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读简友的文章。我问她来几天了,她说来了好几天了,表叔在医院里冲血管,她在这里做饭、送饭、和表婶子替换着在医院里陪护一下。
姐姐平时在老家那里住,用得着的时候,来外甥家里住几天,干完活就走。姐姐说,今天家里就她自己,过来玩会儿吧。
我“噔噔噔”地下二楼,往西一个楼洞,又“噔噔噔”地上四楼,到了。姐姐从里边用钥匙开了门,门里边的把手断了。
姐姐正在洗衣服,我问孩子和她妈妈去哪里了?姐姐说去孩子大姨那边去了,今天到晚上才回来。
姐姐烧了水,泡上普洱茶。我俩站着聊天,坐着聊天。我看姐姐脸色挺好,就问她是不是好多了?姐姐说是,身体抗热不抗冷,天暖和之后,就好多了。
姐姐说,姐夫在医院呢,姐夫放了两天假,这两天一直在医院里照顾表叔。
我们聊起“更年期综合症”,我问姐姐,你有症状吗?姐姐说,在四十多岁的时候,症状可厉害了,抑郁症,得有三年,不爱说话,要不是在外甥这边的楼上猫着,躲开家里的矛盾,可能得死了。
“就是不想活了,觉得活着没意思,天天要死要活的。”姐姐再三说,这话,我以前听她说过。“那时候孩子还没结婚。”
我问姐姐,是不是我在三友住的时候?姐姐说是。我记得有一次,姐姐去我那边住了一天还是两天,让她睡床也不睡,非要睡在地板上,还好那边是木地板,还给我们买了带长柄的塑料撮子。当时我没问原因,猜测可能是和姐夫闹矛盾了。估计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我问起几个姨的情况。我们说起姨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记得是2019年,到现在四年了。姐姐说三年了。我开始翻我的微信朋友圈,是2019年的6月2日,查一查阴历,四月二十九,和姐姐说的日子刚好能对起来。
姐姐说,“发丧后三天收的麦子。我们都过去给她帮忙。”
我为什么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6月20日那天,姐姐、弟媳和我,我们三个去看姨,我们这边的习俗,作为晚辈,这个时候我们需要过去看一下。
看完之后,我们去红姐那里。红姐有一家美容美发店,红姐问我做不做眉毛,我犹豫着没做。6月21日上午十点来钟,先生那边打过电话来,说生病了。因此我才记得那么清楚。
听姐姐说,姨如今也抑郁了,每年都犯。姨有点自己娇自己,老说自己这里不得劲那里不舒服。姨父带着她这里看那里看。姨父心小,老害怕,一到收棒子收麦子的时候,就愁的慌,这之前有过一次,姨们和姐姐帮他家收棒子,他自己在家里割了脖子。
这事我听说过,不过,如果姐姐不提这件事,我是不会想起来的。
我说我貌似没有更年期症状,体重增长不知道算不算?姐姐说,“有的人没症状。体重长不算。”
那就更好了,我属于没有更年期症状的人。
姐姐留我吃饭,我说不在这里吃,姐夫回来,我和姐夫见见面,就回家。
姐姐开始准备做菜。姐夫回来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姐夫说,我的“计划生育奖励扶助申请表”已经送到汶口去了,我也没问送到哪里去。
姐夫说,我这个申请,按老政策,现在办好了,到今年的十二月份厂里发这个钱,两万多。现在是社保上管这件事,通过之后,是每月发八十。
算一算,得二、三十年后才能发到两万块呢,不合适啊。
姐姐炖好白菜粉条,停火的时候,我站起身,告辞回家了。
我们姐俩聊了好多,我先按一个主题记下来,以后再慢慢记其它的。我现在记下来,将来容易查阅备忘。就像姨父去世的日子,如果没有记录,就不确定了。
2023年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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