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警察上门
父亲听到有人说话，从房间里出来，张老师看见小婵父亲出来，赶紧微笑着说：“你好，小婵父亲，我是小婵的班主任张老师，我们过来看看小婵，让小婵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然后赶紧继续去上学，一定要让小婵去报警，不能让.....，”
张老师话音未落，小婵父亲粗暴地打断了张老师的话：“不用了，小婵以后也不上学了。不用你费心了，你们走吧！我们的家务事不用你管，你把她们都带走。”说着用手指着婷婷她们几个，眼里满是不耐烦，语气冷冰冰硬邦邦的！
张老师有点错愕，挑了挑眉，抬高了声音道：“这么大的事，你们一定要报警呀，一定要把那个罪犯抓住，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小婵一定要上学，不能就这样耽误了孩子呀！”
小婵父亲极不耐烦地打断了张老师的话：“走、走、走，你们走，我们的家务事不用你们管！”说着走过来，连推带桑把张老师跟周文婷她们往出推。
小萍在一旁急了，说：叔，你不要这样子，张老师是来解决问题的，你让张老师跟小婵说一会话！”小婵父亲狠狠瞪了小萍一眼，眸子阴鸷凌厉。小萍吓得赶紧住了口，小脸都有点发白。
小婵本来想阻止父亲推她们出去，但是她不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老师，周文婷她们被父亲推出门外。
她急得眼里涌出了泪水，但她不敢阻拦父亲，她想父亲这么粗暴无礼，让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张老师跟婷婷她们。
她站在旁边，着急地嘴张了半天，但她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她的这个事情，连老师跟同学们都知道了。
这一刻小婵恨透了自己的父亲，野蛮，粗暴无礼。但是她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老师跟周文婷她们几个被父亲推出去，无奈地离开。
父亲把她们推出去后，用力地把大门关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眸子阴冷可怖！
婷婷，小慧她们几个她也有点想她们，好想跟她们在一块聊聊天。
在学校的时候，她们几个关系就特别好，下课的时候总在一起玩。经常在一起叽叽咕咕谈论班里的某个男生或者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谁喜欢谁？谁暗恋谁？都是她们经常热议的话题。就算下课上厕所她们都要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一块去。可以说她们几个是班里女生里面长得最漂亮的。
所以在学校，她们几个出去一块打闹，一块上厕所，走到哪都是学校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经常引得男生侧目。
但是她们热议的男生话题，最多的话题还是黄毛。她想起初二第一学期的时候，李丽娜还开玩笑地问她：“小婵，你到底喜不喜欢黄毛？如果不喜欢黄毛，就让出来，我就下手了。”
当时她还笑嘻嘻地打趣道：“让就让呗，你喜欢就拿去，我还不稀罕呢！”说完也没有在意，仍然跟她嘻嘻哈哈开着玩笑。
没想到第二学期李丽娜真的对黄毛下手，开始追黄毛，还给黄毛写情书，写情诗，还排挤她，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几乎很少想过她到底喜不喜欢黄毛？几乎她每天都能看到黄毛，也喜欢每天跟黄毛在一起上下学，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考虑过。
可能她也认为自己是黄毛的媳妇，喜欢不喜欢都得跟黄毛在一起。但她从来也没有反感过黄毛。她更喜欢琼瑶书里男主人公温柔，多情，帅气。她还经常想象自己就是那城堡里的公主。希望遇到自己喜欢的王子，一吻定终身。
在张老师跟婷婷她们被小婵的父亲赶走以后，第二天中午，小婵家里来了两个人，一高一矮两个警察。看到警察进门，小婵心里更加害怕了。
两个警察一进来，他们就掏出自己的证件说：“我们是城关镇派出所的，我们接到报案，找你来了解点情况，你是姚小婵吧？”小婵战战兢兢点了点头。
小婵的父亲正想阻拦，高个子民警看了一眼父亲：“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公务。我们是调查案子的，没有问你，你不要插话！”父亲立马闭嘴，拘谨的站立在一旁。
小婵一听是警察，吓得哆哆嗦嗦。一个大个子警察对她说：“小姑娘，别害怕，把当天的事情给我们详细的叙述一下，我们做个记录。”
不提起那件事还好，一提起那件事，小婵就浑身发抖，不由得哭了起来。小婵看看父亲，又看看警察，摇了摇头。高个子警察对她父亲说：”请你回避一下。”
父亲这才不情不愿进了自己的房间。小婵不想说，她想起来那个坏男人对她说，如果告诉别人就弄死她，她又摇了摇头。
高个子警察对她说：“小姑娘，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我们会为你做主的。不会让那个罪犯逍遥法外的。我们一定会把他抓起来，你放心，慢慢说。”
小婵一边抽泣，一边对高个子警察说：“那个人说了，如果我说出去，就弄死我，我不敢说！”说着，她惊恐地睁着泪眼，摇了摇头。
高个子民警对她说：“小姑娘大胆说，他只是吓唬你，我们会保护你的。”小婵这才抽噎着，断断续续给民警说了那天玉米地发生的事。
她不愿意提起那个坏男人脱她裤子的事，她觉得难以启齿，但是警察还是让她说细节。但是没办法，她害怕不说，警察把她抓起来。警察让她回忆一下那个罪犯的身高样貌。
