手里,对法仁加说:“我得问你几个问题,好好回答我。”
法仁加看到龙石高兴地对那个女人说:“看来你的情报是准确的,要感谢我们这个朋友为我们取来了它。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若达问:“尸鬼到底是什么?怎么来的?”
法仁加笑容逐渐消失,告诉若达:“神话纪元时拜龙教统治着天际省,那时拜龙教祭司会用防腐工具处理死者的尸体。根据他们的教义,当世界的吞噬者归来时,死者就会复活。”
那个女人突然问若达:“你刚才说荒瀑古坟的尸鬼都复活了?”法仁加点了点头,那女人低头不语。
若达继续问:“荒瀑古坟主墓室葬的是谁?”法仁加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仍是低着头说:“他是神话纪元末期天际省的至高王,也是拜龙教的忠实信徒,文献记载自他之后龙石就失传了,所以我估计龙石会在他的墓中。”
“最后一个问题,龙吼是什么魔法?”话音刚落,那个女人就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若达,若达也看了看她,那张兜帽下的面庞看起来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法仁加惊异地问:“你从哪里知道‘龙吼’这个词儿的?”
“现在是我在问你!”
“好吧。”法仁加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女人,然后说:“其实巨龙有他们自己的语言,我们把它叫做龙语。龙吼可以看作是一种用龙语作为咒语的魔法,换句话说,是龙族的魔法。”
“那有没有人可以使用龙吼呢?”
“这个……确实有少数人经过努力的学习,可以掌握龙吼的皮毛,比如乌弗瑞克.风暴斗篷就是用龙吼杀死了至高王殿下,霍斯加山顶上有几个隐士一直在修行龙吼,他们管这个叫‘吼声之道’。另外还有一种人接受龙语的速度远超凡人……”
“告辞,破解之后给我一份副本。”那个神秘的女人对法仁加说了一句,矫健地迈开步子离开了房间。
若达困惑地望着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然后把龙石扔向法仁加,法仁加手忙脚乱地接住龙石,抱怨道:“喂,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
“说起来,那个女人是谁?你跟她什么关系?”若达坐在一张木椅上,装出一副漠不经心的样子问。
正拿着放大镜端详龙石的法仁加不耐烦地说:“无可奉告,这些事与你无关。”
若达碰了一个钉子,他搓了搓手打了一个响指,对法仁加说:“龙石给你了,我的报酬在哪里?”
“哦,这个你应该去找领主或他的总管阿文尼奇,相信他们会好好奖赏你的。”
若达无奈地站了起来,准备去找领主总管拿他的报酬。突然领主的护卫伊瑞莱斯跑进房间,朝正在潜心研究龙石的法仁加喊:“法仁加,你得马上来,雪漫城附近发现了一条龙。”她又看到了若达,就说:“作为战友团一员和雪漫宫廷的朋友,你也应该一起来。”
法仁加听到这个消息似乎很兴奋,他手忙脚乱地把龙石放进一个盒子,又把盒子锁进柜子。他边忙边说:“一条龙?太令人激动了,他在什么地方?他在做什么?”
黑暗精灵面色冷峻地对他说:“我建议你严肃对待此事,如果这头龙是来攻击雪漫城的,我都不知道能否抵挡的住。”
三人一同跑出了法仁加的房间,伊瑞莱斯领着若达和法仁加来到领主巴尔古夫的作战指挥室,巴尔古夫穿上了华贵的铠甲,正同一名士兵讲话,“伊瑞莱斯告诉我,你是从西哨塔过来的。”
“是的,大人。”
伊瑞莱斯对那个士兵说:“把你告诉我的所有事情都报告给领主大人。”
“呃……遵命,我们看见他从南方出现,速度很快,比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快。”
巴尔古夫面色严峻地问:“他在做什么,是不是正在攻击哨塔?”
“没有,大人,我来报告的时候他正在我的头顶盘旋,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跑这么快过……”
巴尔古夫打断了这个士兵的废话,“做得好小伙子,接下来我们接手了,你回兵营好好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辛苦了。”他沉吟半晌,对黑精灵侍卫说:“伊瑞莱斯,你最好带一队士兵去那里看看。”
伊瑞莱斯答道:“我已经命令我的人在南城门集合了。”
巴尔古夫拍了拍伊瑞莱斯的肩膀,“老朋友,这次不要让我失望。”
伊瑞莱斯血红的眼睛迎着巴尔古夫的目光,她坚定地说:“放心!”转身离开了指挥室。
“老朋友,这次我们又需要你的帮助了,我需要你和伊瑞莱斯一起对付那条龙。你在海尔根的屠杀中幸存下来,你应对巨龙的经验比我们中的任何人都多。”巴尔古夫诚挚地对若达说。
若达对巴尔古夫领主行了一礼,“我一定尽力而为。”
“去吧,不要让那条龙伤害到雪漫城。告诉伊瑞莱斯,这不是什么值得牺牲的任务,主要是我们需要搞清楚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巴尔古夫又对法仁加说:“我需要您作为参谋军师和我一起坐镇雪漫城,请您这次不要跟他们一起去冒险了。”
法仁加恭敬地低头行了一礼说:“遵命,大人。”他似笑非笑地对若达说:“愿阿卡托什与你同在。”
若达小跑着离开龙霄宫,来到南门前,几排大约40个士兵正在听伊瑞莱斯训话。伊瑞莱斯绷着脸说:“情况是这样,一条龙正在袭击西哨塔。”
“一条龙?”许多士兵不可置信的大声说。
“你没听错,我说的是一条龙!”伊瑞莱斯高喊,“我并不在乎他从哪里来,谁派他来的。我知道的是他既然敢袭击雪漫城,就会命丧于此!”
仍有几个士兵小声嘟囔:“我们怎么能打过一条龙?”
伊瑞莱斯从排头到排尾看了看每个士兵的脸,她慢慢地说:“不错,我们之中没人见过龙长什么样子,应该也没有人做好了在战场上正面应对的心理准备。”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喊,“但是我们必须为了荣誉而战,即使胜算渺茫,我们也要和他作战到底,这条龙威胁到了我们的家园,还有我们的家人。如果你们在这只怪物前落荒而逃,你们还敢自称是诺德人吗?你们要让我独自一人面对他吗?”
士兵们齐刷刷地喊:“不!”
伊瑞莱斯拔剑出鞘,高呼:“跟着我,享受杀戮的荣耀!”
士兵们战意高昂地冲出城门,向着西哨塔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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