小婵只记得那个罪犯高高瘦瘦的，头上带着一个女人的黑色丝袜，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好像身上有一股味道，好像汽油或者机油又或者油漆的味道。特别捂着她嘴的那只手，那味道让她作呕！
矮个子警察做好了笔录，安抚了一下小婵。对小婵说：“我们一定会抓住罪犯，你放心，感谢你的配合！”说完，还跟小婵握了一下手就离开了。
警察走了以后，小婵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擦擦脸上的泪水，尽量不去想，刚才给警察叙述的情形。她赶紧跑回房间，拉开被子把自己身体蜷缩在被子里，连头一起包住，但是她还是抑制不住，全身瑟瑟发抖。
她还是希望就像警察说的，把那个坏蛋赶紧抓起来，最好枪毙，她好害怕那个强奸犯找上门来弄死她。
生活不会因为你年少就对你笑脸相待。有时候阳光很好，有时候阳光很暗，这就是生活。
小婵感觉自己的生活已经没有阳光了，已经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小婵的这件事在村里沸沸扬扬了两个月。终于渐渐的才平息下来。
小婵的肚子也慢慢大了起来。自从肚子大了以后，小婵的心情越来越难受。
她每天想着怎么把肚子这个累赘去掉。她想起村子里那些结了婚的女人挺着大肚子，都很丑。
20章：天赋异禀
她们挺着个大肚子，从村里走过，走路一手扶腰，一手抱着自己的大肚子。而且有的脸上还长着雀斑。她觉得自己如果肚子也那么大，也长着满脸的雀斑，也太难看了！
如果让小萍跟黄毛张战他们看见自己的这个丑样子咋办？她想想就很害怕。每天想着这个肚子怎么能让它不再大起来？每天都渴望自己上个厕所，能把这个东西拉出来。
有时她就用手不断地拍打自己的肚子。拍打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肚子里边还一跳一跳的。肚子里有个拳头大的疙瘩，在里边，一会儿鼓着包过来，一会儿又过去。
父亲整天在家里骂骂咧咧，母亲唉声叹气。每次父亲看见她都气不打一处来。看见她就斜着眼睛瞪她，或者骂她。她现在也装着看不见。反正她已经麻木了，习惯了，无所谓了。他骂他的，小婵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最近她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肚子里的动静越来越明显。感觉肚子里好像有股热流，就像有条小蛇，时不时的在肚子里缓缓地划过。
从肚子左边飘忽到右边，又从右边飘忽到左边。还会鼓起一个拳头大的疙瘩。看样子肚子的这个小东西越长越大了。小婵越来越焦虑。
这两个月小婵每天干完家里的活，没事就翻出自己初二的课本，又继续看起来。琼瑶的书她都看完了，也都看了两遍了，觉得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她喜欢的何慕天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遇到。
小婵把以前不会的题又重新拿起来仔细地做，没事翻开例题多看几遍。在看的时候，小婵竟然觉得这题没有她原来想象得那么难。原来自己都不知道看例题，上课也不好好听讲。现在竟然感觉很简单。
小婵原来的几何跟代数，在她眼里太难了。她根本就学不懂。现在看来没有多么难。她还把课本里的英语单词又重新整理的背了一遍，写了几遍。英语的课文她感觉自己都能背过了。
语文感觉不需要多学习，因为她语文本来就学得好。小婵感觉自己一下好聪明，突然就开窍了。所有的课本知识感觉并不难。
她想着自己的课拉了这么长时间。黄毛小萍他们都已经开学半个学期了。害怕自己落下的功课越来越多。她要赶紧补上，说不定以后还能上学。
她想自己把初二的学懂，就算上初三自己也不会太吃力。还想着初二的弄完，在村里再借初三的书，没事自己打个基础。她还想着等肚子这个孩子弄掉以后就可以跟黄毛小萍他们一起去上学。
她没事就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肚子。但是有时打的时候，她又害怕把肚子里的小孩子打疼。她有时默默的祈祷这个肚子里的东西赶紧能掉下来，她就可以去上学了。
反正她没事干完活，也有事干，画画学习，她觉得生活过得挺充实的。
她又想起小玲的那条裤子，在本子上就画了小玲大概的样子，给她那条裤子的裤腿外边又画上了一个拉链。她想着拉链拉上，裤腿就没有那么宽大，如果不拉拉链这样裤腿就有点太大，有个拉链，这样更好一点 。可以随意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决定裤腿的大小。
有时做完题，她就在本子的反面，没事就画起画来。小婵其实从小就喜欢画画。自从上了初中，她还是班里的美术课代表。她经常画的画，都让美术老师赞叹不已。
她小时候没事就用树枝在地上画画。跟黄毛小萍他们还经常去村西头的河沟，河沟边都是一大片的芦苇荡，他们经常到芦苇荡里找野鸡蛋，野鸭蛋。芦苇荡里经常有野鸡，野鸭嘎嘎嘎的声音。
有时河沟边有点快要干涸的泥沙地上，她就用树枝在湿润的泥沙上画画，有时画黄毛有时画她自己，有时画小萍跟张战他们。
他们几个都说小婵画得太好了，画他们也画得活灵活现，他们都说小婵以后也许会是个大画家。
对门的娟姐是个裁缝，她没事就到对门娟姐那里要点不要的布头，布条，然后还有家里的玉米豆子，她就可以摆出一个自己的样子。用这些布絮做成头发或者用玉米须做头发，她有时还摆出两个姐姐的样子，惟妙惟肖，让两个姐姐都大吃一惊，觉得小婵太有天赋了。
她用这些布絮布头还给自己做洋娃娃。还给洋娃娃身上做小衣服。连娟姐都经常说小婵太厉害了，太有天赋了。想象力总是那么丰富，给小娃娃做的衣服都是那么漂亮。这些衣服都是她们没有见过的样子。小婵经常会给自己用布头做洋娃娃，有的还送给小萍。
十四岁的时候小婵给自己设计了一件衣服，这件衣服让村里女孩们羡慕不已。黄毛妈妈张兰给她一块花色的棉绸布。她自己设计，让娟姐按她的设计做，上衣跟裤子连在一起的连体衣。
网友评论